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快刀斩乱麻。
浑然不给这个挑战者纠错的机会,杀苍天就让他彻底的失去战斗力。
这般迅捷与狠辣的出手,震慑住了所有人。
杀苍天冷冰冰的扫视诸人,道:“的确不可要人命,但留不住手的情况下,打个半死重残,终身不可痊愈,还是不可避免的。”
这就是威胁。
“哎……修者一战,总有战血沸腾时,其实在那个时候,又哪里管所谓的规则?”林龙慢悠悠的补了句,而后笑道:“无论你们的主子在你们面前为你们画多大的饼,但总要有命才能吃……”
“阿龙兄说得对。”杀苍天点了点头,道:“未来不定,但命却是自己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
竟然是吓得这些本就不想、不敢在战的席位强者脸色骤变。
“没意思。”林龙摊摊手,道:“下次还有谁要挑战本尊,先提前想好,山野粗人,打野兽习惯了,出手没个轻重的。”
他开口,没有半分火气,但其中的寒意,却是吹袭得诸人骨髓发凉。
坐回第一王座上,林龙这才长出口气。
他的背脊全都被汗水打湿。
这当然不是惧怕。
而是,真的太累太疼痛,强撑强势,消耗太恐怖。
但对于自己一手空城计,欺诈此地包括双皇在内的所有人的创举,他还是很满意的。
一群棒槌。
此时的他,真的就只是个纸老虎了,一戳就破,哪怕一个临神三境的修者上来,都要疲于招架。
森皇在怒吼,在咆哮。
表情很恐怖,因他的心情造成天降异象,各种恐怖的末日场景如海市蜃楼一般的出现在半空。
但偏生,此时他不能做什么。
若是此时,他在逼迫这些人上去战,那么,他将失去人心,以后谁还敢给他卖命?
且,有幽皇在一旁,他又势必不能对林龙等人动手。
规则不允许。
幽皇也不弱于他。
“看来这新四王已定了。”幽皇很满意。
他才是最大的赢家。
可以想象,当他将这四人扶持起来,站稳脚跟后,森皇就是一个笑话,属于他的,最多不过是青目与修罗两王被严重削弱之后的势力与权力。
但他都埋下了伏笔。
罗刹王定然与修罗王不死不休。
都不需要他去安排,去操纵,罗刹王怕就能将修罗王拆得零散了。
至于废物如青目王……
一个屁啊,夜叉王轻易的就能将他收拾。
朕,才是这天下共主!
这亿万里浩瀚河山,最多十年,尽在吾手!
他心中升起这种豪情来。
森皇目光冷幽幽,在这一场争锋交手中,他败了,无话可说。
但只是这样,这幽皇就认为,四王位稳了?
要知道,他手中,可还有一张底牌啊。
散了,双皇城人去楼空。
青目王驻地。
“我要知道准确的信息,若你瞒我,今日的东西,你可就没有了。”
青目王眼眸幽幽,他一把将一瓶装载着白色粉末的玉瓶握紧。
罗刹左使眼神一直紧盯在这玉瓶上,像是病入膏肓的瘾君子:“王且放心,在下岂敢欺哄?”
青目王真的很小心。
哪怕他明知,以他下药的这种剂量,哪怕是一头真龙都要被染上这种毒瘾,但每一次,他都会仔细而认真的盯着这罗刹左使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半晌后,他呵呵一笑:“本王当然是相信你的,那你就说,昨天你打探到了什么消息。”
罗刹左使开始讲述,且全程,他都敞开了自己的神识,示意自己没有半点隐瞒。
青目王哪里会客气?
直接驱动自己的神魂在罗刹左使的魂海中翻阅昨夜他的所见所闻。
所以,他看见了罗刹王独自垂泪。
也看见了在被风吹起时,罗刹王华贵王袍下的那一袭白衫。
当然也看见了罗刹王严令左右双使大张旗鼓去收购药材。
“王上,那木易未死。”罗刹左使断言,道:“罗刹王在收购药材,况且,在木易所居的房中,他的身影在炼丹,丹香阵阵,丹火炽烈,让整个驻地温度飙升数千度。”
“废物、白痴。”
青目王冷笑:“你滚吧。”
罗刹左使一怔,而后腆着脸:“王上、请赐我……”
“拿着、滚!”
青目王将手中玉瓶扔向罗刹左使,宛若丢一根残骨给狗。
罗刹左使眼中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一丝贪婪与yù_wàng,如获至宝的将玉瓶从地上捡起,而后向外急速而去。
“狗。”青目王讥诮。
“主上,你为何会忧虑木易?”
修罗左使出现了,如影子一般飘忽。
“哼!”青目王冷笑:“他竟能在选令箭时识破本王的布局,不得不让朕小心,须知,朕筹谋无数年月,此次出击、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修罗左使沉默,而后道:“若主上不放心,我这就去罗刹王宫驻地弄个明白,他到底是死是活。”
“不用了。”青目王眼中露出一丝轻蔑:“他必死无疑,不用在探。”
修罗左使瞥眉。
青目王冷笑而讥诮道:“原以为,这天地之间终于出现一个能在智谋上,与朕对垒的豪杰人物,却是没想到……”
他叹了声,走向窗边,摘下盆栽上的一片绿叶捏碎,眼神深邃,道:“
但原来是朕错了,举世茫茫,能与朕在智谋争锋者,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