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蛟嗤嗤地笑着,打保票等上几天,就能见识精彩的好戏。不过,这好戏,并没有让我们久等!
第二天黎明,我们还没有睡醒时,左边的雪貂山上,无数斗鸡疯狂厮杀的声音,加上那些斗鸡们“咯咯”的响亮挑逗声,以及受伤后遭受惨痛“嘎”的惨叫声,汇集之后,如同无数闷雷在炸响。
“什么?已经开打了?”我最后一个被惊醒,再一听那大动静就急了,生怕错过别开生面的好戏。
“对啊!”保持缩小状态的小雪蛟,幸灾乐祸地拍着小手,可爱地道:“打得可激烈了!刚刚开始!”
“呵呵,那还等什么?潇潇、茹雪姐姐,不要做早饭了!看大戏就能看饱了!”我嗤嗤一笑,立时就拉住了要去做早饭的潇潇和唐茹雪,带着早已迫不及待的小饕,由幸灾乐祸的小雪蛟带路去看。
小雪蛟告诉我们,这个时候,雪貂山上的两大雪山鸡家族杀红了眼,两千多只灵王品的成员个个都成了斗鸡,它和左谷蠡王和右谷蠡王各自的家族成员,都不敢外出,需得学小乌龟,龟缩起来!
甚至,就是半吊子的地仙,敢搅扰其族群大战,也会被其瞬间合力啄死!保险起见连面都不能露。
一露面,就很可能被两千多只杀红了眼,能凌虐人族灵王的斗鸡们,当成是潜在的敌人,被其联合先行歼灭,而后,再放心地尽情厮杀!所以,我们务必要小心,不能被它们发现我们前去观战!
左边的雪貂山,方圆百里,高有万丈,山大林密,又赶上了难得的晴天,终年肆虐的罡风,很给面子地偃旗息鼓,没有再卷起地面上松软的雪花,将整片冰雪世界搅得迷蒙一片,如同混沌未开。
或者说,是这两群斗鸡,挑了个好时候!战场,选择南面的山腰处。那里,没有五阶的灵品雪松林,是一片五阶的苔原,十分地坦荡,是一处极为理想的战场!可见,它们两千多号鸡很有眼光!
安全保险,我们一行,绕到山的背面,从那里悄无声息地爬到了山顶。小雪蛟说可以在山顶密林中的高大雪松上观战。我们每人都披了一块五阶雪熊皮,使得自己看上去和四周的白雪浑如一体。
这株灵品的雪松,高有百尺,但对于至少也是灵王巅峰的我们一行而言,爬到上面根本不是难事。
我与小雪蛟、小饕,更都是灵皇级别,可以踏空而行,带着潇潇和唐茹雪,也能轻易地踏空而上。
小雪蛟实在是个爱看戏的主!想必,这些年没有少看戏!否则,不会在这雪松上建有一座小木屋,专门用于观看山腰处的两千灵王品斗鸡的疯狂厮杀,而且,里面布置得十分周全,看戏极惬意。
“嘻嘻,我这个观战的小树屋,十名隐秘,视野极佳!前面的松枝叶因为靠我们很近,像浅露一样只稍微挡视线,但从山腰往树屋这里看,树屋就被挡得很模糊了!而且,这小树屋外面有伪装!”
小雪蛟像白色小海马一样,松松握着拳笑得很是得意!我与潇潇、唐茹雪闻言,不由地对它竖起了大拇指,折服道:“厉害!厉害!小雪蛟,你居然连浅露都知道!了然近看和远看遮光的不同!”
“呵呵呵!”小雪蛟被我们赞美后更腼腆了,笑得天真烂漫,催促我们道:“好了,咱们快看戏!”
它因为已缩小如小海马,所以,这个原本能够容纳它百尺长体型的树屋,容下我们一行绰绰有余!
不再多话,我们立时抱了树屋里的抱枕,坐在瞭望远处战场的小窗口前,津津有味地看起了好戏。
“哇!!”
“那些斗鸡好厉害!”
“都可以飞跃起来那么高!”
“厮杀地这么激烈、凶残!都疯狂了吧!”
“啊,潇潇你们看,它们的嘴巴多厉害!啄一下就要啄下一口肉!”
“嗯!洛洛,你快看那边!它们的爪子也好锋利!堪比我们的巨灵禽小雪的鹰爪!”
“主人,它们为了这场厮杀,可是在五阶的岩石上磨砺坚硬的喙和爪子,磨了很长时间的!每次开战前,它们都是这么磨刀霍霍的!同级巨灵禽的鹰爪?嘻嘻,还远不如此时的它们的爪子锋利!”
小雪蛟说得对!我们瞪大了眼睛,看到那边一只黑色斗鸡,一爪子就撕破了白鸡的防御,凶恶毒辣地将一只利爪,插入了白鸡的肋骨中!想要给其开膛破肚,残忍地抓出鸡肠子来,却被鸡肠子和肋骨缠住了,一时,难以挣脱,不能再次拔出爪子来!失去了平衡,被吃痛的白鸡惊叫着弹跃起来,一下子摔在地上!那白鸡受了这番剧痛,怒不得一处来!原本就因杀气红透了的眼珠子,越发地怒气滔天,它的尖嘴也好锋利,趁着伤它的对头被摔在地上,猛得一啄,就啄瞎了其左眼!
那只原本占了上风的黑斗鸡,猝然被啄掉了左眼,痛得撕心裂肺!疯狂地扑腾起身子,不顾左眼框在失去眼珠子后,鲜血激射,猛得自那白斗鸡的身体里,拔出了血淋淋的爪子!与那刚刚报了仇,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白鸡,癫狂地飞扑在一起!顿时,鸡毛乱飞,鲜血飞溅,惨叫连连……
这可真是残忍!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但这两千只分属两大族群的五阶雪山鸡,可不这么想!
黑鸡们认为自己变异成黑色,是为了吸热在这冰天雪地的世界里更加好过!可以适应更加酷寒的环境,尤其是刚孵出来的五阶雏鸡们,因为吸热的黑色羽毛会更加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