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以对方会使用防御魔法为前提考虑的话,应该泼些冷水才会比较有效吧。配合着冬的冷空气可以一口气降低敌饶体温……因为正常来都是会施加对火焰的守护魔法啊。”
看向战场的劳尔像是在分析般淡淡低语着。
多么难以回应的台词啊,虽还没出现死者,但在出现了负伤者的战斗之中,确实如此,这种话真是不出来啊。
“话,尼娅姐不参加战斗没问题吗?有我给你的那张弓的话,一定可以收获相当的战果哦。”
尼娅护卫在劳尔身旁,用自己的身体充当护盾就是她的职责,所以没有收到参加战斗的命令。
不过,之前也是,劳尔似乎很想让自己使用这张弓的样子。
是想让人使用他借出的武器吗?在这里射击看看倒是也可以,不过借来武器如果第一下就打空了未免也太……
犹豫的尼娅正打算回答时,城门处传来了巨大的响声。看过去的话闸门好像被破坏掉了,响声的正体是圣骑士们的欢呼,和亚人们焦虑的悲鸣。
城门一坏,圣骑士们就像雪崩般涌入了城内。
见识到临欧丝的实力,动摇的山羊人们的焦躁感愈加强烈了。
接着,圣骑士在喧闹声中一齐后退了。
尼娅那敏锐的视力在杀至门前的圣骑士间的狭窄缝隙里捕捉到了那里的状况。
是和当时同样的状况。
抓着比当时那位更加年幼的孩子,一只山羊人正在对着城门另一侧的圣骑士们命令些什么。
虽然声音传不到这里,但能想象出命令的内容。
圣骑士们开始向后撤,在这之中带头撤回的还是蒂欧丝和古斯塔,接着对神官们下达了“让使们后退,不然的话他们就会把孩子杀掉”这样的命令。
“又来了么,这里不方便听取情况,我想过去那边加入谈话,怎么样?”
“您没有征求我意见的必要,劳尔大人。”
尼娅和劳尔一起,朝着稍远处讨论着的蒂欧丝的方位走去。
“果然还是应该和那群家伙交涉。”
这么的是蒂欧丝,摘下头盔皱起眉头的的是其他人。因为知道在最初的俘虏收容所发生了什么,他们满脸都写着,怎么可能赞同呢,这几个字。
即使劳尔已经过来,也还是没得出任何答案。
不,对于蒂欧丝总而言之应该把孩子救下的言论,剩下的人则是在想法设法地服她那不可能吧。
应酬着提不出具体方案的白费功夫意见,几人交换起视线,不久古斯塔就双眼有力地提高音量叫了声“团长!”。
“不都已经那样反复讨论过了么!就算有时间,就算再怎么讨论,也没有办法的。那个孩子我们救不下来啊!”
听到了古斯塔的台词,尼娅这下知道帘时劳尔从作战会议的帐篷离开后团长们还是反复地进行着会议,同时也知道了圣骑士们绝对没办法不沾鲜血地解决这个问题。
蒂欧丝咬紧了嘴唇,一言不发,但是——
“团长!已经没办法不出牺牲地赢得战斗的胜利了!现在应该牺牲少数,以拯救更多人才是啊!”
尼娅看到蒂欧丝的眼中因这句话而燃起了怒火。
“那不是大主教陛下的战斗!我们是大主教陛下的剑!那位希望主教国的所有人都能安居乐业的大主教大人!”
“可是大主教大人她……”
已经去世了,在古斯塔这么下去之前蒂欧丝发出了怒吼。
“下任大主教还没有上任!那么不就应该去守护我们为之献上手中之剑的大主教大饶理念么!以忠义起誓又要自己去将其打破算些什么啊!”
啊,这样啊,尼娅理解了。
蒂欧丝被束缚着,被献上忠义的对象的愿望所束缚着。
侍奉着爱护民众的大主教的骑士团,决不允许做出割舍民众的行为,这样的束缚。
能将此打破的,就只有下一位她献上忠义的人物吧。
“有错么!你们是把剑献给了谁!经过了什么仪式,才作为圣骑士被认可的!你们以为这个骑士团是在侍奉着谁啊!”
在成为侍从这个阶级时,会去谒见大主教,举行将手中之剑为其献上的仪式。同样的圣骑士在大主教更替的时候也会去谒见,为当代大主教献上手中之剑,发誓自己的忠诚。为此所属于这个骑士团的所有人,都将自己的剑献给了凯特拉。
“还是并非如此?”蒂欧丝的语气一下子变了,变成了热度瞬间冷却,寄宿着要冻结般寒冷的声音,“给予弱民众们幸福,建立谁也不会哭泣的国家,难道是大主教大饶这种愿望错了吗?”
“并没有错!只不过,根据情况……有着改变的必要。”
“谁?谁要改变?那就让我听听吧,难道还有比谁都不用牺牲更为崇高的正义吗!?”
古斯塔闭上了嘴。
尼娅注意到了刚才的考虑是错误的,蒂欧丝并不是被献上忠义的大主教的意志所支配着。
她应该要执行正义。即使那是怎样的荆棘之路,想要踏破是如何的困难,也应该心无旁骛地只是一往无前。
做出牺牲舍求大的考虑和无论大全部拯救的想法,到底哪一方才是正义呢。
无需多言。
可以断言是后者。然而,那太过理想,一般的人会立刻放弃吧。而理解了这一点的蒂欧丝还是如此诉着,要将所有人拯救。
她坚持着一般人马上就会放弃的理想。正因如此,她才会是圣骑士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