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官要是在县衙里窝他个一年半载的,那我们四家可就得被他活活拖死了呀!”
“嘿嘿!这可是巧了!这也是你们运气,前几天我不是帮你们隐瞒了一些铺子的偷税漏税之事吗?这事已经惹得那姓杜的怀疑了,所以他不止昨天把我找去仔细询问了一阵,还打算明天亲自带着稽查队去那些铺子复查一遍,你看这机会不就来了吗?”
说着何有亮就把杜锦明天要去的铺子,还有出衙的时间之类的细节,都仔细的对陈安说了一遍,陈安也拿来纸笔讲何有亮说的一一记录了下来。
等到陈安记录完毕之后,何有亮又接着道:
“这姓杜的现在虽然对我有所怀疑,但是他顶多就是怀疑我在查账的时候收了贿赂,对你们的产业睁只眼闭只眼而已,但是他万万想不到我会帮你们致他于死地,所以明天护卫他的事,应该还是会由我手下的侦缉队来负责。
到时候你们几家的人先远远的跟着不要动手,我会想办法把侦缉队的人都给支开,然后也会想办法把那姓杜引到一些偏僻的街道上去,等到四下无人方便下手的时候,该怎么做陈家主应该就不用我来教了吧?”
“呵呵!那是自然,若是连这点事都办不好,那我们四家也就妄称这香山县四大家族了!
不过何大人,这样先跟踪再动手是不是有些麻烦?如果让我们的人事先在僻静处埋伏好,然后再由大人将那狗官引去动手岂不更是稳妥?”
“呵呵!”何有亮有些鄙视的看了陈安一眼后道:“陈家主,听说你也是颇有智计之人啊,怎么连这么点事都搞不明白?
你仔细想想,那姓杜的可是我的顶头上司,我这个下属又如何能够保证他会对我的话言听计从?
这明天我能不能把他给引到那僻静之处,都还是一半一半的事,又怎么可能事先指定地点?
若是你们的人去埋伏好了,可是那姓杜的却没有听我的去那埋伏之处的话,那咱们岂不是白忙一场?
何家主,我可要提醒你一声,这明天查完了那些铺子的账,姓杜的一定会追究我的罪责的!
到时候我虽然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丢官,但是以这姓杜的的性子,必然会疏远于我,那以后想要我再给你们打探什么消息,可就没有现在这么容易了,那这姓杜的什么时候还能再出来,可就真的是谁也不知道了!
而且说不定这姓杜的真的就在县衙里窝他个一年半载也不是不可能啊!
所以要是错过了明天,这以后再想找机会可就难了,陈家主你们可一定要把握好这难得的机会呀!”
“何大人放心!这可是关乎我等的身家性命,陈某自然不会拿自家性命开玩笑!
明日我们几家必然会全力以赴,不成功便成仁!”
“好!那我就预祝陈家主明日马到功成了!
嗯!这时候不早了,要是回去晚了恐惹那姓杜的怀疑,今日本官就先走了,明日咱们按计行事就是!”
“好!在下恭送大人!
你们两个,帮大人把东西送回府上,注意点别被人发现,知道了吗!”
“是!老爷!”
等到何有亮重新穿上那一身密不透风的打扮,坐着陈安给他安排一辆毫不起眼的普通马车,带着一车价值一百万两白银的金珠宝石离开之后,之前就待在包间隔壁的黄瑶和吕方,也来到了这间包间中。
“陈贤侄,这姓何的说的,都可靠吗?”
“是啊!陈兄!这山贼土匪是什么德行,我老吕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这土匪大多是越贪婪的越是不可信呐!
而这姓何的实际上也只是给咱们传了个消息,竟然就敢要管陈兄你要一百万两银子,这份贪婪可是老吕我生平仅见啊!
这他说的话,咱们能信吗?”
“是啊!陈贤侄!这何有亮所言,未必是真哪!而且就算是真的,他这一要就是百万两也太过贪得无厌,这次就这么轻易的被他尝了甜头,恐怕日后也是个麻烦哪!”
“哈哈!两位放心!这何有亮是贪,可是就是因为他如此贪得无厌,所以他的话才可信哪!
因为在这香山县,出了咱们,又有谁能满足得了他的贪婪,又有谁能一下子给他一百万两?
至少杜锦那个狗官是不行的,而朝廷也不可能,他想要得更多,还不是只有站到咱们这边才行?
所以我就怕他不贪,他越贪,才越是可靠!
再说了,之前他说的那个因为帮咱们的店铺遮掩,已经引起那狗官的注意的事,也确实是真的。
之前我通过收买的几个小吏得知,就因为这事,昨天那狗官把那何有亮叫去可不止光是询问了一下,听说还把他给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也是我之所以最终选择这何有亮来当这内应的缘故!
因为那狗官明天要是不死,这姓何的恐怕也没好果子吃,可不是他自己说的只是会被斥责疏远那么简单!
所以哪怕是为了他自己,他也会尽心尽力的配合咱们把那狗官弄死的!”
“啊?原来如此啊!”
黄瑶恍然大悟!
“可是陈贤侄,既然这何有亮无论如何都必须帮咱们,那你为何还答应他那一百万两的无理要求?”
“呵呵!之前那些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