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等又是十天,而以前所准备的粮食,早就吃的一粒不剩,无圣道又从外地调来许多,从每日的两餐改到了每日一餐,后来只是每天供养一点稀粥。
不是无圣道吝啬,而是真的耗不起了,若是在耗下去,肯定会伤及根本,就连原本隐藏起来,收入无圣道的十万信徒都会不稳。
江汉珍在这点上好不含糊,即使在怎么,都不会动用那十万信徒的基础物资,也知道那收入门内的十万人,才是自身能消化的,至于其他,可真管不了那么多了。
黄泥岗周边,已经可以形容人山人海,哀嚎遍地,从刚开始的二十几万人,到了如今的七十多万人,已经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能多支撑十天,也是因为江汉珍生财有道,太子大方了,若不是太子的那第一桶金,在加上江汉珍利用一些后世的手段行商,积攒了一些财货,早就支持不下去跑了。
就是为了不损害无圣道的威名,落得一个无缘无故逃跑的名声,才会强撑到现在。
到了最后,就是江汉珍也感觉无奈了,左等又等,就不见人出来平乱,而信徒也因为每日的供给减少,怨气一大片,在这样下去不但落不到一个好名声,还白白浪费如此多的粮食。
现在只要带人逃跑,自己无圣道的名声就会被毁一半。
每日江汉珍都会站在高岗之上,用望气数看一会盛京方向,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紫气东来什么的。
可让他失望的事别说什么紫气,就连最普通的红色气运都很少见,此地对于外人,犹如一种畏之如虎的感觉。
今日也不例外,江汉珍还是独自走上高岗,正要用望气数查看一番,就见唐石柱心急火燎的跑了上来。
一见面就说道:“灵童大人,大事不好了,流民中出了乱子,已经打起来了。”
江汉珍不知说什么好,流民的哗变,是迟早的事,此事早就有所猜测,可世道如今,也觉得有些心寒。
‘斗米恩升米仇’的道理他不是不知道,鉴于此,才有原本的打算,早就准备了农庄,山村等地,提供一部分,一部分让流民自给自足,就是为了杜绝此事。
你可哪知流民太多,处于一时的仁慈,竟然走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每天都有免费了食物供应,都成了理所应当的了,当少了之后,就会产生怨气,如今更是怨气的爆发时期,甚至有成为仇人的可能性。
就问道:“怎么回事,说说吧。”
“是,灵童大人。”
唐石柱应了一声,就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就是今日,所发现存粮已经已经不够了,而下一批运粮的队伍,要来也要到三天之后去。
可省下的粮食,只能支撑两天,其中有一天必定要饿肚子,就决定将两天的分量分成三天供应。
就因为这是,流民中有人发现粥里的米少了很多,被减少分配的怨气一下爆发到了极点,被一些人所鼓动,就开始闹腾起来。
刚开始规模还小,但随后就难以压制,若不是无圣道信徒都练过武艺,又加上装备精良,说不定会被人群淹没了,而现在还在前期,若是全部暴动起来,这里就得散了。
江汉珍神识一感应,果然发现闹事的人越来越多,其中气息混乱,大有一种要淹没无圣道大营的架势。
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自嘲的说道:“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看来是我底蕴还浅薄。”
旋即对着唐石柱说道:“传令下去,增加伙食,让流民都吃个饱饭,将剩下的粮食全用了,收拾一下东西,随时准备撤离。”
唐石柱面色也有点不好,现在哪还不知道江汉珍有了撤离的心了,如此一来,以往的投入都就打了水漂,对着江汉珍一礼,说道:“是,灵童大人。”
即使在不甘心,也没办法,就是这么个情况,可也不是没有路,若是带人高举反旗,冲击县城府城,或许也能算一条出路,可这样一来,就彻底与朝廷对立,在也无回头路可走。
根据江汉珍的记忆,从没有一个民间这样的教派能够干出什么大事,最多也就当个所谓的王者先驱,至于结果,都是灰飞烟灭。
虽然江汉珍如今事金仙修为,可那也使不上,就是恢复修为,进入此界也会被压制,他的目的也不再此,当然也不会做那种逆流而上之事。
对于朝廷来人,也不抱希望了,但投入了如此之多却打了水漂,心有不甘的又向盛京方向看了一眼。
如言的事两道青色气息上涌,而且有蓝色伞盖遮顶,而且带着丝丝杀伐之气。
眼中一阵愣神,不相信的又看了一眼,发现正是向这边来的,甚至这几道明显的气息带着一股从天边垂下来的青色气息。
“天道垂青。”
江汉珍脱口而出,《气象经》中记载,唯有顺天地而为之人,才会有被天道垂青,凡有此气者,凡人有横财,富人遇贵人,学子金榜题名,为官者加官进爵。
是一项吉祥征兆,而且这些人煞气指向这里,其中所要做的就不言而喻了。
这群人想要做这件事的时候,气象已经有所预兆,拯救几十万流民,就是皇帝不喜,也会捏着鼻子认了,为了名誉,这些人加官进爵是必然的。
至于事后如何,就不得而知了,望气术虽然神奇,可也难以看出未来,能看的就是本名气运,和现在的运势走向,若是这群人一念返回,头上的垂青之气肯定会消失,望气之术有时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