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像是清醒着，身体却被生生撕开的疼，以往所有的经历，小时候的，长大的，开心的，难过的，愤怒的，所有的记忆在这一刻如电影一般在脑海中闪现。
沈夕月感觉脑袋几乎不是自己的，疼得让她感觉到神智在涣散。
所有的记忆扭曲一起，被揉成面团，从巨大的面团不停的缩小，不停的缩小，小到几乎看不清。
她几乎快忘了自己是谁。
耳边，传来咬牙切齿的，颤抖的像是在哭的声音：“沈夕月，现在你能感受到我当初的痛苦么，我为了他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爱慕他。”
“可他呢，他却从未把我看在眼里，没关系，我想只要我还能陪在他的身边，他一定会发现我的，可是你出现了，你把我最后的希望也摧毁了！”
是谁？
是谁在说话？
沈夕月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她不知道她在哪，她是谁？
那一团记忆小到几乎看不见了。
砰的一声。
院子的门被踹开，战九渊如同修罗一般，杀气腾腾，衣袍一动，周围的墙面瞬间倒塌。
“夕月！”跟随战九渊身后的沈麟贰看见沈夕月倒在了地上，他冲上前搂住在怀中，发现沈夕月已经没了意识。
“你们对我妹妹做了什么！”沈麟贰紧抱着沈夕月，猩红如血的眸子狠狠盯着楼笑。
楼笑怔住在原地，不是她不想动，而是那股压迫性的力量实在过于强大，她根本走不了！
“你……你是谁！”身为龙族，楼笑从未见过龙元修为如此之高的同类。
“咔嚓”
回答她的是骨裂的声音，楼笑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双腿，不知何时，她的双腿已经被无形的力量斩断。
鲜血都还没流出来，又是一声“咔嚓”。
楼笑的双臂突然掉落。
“啊……”楼笑的惨叫响彻了天空，没有人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因为没有人看见，谁动了手。
花若惶恐的看着战九渊，没想到，这个男人真的如传闻中那样可怕。
他不过是在原地动了动手指，就把同样身为龙族的楼笑折磨成这样！生不如死大概就是这副模样！
龙元的力量当真那么可怖！
花若心里发怵，就在这时，战九渊的视线投了过来。
花若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看着地上的沈夕月，先发制人：“你若是想她活命，就别对我动手，我有办法让她回到那个世界活下来！”
“本王不信你。”战九渊真恨不能动一动手指，把这个可恶的女人给切成碎片。
“你不信我，她就是一死！”花若指着沈麟贰怀中的沈夕月，指尖微微的颤抖着：“你若杀我，我也不怕！有她陪葬，够本了！”
“……”可恶！
战九渊内心翻涌着无数个残忍的念头，都为了那一句“你不信我，她就是一死”而忍住。
“大侄子！你别信她！就是这个女人指使的，才伤了贵人姐姐！”一个稚嫩的声音拆穿了花若的嘴脸。
战九渊漆黑冷冽的眸微微动了动，看向了声音传来的地方，手指轻动，替阿生松了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