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匈奴人的味道!
宁静的夜色下,赵破虏凌厉的双眼对上了车单臣冰冷的眼神,淡淡的杀气弥漫开来,空气仿佛都在这一瞬间凝固。
“喂,怎么了?拿了钱该走了吧?”看着前方一动不动的二人,于单操着一口有些生硬地汉语喊道。
经过了今天这一系列倒霉的事,汉国这鬼地方他是不想再待下去了,能赶紧走就赶紧走。
“好的,马上就让你们走……”
赵破虏和车单臣对视着,突然将手中的钱袋一扔,甩起手中的大砍刀就挥向车单臣!
“动手!”
“小心!”
车单臣口中大喊着后退一步,拔出腰间短剑便架住了赵破虏的进攻。
紧随赵破虏之后,其余的一众悍匪毫不犹豫地立刻发起了攻击。
他们本来就是来劫人的,自然不会有丝毫迟疑。
相比起悍匪,匈奴人倒是稍微迟疑了一下。这刚才不是都说好了吗?怎么突然就动起手来了?
也正是这一瞬间的迟疑,导致了外侧的三四个匈奴人还来不及拔出兵器便被悍匪们拽下马给乱刀砍死。
然而匈奴人毕竟是常年在草原上厮杀的战士,仅仅迟疑了一瞬间,便立即开始了反击。
“下马!快下马!”于单拔出短剑,跳下马砍向一名冲向他的悍匪。
骑兵最大的优势便是在于它的机动性,在同等的条件下,凭借着灵活的机动性,数量相同的骑兵完全可以把步兵摁在地上打。
可骑兵一旦被步兵给围起来,丧失了自身的机动性,那就只能等着被宰了。
匈奴人自然知道这一点,不等于单命令便立刻下马,三两结队地和悍匪们杀做一团。
“喝!”
在赵破虏的一声声暴喝下,他手中的大刀不断轰击在车单臣那柄小小的短剑上,一道道火花蹦射而出,金铁之声不绝于耳。
然而无论赵破虏的攻击再如何强势,却总是被车单臣在最恰当的位置,用最恰当的力道抵挡住。
一滴冷汗从赵破虏的额头滴落。
从明面上看是他在把车单臣压着打,但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面前的这个老头有多么深不可测。
连挥数十刀,就连赵破虏自己都有些快喘不上气了,可硬抗了他数十刀的车单臣却仍然一副淡然的模样,手也不抖,脸也不红,就连呼吸都没有丝毫的紊乱!
这老头这么厉害的吗?
赵破虏心里拔凉拔凉的……车单臣的实力明显在他之上,今天别说劫人了,他等会儿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个问题。
突然间,赵破虏想到了小胡子,那家伙该不会已经……
“看招!”
抓住赵破虏走神的空档,蓄势已久的车单臣突然暴起,手中短剑一扭,挑开大刀便直刺向赵破虏的喉咙!
和赵破虏耗了这么久,车单臣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终归是老了,眼前的这个汉国人气力极旺,若是他年轻的时候或许还能与之一争。
虽说现在他的身手并没有退步太多,但心性却早已没有年轻人的那么锐,与其正面硬刚,还不如找准机会来个一击必杀实在。
短剑直刺向自己的咽喉,赵破虏心下大惊急忙后退,想要避开这一击,然而车单臣憋了这么久的杀招又岂会这么简单?
随着赵破虏上前一步,车单臣手中短剑微微一偏,再次追上赵破虏的咽喉。
“嗖!”
眼见赵破虏就要命丧车单臣的剑下,一支弩箭径直袭向车单臣。
敏锐地察觉到弩箭后携带的杀机,车单臣立即收回短剑,挑飞弩箭后便将短剑横在头顶。
“哐!”
下一秒,江晓的身影便出现在车单臣的身前,定秦剑毫无悬念地斩断了挡在前面的短剑,威势不减直向车单臣的手臂挥下!
这一剑若能命中,车单臣的这条手臂也不用要了。
危急时刻,车单臣急忙扭转身形避开江晓的剑锋,同时右腿猛地踢在江晓的肋下。
“咚!”
一声闷响,江晓倒飞而出,在空中旋转两圈卸掉身上的力道后,才终于稳住了身形。
而车单臣虽然反应迅速,但左肩上却依然被定秦剑割下了一块肉,鲜血直流。
“好利的剑!”
车单臣顾不上肩上的伤,忌惮地看着江晓手中的定秦剑。
就是这把剑,刚刚轻易地就斩断了他的短剑,还差点废了他一条手臂!
“好厉害的老头……”江晓揉着可能已经青紫的肋下,同样忌惮地看着车单臣。
在刚才的那种情况下,正常人的第一反应都是躲闪,只有在确认躲闪能成功之后才会进行反击,而车单臣在躲的同时还不忘给她的肋下来一招。
嗯,战斗经验很丰富,果然是老成精了……
如果没错的话,这个满头花白的老头,应该就是之前给了她一箭的那个匈奴人了。
“大、大媳妇?”赵破虏一眼就认出了江晓,顿时双眼一亮:“你怎么在这?”
“媳你妹!再瞎逼逼小心我先弄死你!”瞥了赵破虏一眼,江晓再次将目光放到车单臣身上。
这个老头身上的气很强,稳稳地压过了她和赵破虏一头,江晓活了这么多年,见过的高手也不少了,而其中能超过车单臣的,也只有当年的楚王了。
看来有些棘手啊……
“是你?那两个汉国人?”通过江晓身上的衣服,车单臣一眼就认出了江晓。
“什么!是那两个汉国人?”
一旁的于单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