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陆陆续续的马车被迎了进去。
沈家的兵符已经上交,皇帝现在设宴,着实讽刺。
沈夕月在颠簸的马车中,面无表情,手握成拳,显然是很不满皇帝这举动。
马车停下,沈夕月却坐在那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战九渊见状,上前关怀:“怎么了?”
其实他也是明知故问。
但谁能想到她失手了呢。
下了马车,战九渊牵着沈夕月的小手,在旁人眼中,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真是羡煞旁人。
萧珍儿也被传唤进宫赴宴,此刻跟在战九渊和沈夕月的后面,恨得咬牙切齿。
路遇几个官家小姐,连忙上去打了招呼。
几个女人一凑,这事就多了。
“珍儿,你在府上过的如何啊?”
“太子爷太子妃待珍儿很好。”萧珍儿低着头,有些怯生生往战九渊和沈夕月的方向看了一眼。
几个官家自己立马会意。
其中一个女子道:“真的假的,听说太子妃心狠手辣,逼死了一个小妾呢,是不是有这事儿啊?”
“逼死?你从哪听说的,明明是是临死之际写了血书,就是太子妃害死的!”另一个女子凑上来。
“这也太吓人了,珍儿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吧,真是苦了珍儿。”
萧珍儿听着这些话,脸上又是为难,又是柔弱。
一句话没说,就让人旁人脑中生出了一大章故事。
“听说沈大将军交了兵符,回家颐养天年了,这太子妃现在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珍儿,若是之后被欺负,就跟我们说,我们一起替你出头!”
萧珍儿听到这,激动的差点落泪,在那几个官家女子眼中,萧珍儿真是太柔弱了。
一通通疯言疯语,全部到了沈夕月的耳朵里,还有不少大臣私聊着沈家的事情。
有惋惜的,有愤怒的,也有少数是看笑话的。
沈夕月尽数看在眼里,心中写了个谱。
“大哥,嫂嫂。”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男声。
战九渊和沈夕月都是愣了一下,然后默契的转过身,一看是二皇子。
“二弟。”战九渊模仿着平日里的太子。
二皇子咧嘴笑笑:“大哥,嫂嫂的四哥五哥怎么没来,还想找他们玩呢。”
二皇子贪玩,会跟沈夕月的四哥五哥玩蹴鞠和打猎,今日皇宫设宴,却不见人,看见沈夕月就上前问问了。
就是二皇子这一问,沈夕月路上都注意着沈家人,可惜走到了席坐都没看见沈家人的身影。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战九渊察觉到沈夕月的手微微发冷,却还渗出丝丝汗液,就知道沈夕月心里不安。
“无事,我已经安排了阿竹去照看沈家,若是有事,阿竹会派人来通知的。”
沈夕月没想到战九渊已经有了准备,心里有些感激:“谢谢。”
战九渊没说话,轻捏了一下沈夕月的手。
席坐上。
北逸然是最后一个来的,在歌舞即将开始对时候,他赫然出现,大摇大摆的走在中间。
沈夕月眉头一皱,他居然好的那么快!
现在看北逸然,根本不像是昨晚受过伤的人,现在看上去更加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