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命有多硬……”虫女冰冷阴寒地说道:“我奉劝你还是知道的少点比较好,你不说话,没有人会把你当哑巴,知道越少对你活下去越有利。”
虫女那忽然冰冷的面容,站在她对面的文起瞧的心里直打鼓。
但文起知道,如果不借这个机会多问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只怕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
失去如此好的机会,想要虫女自己开口,讲出文起想听到,有关她身后,暗助她的势力,以及与祖树间的恩怨,那是很难做到的,这点文起心里再清楚不过。
只是想让虫女乖乖开口,看来还是非常困难的,但文起有时间,也有信心,在与虫女的交谈中,她会说出这些隐秘…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虫女冷冰冰地说道:“你想保全性命,那就最好不要多问,我说什么你做什么。”
文起面无表情地看着虫女,眼神中透出一股异样之色,仿佛看透了虫女的把戏,想要拿他当三岁孩子戏弄,这点让文起很是气愤,冷冷地瞪了眼虫女。
他很气愤,但对虫女的话,只能无奈地耸耸肩,虫女说的没错,至少从她的角度来说,文起知道的越少,对自己的性命保全越是有力,包括他的同伴,曲达施等人一样有很大帮助,不会因为知道过多不该知道的事,而遭到灭口之灾。
只是文起还知道,如果知道越多,自己从中周旋的余地也会越大,而不是只凭借一朵罗兰冰泉花,还有他不断强大,但还无法与虫女比肩的精神力,这些筹码在现在看来,它的分量并不如何沉重。
虫女凝视着文起,忽然叹了口气,幽幽道:“好奇心会害死你…”
文起依旧冰冷地瞪着她,片刻,忽然冷笑起来,随即说道:“你想利用我来对付祖树,我说的没错吧?但我的实力根本不能产生威胁,至少现在对祖树来说,连然他正眼看都做不到,那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难道真的是怕我毁掉罗兰冰泉花,无法让你的计划得逞,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或者也是想把我当成研究的对象…你的算盘打的可真响亮。”
“既然你想利用我,将我和你绑在一起,那你就应该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情,这是交换条件,难道不是吗?”
文起瞥了眼没有说话的虫女,似笑非笑地道:“你不用这么看着我,将你的嘲笑与不屑收起来,我想我是有这个实力与能力,作为交换条件知道这些我想知道的事。还有,我这人毛病一大堆,尤其是刨根问底,是在正常不过的事,觉不稀罕。”
虫女始终没有说话,但在看向文起的眼神中,又多了一抹惊讶与诧异,隐隐地还有撕碎他的愤怒。
说实话,她不敢想自己多说两句,竟然被文起抓住机会,咬着不放,但她本可以用强,冰冷下去,无论文起说什么,她都可以保持沉默,但她内心不知为何,在看到文起那双眼睛,所射出的精芒后,内心深处一片尘封已久的荒凉、黑暗的角落,天兵地裂般摇颤起来。
她仿佛看到了连自己都记不太清有多少年没见的那个人,记忆枷锁被一道光射穿,刺了进去,但就在那到门户裂痕密布,尘封的记忆有如洪水般爆发时,内心再次摇颤,极不愿在打开让她痛苦的回忆,冷淡地说道:“该走了…”
虫女不再多言,说完这句话,转身向后方等待中的黑色甲壳虫走去,头也不回,但背影却显得萧索、落寞,仿佛苍老了十几岁。
文起没有从虫女口中再得到信息,多少有些失望,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张弛有度与过犹不及,他分的很清楚,眼前虫女的状态,不适合再问,即便文起大着胆子,但也是考虑现实情况,他可不像惹这个性格多变又极其怪异的女子,至少现在看来,最终受害的绝对是自己。
虫女走上虫背,静静地坐了下来,陷入沉思般一言不发,目光都呆滞下来。
尘封的记忆被文起投来的目光射穿,裂开的缝隙让虫女陷入回忆,痛苦凄怆悲凉,各种表情浮现在她的脸庞,那本来毫无血色的脸,显的更加病态。
她陷入沉思仿佛忘记了祖树,忘记了自己的计划,忘记了罗兰冰泉花,就这么化成一座雕像,没有一丝感情与生机。
文起皱起眉头,从自己的背包中拿出三个兽皮制作的水袋,将其灌满,却听虫女没有感情却带着焦急的语气道:“你灌满没有,不要再浪费时间,如果不想被祖树抓到,就动作快点。”
三个水袋灌的满满,闻言,起身的文起皱起眉头,分明是虫女在耽误时间,却要说是自己浪费。
文起气愤但不与她过多争辩,那样的确是在浪费时间。
收好装满溪水的水壶,文起迈步奔向虫女,两三步便坐到了她的身边。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谁知道在文起装水,虫女陷入沉思时,那原本载他而来的白色甲壳虫毫无征兆地飞走了,现在只留下一直被虫女用来乘骑的黑色大虫,还有背负曲达施等人的白色大虫,其它四只竟头也不会飞走了。
文起没有多问,至少身下还有一只,且搭载曲达施的白色大虫并没有离开,想来是虫女有意为之,看似在沉思,其实是在思索着之后的计划。
现在的她,每一步必须走的缜密,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公开与祖树叫板,已经撕破脸的虫女,是祖树猎杀的目标,即便祖树有不为人知的阴谋,但他的威严容任何人侵犯,更不要说虫女带着祖树想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