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深深看了眼继续迈步向上走的文起。
从他身上散发而出的那股自信,是它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人身上见到过的,即便透体而出的感知力,能够窥探心灵的力量,也没有觉察到文起此时又任何异常心理波动。
饶有兴趣且略微疑惑地瞧了眼文起,闭口不言的老者转身向台阶上的宝座走去。
在前带路的它,一步步走的很稳,且在每登上一个台阶,那佝偻的身体都会挺直一些,身材由迟暮的老者,佝偻的身体渐渐变得壮硕,年轻起来,又从年轻慢慢变得幼小。
文起肉眼所见,返老还童真的出现在眼前。
直到老者走上最高处台阶,站在那雄伟庞大的宝座前,一个佝偻身体,苍老干枯的老者,变成一个只有七八岁,又没任何强大力量的孩童。
这一幕出现在眼中,着实让心中无波的文起为之惊诧。
推想一定是这个宝座的缘故,或许大地心脏与宝座有不可分割的联系,只要距离它越来越远,大地心脏就会因为某种看不到摸不着的能量(生机)缺失,而变得苍老衰败,但只要靠近它,那盎然的生机便迅速回归它的身体,使它变得年轻,返回到孩童般的年纪与活力。
但是也有一个明显的弊端,就是在大地心脏变成孩童后,那强横不可一世的精神威压,便可查地消失,而出现在眼前的孩童,就像一个弱不禁风,没有多少力量,无法抵挡成年人全力一击的残弱之人。
文起甚至有想过,就这么结果了出现在眼前的孩童,但却因为仍是摸不清大地心脏的秘密,而打消了念头。
同时,只觉这一想法太过可笑,难道大地心脏,它不知道自己的弱点?这显然是一个不是圈套的圈套,但却没有想让文起上钩,毕竟他是稍有能来到这里的人。
平时一个人的大地心脏,孤独地生活着,罕有人能来到这里,所以不会在意这一点,即使现在有个文起出现在眼前,也没有必要说明。
很简单,因为它知道,聪明的文起绝不会做出这么不动脑子,冲动的傻事。
此外,文起同时想到了大地心脏为什么不能外出的原因,绝对加下台阶,及上方宝座有关,说是宝座束缚住了它也不为过,这也是虫女口中提到的,若与大地心脏相容和,自己的一声便会被困在这里,再也走不出去,看不到灿烂的眼光。
如此想来,那么眼前出现的孩童,以及那佝偻身体的老人,是目前为止最后一个同祖树相融合的生存者。
真是奇怪,谁会愿意献出自己的生命,还有自由同大地心脏融合,留在这暗无天日,如牢笼一般的大殿之中,每天要做的就是修筑这个雄伟威武的宝座…
想到这里,文起忽然回过神来,他有些想入非非,本不该多想的事,竟然悄无声息出现在他的心里,并在精神力扩散下,没有发现,更别说压制下来,连忙甩了甩头,好让自己恢复如常,驱逐出这不敢有的胡乱想象。
文起出现这一情况,同样登上台阶的虫头怪与虫女也是如此,就像在去荆棘之门的路上,只是当是文起的反应比较大,但两者针锋相对的话语,却也说明他们精神状况。
而这一切,都与脚下宝座台阶有极大关系。
那闪亮如金子般的颗粒,在荆棘之门的道路上随处可见,却被更加明亮散发淡蓝色光芒的石块所掩盖,让人并没怎么注意。
文起定了定神,看向那走上台阶顶部已然变成孩童的大地心脏,两者间的距离却又七八个台阶,虽然不算远,却有如登天般困难,这不是在说谎,文起清晰地感觉到,每登上一个台阶,大地心脏所化之人就会变的年轻,而他们就会失去一丝觉察不到的力量。
这是去力量的感觉,没有让人产生一丝一毫地不适,就像是爬楼梯必须要用力,不然迈不上更高的台阶,却在这一过程中,力量逐渐流逝而去。
最起初的是个台阶并不明显,而是过了三十个台阶后,那种力量被窃取的微弱感觉,便被文起散开来的感知力捕捉到,却无法摆脱,同时脑中开始胡乱瞎想,随意猜测,甚至有时会失神,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人,木然地走在台阶上。
不等文起三人走上来,那孩童在宝座下的踏垫上轻轻点了三下。
最接近它的文起,目光平视台阶顶,刚好看到那不大的左脚丫,从左至右点了三下,然后便听到咔嚓,仿佛木棍断折成两截的声音,跟着是轰轰爆炸般巨石滑动地面,移动起来的声响。
距离最近的文起来不及捂住自己的双耳,那雷暴般的声音,迅雷般钻入耳中,只震得他头晕目眩,差点滚落台阶。
听着闷雷般炸响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打开了一般,像是一堵厚重的石门,缓缓旋转开来。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那雷暴般的声音,竟有攻击精神力的作用,不单是他,身后费力攀登台阶的虫头怪与虫女,要比他还痛苦,这就让因为目眩趴在台阶上,心悸的同时向下望的文起不禁纳闷起来。
但那雷鸣般炸响的声音并没有止歇,就这么生硬地响在文起耳中,回荡在大殿之内,久久不散。
不知是回音,还是大门持续性打开,或开的太过缓慢,那开门声不停止,却又加重的迹象,这让趴在台阶上的文起不得不咬牙向上爬。
而面前距离台阶顶部不过三个台阶,若是坚持不住这持续性炸响,从台阶上过下去,那后果不堪设想,即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