江海回到家之后,心中的喜悦并没有减少,让他一条腿的阿爹看到他的样子,就感慨着。
“这娃仔怕是要傻了吆。”
说着还一个劲的摇头,也没去多管,自顾的坐着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江海回去之后,一心琢磨着以后要改行的事情,法钵是一样重要的门面,拿着这个,也能充点门面,以后干起普度众生的勾当也方便许多。
但让他更开心的不是这个,而是法钵的作用,只要听着声音,就让他心中一片宁静,震动的身体都舒适无比,这个才是他喜悦的根本原因。
当即就钻进屋子里,学着法师们盘腿坐着,然后拿着一根木棍慢慢的敲着。
嗡嗡嗡的声音从法钵中传出,声音中的震荡将他的身体震的全身舒泰,就好像给整个身体都洗了一遍。
皮肤,血肉,经络,骨骼,内脏,都在阵中震荡中被洗练。
更重要的是,他很快的就进入一种恍惚状态,似乎能看见外界,但又如局外人一样,慢慢的看着时间流淌,让他觉得大感神启。
若是有修行之人看见江海此时的状态,一定会大感惊奇,大叫一声。
“禅定。”
对,江海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进入了禅定状态,精神放空,全身都在伴随着法钵的声音凝练,就连外面院子里做事的阿爹都感觉道一这阵的放松,似乎连往日颓废的精神都一扫而空,焕发出一股生机出来。
江海这一坐就是三个时辰,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天黑之时。
随着他阿爹叫他吃饭的声音响起,才从入定中醒来。
睁开眼睛,就感觉全身都像是在灵气中沐浴过一般,轻松至极,就是思维都清晰了不少,以往想不通的事情,一下子都如拨开云雾一般的想通了。
忽然察觉到今天与牧童交换的时候,有些不正常,当即从怀中取出蓍草,开始分析起来。
今天,所有的一切都看似正常,但是以他当时的分析手段看到的。
但经过一番禅定之后,智慧又有些增长,所以,江海有了新的想法。
这新的想法并不是要改变自己的方向,而是看到了更为细致的地方。
从他上山到抓到白蛇的时候,都没有出现什么问题,都很正常。
但当他分析到牧童的时候,就出现了不正常。
他所去的山距离青城山虽然不远,但也有三十里的路程,牧童说这个法钵是青城山的大师开光的,两地距离少说也有三十里,若是加上山路,也有四五十里的路程。
而且附近放牛的孩子他都知道,并没有这个牧童的印象,那就是说牧童并不是附近的,而是从至少三十里的路上来的。
这种推断,让他细思极恐,感觉到有些诡异。
青山上四处水草肥沃,想要放牛随便找个地方就可以,这个时代,能养的起牛的都是大户人家,自然不不会山霸,地皮霸出现说地方是他们的要收费的事情,因为没有人愿意招惹大户人家。
所以,要放牛根本就不需要跑这么远。
而更诡异的是,牧童一看就不是个聪明人,还有些愚蠢,不知道从哪停了两句说教,他自己信了,还要将他的说教强加在别人身上,只顾自己的自私心,却不管他人是否有什么损失。
这就是典型的损人利己,还喜欢来强迫别人。
江海虽然不知道强迫人做他们喜欢的事的人是一种什么脑回路,但知道这种人肯定活的悲哀。
没有地位没有身份的时候还好,最多被人骂一顿,最后长期郁郁寡欢,最候变成疯子,或者躲在一个角落里过一辈子。
但他从戏文力看到的那些喜欢将自己的事强加在别人头上的人,就是那些皇帝王爷什么的,最终的下场都不是太好。
也就是说牧童根本不是一个灵慧之人,但还被送了法钵,还说与他有缘。
牧童拿到法钵的时间比他要长不少,但不见得牧童脑子开窍,好像对他没有什么作用一样。
最终用法钵交换了白蛇,在江海看来,这就是专门为他送宝来的。
自己拿上法钵就有用,但牧童拿上就没有用,就像是专门为他准备的一样。
江海当即开始用蓍草分析了几次,可就是将手中的蓍草用完,都没有得到答案。
渐渐地,让他起了一身冷汗。
江海目前的蓍草总共有十五根,其中每一根都代表着一个元素,从两头开始,一边代表外界,一边代表内在。
内外相合之下,取出关键元素,若是蓍草还有剩余,就是结论,若是蓍草没有剩余,还不够的话,就有不可抗拒的因素在里面。
平时在上山的时候,就用这种方法,若是碰到蓍草不够用的情况,若思继续贸然前进,就会出现危险,遇到这种情况,唯有远远的避开。
而此时他在家里,并不是在山里,家里的因素也是属于自己的优势,还有左邻右舍的许多人,就是连这个因素加进去,都没有得出结论。
想到这里,江海断定这个法钵是被人有意为之的,自己被什么诡异的事情盯上了。
最终做出个决定,离开这里,改行做别的,有多远跑多远,这里暂时不用待了。
在他得出结论的时候,门外又响起阿爹呼喊着让他吃饭的声音。
江海收起了蓍草,藏好的钵盂,走出了房门。
阿爹奇怪的看了有些不一样的江海,总感觉与以前不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意识还说不清楚。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