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以寒隔她只有两米距离,可以清晰看见她脖颈上衣衫遮掩不住的吻痕,眸底一片猩红,在他身旁的那些人都不敢靠这个阎罗太近,生怕被殃及池鱼,更何况今日的摄政王比往常还要可怖。
南晟这个到哪里都叽叽喳喳不停的人,今日一样没闲着,他闪烁着迷人的桃花眼,盯着楚御桦的脖子,“弟妹啊,你这没遮完啊,你看看,这边,还是那后面,都能看见哦!”
楚御桦瞬间涩然,洁白无暇的脸上染上红晕,素手不自然的拉紧衣衫,然后剜了夜言珩一眼,没想到他还勾起嘴角,笑了起来,真是欠揍,她拉低声音责怪道,“你还笑,是不是想让他们都知道,我都说了让你别,你非要。”
南晟当然也听到了,他哈哈大笑,“天呐,没想到我们太子这么猛,让弟妹如此凶悍之人都臣服了,快说说,啥时候的事,让我乐乐呗!”
楚御桦朝南晟翻了个白眼,“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切,不说就不说嘛。”
夜言珩杏眸深邃,扫了南晟一眼,他立刻闭嘴了,嘀咕道,“护妻狂魔,哼,欺负我没有世子妃。”
姬如荇手中的长鞭握得很紧,她猝了毒的目光看着楚御桦的后脑勺,因为刚刚他们谈论的话,她实在听不下去,所以放慢了速度,她怕一鞭子朝楚御桦打去,楚御桦究竟何德何能,得夜哥哥的爱,她配吗?
要是楚御桦知道姬如荇现在心底想的,恐怕都要反问她一句,我不配,难道你姬如荇又配吗?垃圾。
楚御桦根本不在意那些女人觊觎夜言珩,因为一个男人如果心在你身上,无论多么招女人喜欢,他连多看一眼都不屑,满眼都是他心里的那个人。
一行人各怀心事的来到了狩猎场,皇帝道,“今日太子和摄政王都参与此次比赛,所以大家得全力以赴才行,否则可就得不到这稀世珍草。”
一听说太子和摄政王都参与,他们瞬间耷拉下来,有太子和摄政王出场,还有他们这些草包什么事。
不过还是有许多人扬起斗志,毕竟冰魄草这种东西本就珍贵,得到它也很难,如今皇帝愿意拿出来,那便每个人都有可能。
“本王一定拔得头筹,让皇兄割爱这冰魄草。”
皇帝点点头,“当然了,朕绝对说话算话。”
夜言珩也适时开口,“本宫也定会认真对待,毕竟我的阿楚,喜欢这颗奇怪的草。”
这话说得可是拉仇恨,太子骑射之术了得,除了摄政王能与他相比,这南祁,恐怕没人第二人比得过他。
此话一出,连楚御桦都轻蹙眉头,下意识看向夜以寒,刚好对上他深不见底的黑瞳,他好像在传达他极大的不满,楚御桦淡定自若的将视线移向别处,但还是被夜言珩捕捉到了他们二人的视线交集,眸中是潜藏的阴郁。
皇帝见气氛僵硬了起来,忙出声,“好了,各自出发吧,这整个狩猎场全是你们施展拳脚的地方,朕就在此地安营扎寨,等你们好消息。”
“好,父皇便等好消息吧。”
茂密的山林里,枯叶覆盖在地上,风声莎莎作响,楚御桦和夜言珩朝南北方向而去,相携一起,策马奔腾,夜言珩看见了一只野兔,并没有动作,楚御桦拉起弯弓,精准的射向那只野兔,它呜咽一身,倒在地上。
“猎物这种东西,一定要大要有吸引力,阿楚的野兔,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
楚御桦没想到他不仅不夸赞她,还一本正经的说没什么用,这可就气着她了,“那你猎一个给我看看,你知不知道夜以寒他很....”
很厉害,还没说完,她就意识到失言,连忙噤声,夜言珩眯着眼睛,接过她的话,“很厉害吗?”
“不,没有,我说他很神经,万一好运气碰到了老虎之类的,我们不是输了吗?”
夜言珩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改变神色,低垂着眼眸,“你很了解他,我知道,阿楚,你不必顾及我,现在是你在我身旁,而不是他。”
楚御桦抿唇,片刻后欢脱道,“好了,我知道了,现在可不可以施展拳脚,让我看看闻名天下的战神太子,骑射之术究竟是不是如传闻出神入化。”
夜言珩宠溺的看着她,随后神色一凌,拉起手中的弓箭,朝左前方的一丛绿叶射去,一支野麋鹿,应声倒地。
楚御桦扬起笑意,夹紧马肚,前去查探,没想到更让她吃惊的是,那支箭以不容小觑的力度先是射到了在正要逃跑的麋鹿,后直接穿过它的肚子,将一米外的山鸡射倒在地。
“夜言珩,你真厉害,居然这么精准,怎么看到那边还有个山鸡的,我想学。”
夜言珩缓慢收回弯弓,“我希望阿楚手上不要沾染任何鲜血,从今以后我做你的刀,你想杀谁,不必亲自动手,你素手所指的人,便是我的敌人,我会为你肃清所有阻碍。”
原来,真的有那么一个人会担心她手染鲜血,入无间地狱,这双素白纤长的手,杀过多少人,她已经记不清了,这么多年,他是第一个说做要她利刃的人,还是金贵的一国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