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奇大王的好奇心一再被满心,又被频繁地送上免费的开胃点心,十分地高兴,但听极其新奇、精彩的故事,最怕的,就是话题扯远了!穷奇大王连忙催促道:“潇潇小姐,快快讲那肉尸铁匠!”
潇潇抿了抿唇,咽了口唾液,润了润嗓子,笑道:“这肉尸,以王六麻子的身份,隐匿在了白马村!因为它生前是个道士,颇懂得一些魂术,在湮灭王六麻子的灵魂前,摄魂获取了王六麻子的记忆,所以,王六麻子知道的东西,它全都知道了!王六麻子认识的人,它也全都认识了!包括村民们前些时日口头给王六麻子下的打铁的订单!也就是说,它承袭了铁匠王六麻子的所有记忆。”
“甚至,王六麻子打铁的手艺,它也通过记忆继承了!所以,这肉尸蛰伏起来,可真是隐藏极深了!”
潇潇蹙眉又道:“不过呢,它在刚开始,还是露了一个小破绽的!因为,知易行难!它虽获得了王六麻子打铁的记忆,但是,眼高手低,在刚开始几个月,打出来的铁质农具,质量比起王六麻子打的差远了!村民们无不怨声载道,使它的生意冷清了不少!不过,它也乐得轻松。只是有人就发牢骚说,这铁匠王六麻子是不是丢了魂,还是原来的王六麻子吗?怎么打出来的铁叉子这么差?一点都不像王六麻子以前的水准!这肉尸闻言大惊,心中十分忐忑不安,为了防止身份败露,亲自去赔礼道歉,说自己的手最近抽筋,不听使唤,打的这批次品铁器,它赔钱,还请多担待!”
“白马村的村民民风朴素,听它都这么说了,当然不会要它赔给每个客户的两个鸡蛋,都很不好意地说,算了!算了!只是埋怨说这样耽误干农活了。准许次品出铺子,可不是王六麻子你的做派!”
“这铁匠肉尸,为了胜任铁匠这个职业,好当做掩人耳目的幌子,回去以后,苦练打铁的本事。因为他生前是个道士,是位修行者,对力量的掌控十分精准,因此,上手很快,打铁的水平很快就上来了!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王六麻子的手艺,是打铁几十年积累下来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所以,这肉尸铁匠虽获取了他打铁的记忆,又凭借自己生前是修行者,对力量的掌控十分精准,上手很快,但过了半年,打出来的铁器虽然不再那么生脆易断,但比起王六麻子的手艺,还是差了不少!村民们越发怀疑,觉得这王六麻子变了一个人!哪有人手抽筋会这么久?导致手艺一落千丈,而后,如同新手一样,慢慢再找出来的?因此,七嘴八舌在背后说什么的都有!”
潇潇惋惜道:“可叹,八卦,只是人的天性,最大的功能只是娱乐,很少能干正事!他们只是说说而已,什么得了失魂症,什么被夺舍了,被鬼怪控制了,越八卦越精彩,但真真假假,假的往往被当做真的,真的往往被当做假的,谁都不当真,只当是茶余饭后的消遣。甚至,有人很开怀地就当现在的这王六麻子的面开玩笑!有人说的话直击真相,自己却只拿来当玩笑说!可把王六麻子吓惨了!人们只当它如此面色铁青,是在生气,随后就适可而止、及时住嘴了!不过,又拿别的地方开涮他,说六麻子,你这张麻子脸,就毁在你打铁上了!打铁时那炙热的铁屑四处飞溅,溅到你脸上,不成麻子才怪!你也四五十了,总不能一辈子打光棍!说着,都要给他介绍老婆。”
“八马村也地处偏僻,做三百六十行的,都只有独一户!打铁的,就只王六麻子一家铺子。因为,村子就这么大,养不活两个铁匠铺子啊!而且,都是一辈辈传下来的手艺,做豆腐的祖祖辈辈做豆腐,染布的祖祖辈辈染布,别人,也不会打铁啊!现在的王六麻子手艺虽然有所恢复,打出来的铁器,不再那么生脆易断,但是啊,用上几个月还是会断。很是耽误农活!因此,坐镇白马村的白马长老,很是关切这王六麻子手上的伤势,认为不是一般的抽筋,而是类似面瘫、歪嘴,是局部神经出了毛病,亲自上门给其诊治。这肉尸铁匠听闻白马长老这个说法,立时欣喜若狂,说自己也许就是这样!言毕,悄悄以魂力挫伤了右手局部的神经组织,经白马长老诊断,果然如此!”
潇潇叹道:“白马长老给他开了药,嘱咐他一日三服,需得至少半年,方能见效!这可给力这肉尸一个好借口!从此,白马村再也没有他的流言蜚语,对他的手艺一落千丈,也都变得十分担待。”
“这肉尸铁匠的手艺,也的确在不断提升!在白马村的村民眼中,当然是白马长老医术高明,让他手部出了毛病的神经逐步恢复,手艺自然随之恢复,大半年后,终于企及了王六麻子的巅峰水准!经过白马长老诊断,手部神经的毛病终于好了!是以,再也没有人开其玩笑了,遑论恶意猜测。”
“这肉尸呢,有个缺点,那就是每到月圆之夜,会出现尸斑,并且,全身发出浓重的尸臭!这就很容易暴露了!想要不出现尸斑和尸臭,那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提前吸食人血!动物的血也可以!但肉尸有个癖好,那就是喜欢吸食颈血,盖因用獠牙咬脖子撕断颈动脉比较方便!这也是那些丧尸,也就是肉尸,喜欢咬人脖子的原因!这肉尸来白马村的头大半年,一直被人怀疑,过得心惊胆战,因此,不敢作祟引人更加怀疑,一直吸鸡血。但动物的血,论起灵性来,远不如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