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一千多个贼匪的人头,被一字排开摆在了云州城的南城门外。
没搞什么京观,郑凡觉得这再怎么说都是内部斗争,要是再搞京观就显得太过野蛮了,所以就只是把人头简简单单的放在了木板上,但是即使只是这样,还是让整个云州城都轰动了!
云州城的百姓们对死人并不陌生,在郑凡入主云州之前,城里哪天不得死十几二十个穷苦百姓?
可是这一下子一千多颗人头摆在一起的壮观场面,云州城的百姓们还真没见识过,于是在听说了之后,都纷纷呼朋唤友携儿带女的去看热闹。
还有那许多看到商机,云集在城门外的小贩们,挑担的挑担,推车的推车,纷纷在这南门外摆起摊来。
幸好郑凡预先预料到了这种场面,提前派出了城卫军维持现场秩序,这才没有闹出什么踩踏之类的乱子来。
郑凡不止是展出了人头,还派人现场宣讲,这宣讲的人按照郑凡的指示,是一点也没给宁王留面子,把事件的始末编成了完整的故事全部都对现场的百姓们宣讲了出来。
当然了,宣讲的内容里自然是作了一点点的艺术加工,在故事里,云州和郑凡完完全全是被动的受害者,而宁王则是一个阴险狠毒,不敬上天,不尊人伦纲常,还对对云州心怀不轨,干出纵匪行凶这种恶事的反派角色,故事的结尾自然是好人奋起反击,而恶人宁王则是偷鸡不成食把米,不仅子嗣被天谴,而且他派来的这些帮凶恶匪也被正义的御林军将士给一网打尽了。
在讲完了前因后果之后,金家这些被贼匪抢了的苦主,还纷纷被叫了来,现场领回了被追回来的账物,并且特意让他们当场痛骂了一番宁王卑鄙无耻,生孩子没那菊花的话,让他们出了一口恶气!
郑凡的安排是如此的体贴,当场就把这些以金家为代表的士绅们给‘感动的痛哭流涕!
所以在被动的‘出气’之后,没了退路的他们当场就表示了以后与卑鄙无耻的宁王势不两立,誓死跟着大神走的决心。
在这些‘深明大义’的士绅们下台之后,刚才那个宣讲人又跳上台来,把锦衣卫掌握的一些关于宁王和孙家的一些烂事,加上上了一些胡编乱造的事,混合成了了半真半假的荤段子讲给云州的百姓们听,果然大受百姓们欢迎,再来一个的呼声那是络绎不绝。
百姓们一边津津有味的听着天下有数的大诸侯的八卦段子,一边逛着小贩们的摊位,高高兴兴,热热闹闹的好像是过节一样!
城门口的这场‘人头’会,足足持续了三天,才因为人头都发臭了,才不得不提前结束。
而在这期间,郑凡也知道了那个带领黑衣贼匪,战力超过了普通职业者的九尺大汉的身份。
他是宁王孙堰手下的大将孙兴。
这个孙兴不止是孙堰的族人,而且天赋异禀武艺高强,为孙家和孙堰的崛起立下了汗马功劳,孙家的那种悍不畏死的死士就是由他负责训练和统帅,没想到宁王为了对付郑凡竟然把他派了过来。
按理说以孙兴在云州这种打了就跑居无定所的战法,应该是能让郑凡疲于奔命却拿他们无可奈何的。
可惜,宁王和孙兴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引路花这种东西,结果就是宁王又损失惨重。
那一百多个需要大力气才能训练出来的死士尚且不说,单单孙兴的折损,就相当于折了宁王一臂!
这对宁王来说完全是不可承受之痛,可以说如果宁王可以选折的话,那他宁可再死两个儿子,也不会想折了孙兴。
所以在孙兴的脑袋被摆在了云州城城门口的消息,被宁王的细作传回宁州之时,得到消息的宁王当时就摔了他高价购得的七彩琉璃杯!
在那之后,宁王就再也没有在搞这样的上不了台面的小动作,至少在锦衣卫的严密探查中并没有发现。
宁王暂时老实了之后,云州又恢复了表面上的平静,虽然在这副平静之下,隐藏着不知多少的暗潮汹涌,但是至少在表面上是完全看不出来,时间就在这种平静中,顺顺当当的来到了三个月后。
“铛铛挡铛!挡铛铛铛!”
“好了!时间到!所有人放下笔!那边的!别写了赶紧放下!”
考试结束的钟声响起,监控的先生直接叫停了仍然在奋笔疾书的考生,这让那些还没写完卷子的人一片哀嚎!
“别呀先生!我就差一点了,您让我写完吧!”
“是啊!是啊!我就差最后的一题,马上就能做出来了!”
可是对于他们的哀嚎监控先生却是没有一点动摇和怜悯。
“我再说一次,马上停下!要是有人再不听,那我就按照星君定得规矩办了!”
那几个考生知道这个先生在这个云州学院里,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他的话可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会按规矩来办的。
如果按照星君的规矩办,考试时间到了之后还在答题的,那就是成绩作废,直接零分的下场,所以虽然不甘心,他们也只能乖乖听话的把考卷交了上去。
等到这个监控先生走了之后,教室里的学生们就嗡的一声就炸了锅了。
兴高采烈的互相询问成绩者有之,侃侃而谈,畅言未来者有之,垂头丧气连连哀叹者有之,还有直接情绪崩溃,伏案大哭者,以及从旁安慰者,面露同情者,出言讥讽者等等不一而足,这几十个学生在这小小的教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