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爬上了崖顶,刚露出头来,就刚看见一个方头老汉举着一块差不多有八百斤的巨石,对准自己的头,一石头就砸了过来,江汉珍一看,心中大急,前路已经被封死,只能往侧面一跳,只见刚待过的地方被巨石一砸,发出巨大的碰撞之声,一块山崖都被砸了一个豁口,散落的石块哗啦啦的往下掉。
江汉珍惊出一身冷汗,若是这巨石砸到他身上,那怕是经过锤炼过得天人之体,也得变成残废。
伸手一攀,跳上崖顶,眼中杀意连连的盯着方头老汉,就要默念藏兵咒,取出兵器跟着老头分个高下。
老头刚才神色之中杀意连连,明显就是想砸死自己,江汉珍已经对这老汉起了杀心,也猜想这就是葫芦娃的老爷爷,但不管怎样,不杀他不足以平复心中的怒火。
老头看见有人跳了上来,瞪大了眼睛,漏出一种不可思议的神情,也被吓了一跳,心道,看来是碰到硬茬子了,眼珠子在方头上来回的转着,思索着对策。
忽然灵机一动,说道:“你这后生从崖底爬上来,你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吗,刚才我在这儿整理这块平底,准备建造房屋,就将一些碎石全部扔了下去,还好你没事,不然这就是老汉我的罪过了。”
江汉珍就想破口大骂,但还是忍住了,初来这藏魂山,一切情况都还不熟悉,好不容易碰到个人,先将它制住,将这藏魂山的情况摸清楚,再杀他也不迟。
这老头真会演戏,既然他喜欢演,那就陪他登台演出一会,就假装怒视着方头老汉,说道:“你这老头生的端是可恶,明知崖下有人,竟然丢石头砸人,我且问你,你究竟是何用意。”
方头老汉连忙摆手,装作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说道:“老汉我的房屋坏了,看此处平坦藏风,但这堆着一堆乱石,就想将这些石头清理了,这才往悬崖下面扔,可哪想下面还有人攀爬,你也知道这,这荒郊野岭的根本就不会有人来,我也就没注意,老汉我是真不知道你在下面啊。”
说得声色凄厉,真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若不是江汉珍刚才探出头刚好看见他举着八百斤重的巨石神色凶狠的砸自己,还真就信了。
也知道葫芦娃世界中,这老头善于哭诉,喜欢用此博取人对他的同情,江汉珍又说道:“那你见我从崖底漏出头来,竟然还用石头砸我,这又是何道理,若今日你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我定将你打杀在此。”
说着神色凶狠的向老头走去,一副就要杀人的样子,老头一看,瞳孔微缩,然后恢复平常,见江汉珍如此,就瘫倒在地,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颤颤巍巍的说道:“老汉我独自一人生活在这大山之中,身边儿女全部死于妖精之口,孤单了几十年,见了生人来肯定会好好招待,我孙子若是在的时候,也应该跟你差不多大了,你来此地,老汉我高兴还来不及的,怎么可能对你下害,干活的时后全身用劲,注意力全放在石头上,根本就没看见你,样子是凶了点,可你真是误会老汉了。”
说着说着还哭了起来,眼眶中的眼泪一滴接着一滴的往下掉。
江汉珍怒道:“谁是你孙子,你才是孙子呢。”
想着这样应该差不多了,不多不少,刚刚好,就算是假装同情他了,也符合自己现在这幅年轻人的形象,这老头既然想演,那就陪他演一回,待弄清楚这里的状况,再将这个用心险恶的方头老汉打杀了也不迟,
就装作心一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算了算了,你也别再这挤眼泪了,这事就这么算了。”
江汉珍刚说完话,方头老汉的眼泪很神奇的止住了,也没再挤眼泪,看的江汉珍连连感叹,真是好演技。
但方头老汉的眼睛还是在不时的观察着自己,同时,江汉珍也自悄悄的观察着方头老汉,看看有什么异常。
他现在的形象是一个伸手灵活的年轻人,而不是一个修道之人,就不能动用法术,甚至连神魂都不能动用,只凭着六感观察,这老汉能够举起上千斤的大石头,又是一个人在这穷山恶水中生存,肯定生怀绝技,若是没修为在身,打死他都不相信。
同为修道之人若是互相察觉,都是在神魂之上,修道之人培育心念,成就神魂,就是鬼仙,或者精气神混合凝练,培育元神,或者感悟大道,凝聚法则,都离不开最根本的心念之力,作用起来就是神识,对神识也最为敏感,只要用了,就能察觉出来,除非境界相差太大。
据他观察,这方头老汉的确是有修为在身,虽然一头白发,但精神饱满,面如婴儿,这就是修炼有成之相,当观察到方头老汉的眼睛之时,江汉珍神情一缩,心中一动。
暗道,‘这方头老汉竟然是方瞳’。
在怒晴鸡世界中鹧鸪哨见了江汉珍,发现了江汉珍的方瞳,就断定是长生之辈,后来也谈论过一些,方瞳碧眼是神仙,而眼睛的颜色越是清澈,修为越高,大瞳孔的形状,却是寿命的表现,犹如年轮,一过百岁,才会出现。
而这从这老汉的瞳孔判断,此人活了出不多一百五十年了,而说他的子女几十年前死于妖物之口,就纯属扯淡。
但目光浑浊,没有修为高深的那种清澈,由此判断,这老汉修为不高,定不会超越金丹修为,也就是个修炼神魂的鬼仙之辈。
江汉珍这才放下心来,拿他自己的修为来说吗,同境界之中,若不遇上身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