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罗界,阴风惨淡,万灵瑟瑟!
作为当下森罗界唯一的皇,罗刹的一言一行,轻易的就可以搅风搅雨,可以颠倒乾坤。
只是在命令下达的第一天而已,夜叉王竟然就足足抓出上百人来!
这上百人,全都被查清了,没有一个无辜者,全都是外界派来的探子。
当然,这些人中也许有还没来得及向外传递消息者,也可能已来这森罗界上千年,都未曾向外传递过任何消息过。
但这并不能证明这些人真的就将森罗界当成了他们的家,也许只是因为他们背后的主子,还没有用得上他们的地方。
当有一纸令下时,这些人也许就会立即倒戈,将森罗界的消息通知外界。
所以,他们死了。
第二日,夜叉王又查出四个大族来。
这四个大族在森罗界可以称得上根深蒂固,扎根在双皇城中,历经数千年不等,但最终被夜叉王抽丝剥茧,查出了他们最本源的根脚。
所以,他们也死了。
全都被灭。
……
连续半月时间,森罗界风声鹤唳,几乎家家关门闭户,竟然是都不敢开门,将生活所需降到最低。
但这种绞杀与清洗,总有终结时。
所以罗刹也只是严令小右在这段时间严查天下,不要再出什么乱子而已,除此之外,就没有更多的要求。
在森罗界风声鹤唳的同时,混沌始神族,亦如是,甚至于有过之而无不及。
始神族中,一片缟素。
死去的那数百人,全都是顶尖的修者,故而以他们为血液源头的人口太多了。
整个始神族,都被蒙上一层悲哀的阴云。
但所有始神族之人都知道,这才只是悲哀的开始,绝对不是结束。
所有人都知道,森罗界的报复一定会来,而且,当报复来临时,一定是腥风血雨,一定是愁云惨淡,不知还有多少族人,将死报复中。
议事厅。
始神族始祖在这短短半月内,像是苍老了很多岁,他沉默着,就这般看向下方诸人。
这议事大厅,只有临神境的族人才能进入,每一张椅子,都代表一个族人。
被黑压压挤满强者。
但现在,却是空出了很多。
“始祖,这件事本就是天族之祸,凭什么我们始神族要为他们承担?”
一个长老怒吼,眼眶有泪,狞叫道:“天希不是很强吗?他不是很有本事吗?为何自己惹出的祸事,不敢出面来抗!”
“说得对!这件事本就与我始神族无关,一切的始作俑者只是天希而已!”
“始祖,我们必须要向天族套一个说法,欺人太甚!惹出这诺大的祸事后,拍拍屁股走人,我始神族何其无辜!”
一个个长老都愤怒到不行,杀气都飙升到极致。
“你们是要让我去天族索责?又或者是去向这一族索要赔偿?”
始神族始祖淡淡的,轻轻地开口,而后惨笑一声,道:“你们认为若我真的去,真的去问罪,去索要所谓的赔偿,会有什么结果?”
会有什么结果?
无非三个。
第一个被天族直接丢出来。
第二个被天族请出来。
第三个很严重,也许会被暴怒之下的天族直接以莫须有的罪名扣下。
“始祖……我始神族憋屈啊!”
“憋屈啊!”
一个个长老大吼,痛心疾首。
始神族始祖沉默。
又有长老道:“始祖,我们的的确不敢去天族问罪,但可以去向森罗界解释,说清楚吾族的无奈!”
“对!合该如此!”
“想来森罗界双皇也并非是不明事理之人,也并非是软弱怕事之人。”
……
始神族始祖阴笑道:“吾族不敢前往天族去寻这一族的晦气,莫非森罗界就敢?你们想多了,趋利避害,那是人之常情,皇又怎样?”
“莫非我始神族就真的只能被动的等待着屠刀的斩下吗?”
有人怒吼。
始神族始祖痛楚的闭上眸子,道:“放弃距离神府三千里外的一切区域,资源,矿脉,商道,将所有在外的族人找回族中……避战。”
“始祖……”
有长老低沉大吼。
始神族始祖叹道:“这样也许会很丢脸,损失会很大,但我真的不想在看见满族尽缟素,遍地是哭声……失去的资源、矿脉、总有一天能夺回来,但死去的人,却是再也回不来了。”
便在此时,有一个始神族下人跌跌撞撞的闯入议事厅,脸色惶恐,脚步仓皇。
他绊到门槛倒地,咕噜噜的向前滚。
整个议事厅所有始神族临神,心中顿时一沉!
来了吗?
“始祖……天衍矿脉一千三百二十人,全死。”
这前来报告的下人头颅死死的扣在地上,竟是不敢抬头!
始神族始祖闭眸。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叹了声,道:“这么快吗?原本我只是想好好的送那些族人最后一程啊……”
天衍矿脉。
一千三百二十始神族族人,全死!
除了外姓旷工外,没有留下任何一个活口。
始神族始祖就在矿脉上空,他看着倒伏在血泊中的一个个族人。
而后,又看向以尸骨搭建出的那几个大字——始神族,这才是开始!
“森罗界,冤有头债有主,莫非尔等不知此事的根本缘由吗?我始神族有何选择?还是说,你森罗界诸王与双皇说到底也只是欺软怕硬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