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珍看着乌大这样子,也知他或许猜出了什么,就将鹧鸪哨所求之事说了出来。
乌大恍然大悟,说道:“好一个搬山道人鹧鸪哨,怪不得一来就神情不对劲的大献殷情,原来是有所图谋,弄了半天原来是惦记着我们的五彩神鸡。“
接着有些心急的说道:“祖师您说过,那下面根本就不是他们所寻找的墓穴,而是历代炼丹所造的地宫,还有修出内丹的毒虫在其中,那借去的五彩神鸡岂能活着?他鹧鸪哨又拿什么来还?若是这次将五彩神鸡借给他,找不到真正的墓穴,下次又遇到问题又来借东西怎么办。”
这些五彩神鸡都是乌大从山下带来的鸡仔,耗费大量精力,精心培养而成的,一步一步看着他们长大,又一点一点看着他们蜕变成这五彩斑斓的神鸡,其中有数次晚上都是乌大亲自守在鸡舍旁边的,早就与这些五彩神鸡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此时江汉珍已经言明,这些个五彩神鸡很可能有去无回,乌大也是第一次在江汉珍面前抱怨了几句,但也不会违背江汉珍的意思,越说觉得越不好受,甚至有些委屈,袖子往上一撸,蹲在地上嘀咕着鹧鸪哨太自私。
江汉珍对此也是心知肚明,当初培育五彩神鸡就是用来解决瓶山毒物的,但没想到乌大对这些五彩神鸡感情这么深,其实他又何尝不是,毕竟这是自己主导之下培育出来的,算是雷道门下的灵物,这么牺牲也是有些不值得,才做出上表天书的决定。
就对乌大说道:“你也不用焦急,我今夜在上表文书只时,都会为它们做护身雷符,只要交代鹧鸪哨他们,雷符触动,就不可再动用五彩神鸡,想来也能平安归来。”
乌大气归气,但江汉珍已经做出决定,他还是坚决执行,心情稍好,起身说道:“多谢祖师为它们着想,弟子代它们谢过祖师,我这就去准备开坛事宜。”
江汉珍挥了挥手,说道:“去吧。”
看着乌大还是有些不舍的样子,但神情闪烁,不知又有了什么鬼主意,江汉珍也没多想,就由他去准备。
而江汉珍心中暗自思量着瓶山之事,瓶山龙脉若要勃发,就必须解决几个问题,此时随着卸岭搬山的行动,对此也越发的明了。
地宫中的毒物这是首要问题,然后还有地宫中用作祭祀的无数冤魂,这些都是元人所屠杀的洞民,被镇压在此地无数年不得脱身,怨气早就积累到了一定程度,若是随着龙脉释放于天下,那就是大灾难了,最后一件事就是打开阵眼,接通地脉。
但最后还有一只僵尸王在其中,此物不得不除,这三件事做成才算完善,也非一人之力,只有借助卸岭搬山的手段做这些,他们寻找他们的宝藏,而江汉珍打算就清理这些邪物,也已互相合作,是个双赢的局面。
所以才会愿意将五彩神鸡借给鹧鸪哨一行人的。
乌大回去之后一言不发,鹧鸪哨上前笑着打招呼,就被甩了个后脑勺,鹧鸪哨自知理亏,只能尴尬的立在一边。
叫上刘老六,两人就开始准备开坛所用之物,乌大就开始书写文书,画出所用的灵符,挥手之间,潇洒自如,自有一番道韵含在其中,直到月上枝头之时,看准了时间,才去请江汉珍开坛做法。
江汉珍一直在闭目养神,将精气神调整到巅峰时刻,此时乌大前来,方才醒了过来,说道:“时间到了?”
“是,祖师,此时已经接近子时,弟子前来就是恭请祖师前去开坛做法。”
乌大说完,静立一旁等候,江汉珍散开头发,取出身旁乌大用百年桃木雕刻七星剑,起身向法坛而去,乌大自是跟在身后。
幽夜之中四处漆黑一片,星辰横列银空,隐隐的拱卫北斗九辰,江汉珍立与法坛之前,两侧乌大与蓝二姑定立左右两侧,各持一个竹幡。
坛下十只五彩神鸡安稳的匍匐在地,好似跪拜一般,各自面前一道文书,而刘老六跪在五彩神鸡中间,文书却捧在手上,江汉珍检查了一下法坛,一些皆全,刚好好子时已到,说道:“开坛。”
伸手取出第一道符文,‘开坛符’。
将符纸点燃,速念开坛咒,一符之后烛光过光大作,将周围照耀的通红,但被风一吹就来回的晃动。
然后手中不停,取下三道结界符,手指翻飞,飞向周围三面,一道无形结界从虚空升起,将此地护在中间,然后起神之符连续三道,点燃飘飞与虚空。
忽然坛前法想一亮,好似发出微光,很是神奇。
接着打了祖师卦,都是上卦,江汉珍看的诧异无比,也感觉今晚也太顺了了吧,记得当初自己可没这么容易,磕磕碰碰的起了法坛就不下三次,最后也是好不容易此进入道门之中的。
也不敢多分精神,继续开始在坛前步罡踏斗,凝神入太虚,披发仗剑,身形飘忽,神魂采集天罡之气,焚烧一道请愿文书,乘着天罡之气,化为一道虹光,直射太虚,消失不见。
天罡是法术的源头基础,采罡炼煞无不修行此法,大多神通也来自与罡煞,故修炼仙道者不可不知。
就在江汉珍做法之时,那道文书不知为何,顺着江汉珍来此界时的道路,借着天罡之力遁入虚空,消失不见,不到片刻,西游世界中的斗辰司中出现一道文书陈列,值班仙郎拿起文书,不敢怠慢,加急送往玉枢院内,长驱直入,送到了此时正在玉枢院中值班的马元帅手中。
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