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犯,龚凡,很搭嘛,注定的。”陆霄不嫌事杂,推理他不懂,俏皮话还是要说说的。
“不是你让午四宝把诱捕装置带到这地下来的吗?”蒋迫赶紧追问,以免偏题。
“就是啊!”午大庆上前一步,还跺了一下脚。
“非也非也,冤枉,令弟吾亦是昨日才刚识得名字。”龚凡朝着午大庆解释,表情还很诚恳,显然午大庆的体型对他形成了压迫感。
“那杨伊蓓接触过午四宝吗——唉唉唉接触过!肖韵说他还指望让人家给玄武堂多弄几头镇堂兽来着,肯定是杨伊蓓哄骗人家小弟弟,让他带着诱捕装置藏在这里了!”凌央当时就觉得很无解,就算全员闹肚子不舒服,既然都单独去了玄武堂,杨伊蓓肯定是个还可以的状态,怎么会落到他们手上失联了呢?
原来是经典戏码,他乡遇故知啊!
“等等等等,各位不是说异变是因为门后这个物什才出现的吗?诱捕装置又是何时生出来的?”龚凡越听越不明白了。
“可是杨伊蓓的诱捕装置是谁给的?董畅?那暴瀑其他人知不知情,卢若轩清楚吗?”凌央完全没有理龚凡的意思。
她越想越觉得头大,若是杨伊蓓放的诱捕装置,那么森林村的投放,包括暴瀑小队的及时应援,都是计划中的事情了?
“南方菜!”陆霄突然开口插了一句,“暴瀑前一秒还跟我们一起吃饭呢,后一秒就全体行动无能,还说吃不惯南方菜,跟杨伊蓓有关系吗?”
祁成点了点头,“有道理,说不定是杨伊蓓要给自己创造点单独行动的时间,所以去玄武堂之前给全队的水或者什么的动了手脚,不过刚好肖韵跑出来找我们了,没中招。”
“结果本打算随便骗个乡村少年的,却没想到遇见老乡了?”凌央朝龚凡歪歪脑袋,“你们到底啥关系?”
“......非同乡也,仅是在基地里识得罢了。”龚凡头又不自觉地垂下去,看了看脚尖,“交往过些许日子。”
噢,早说嘛,前任啊。
“若你们说得没错,那这没有道理啊。伊蓓何必自己招来异变,又自己应援?”龚凡抬起头来问。
“我有一个阴谋论观点。”凌央举起手来向大家示意,为避免他们嫌弃自己思想阴暗言论带毒,她就假装发言前征求一下许可。
“请阁下详述。”祁成学着龚凡的腔调回应。
“我觉得我低估董畅了,本来我觉得这人太咋呼,不会有什么大计划,最多就是妨碍我们办正事罢了,但是......”但是事实证明,董畅作为基地里一人之下的二把手,没点手段是不可能凭四十五岁的女性身份爬到跟朱威平起平坐的位置。
所以就算比不上其他两位指挥隐藏得当让人抓不住把柄,董畅的伎俩对于普通人来说,还是要高上一筹的。
“你是说董指挥安排的这一切?”午大庆急于知道森林村遭殃的真相。
“首先董畅是个仇视结界术的家伙,这是前提,她一直是最想把封印补起来的人。”凌央扭扭脖子继续说,“但是这个封印裂了九年,又大破了几日,夏国还很太平,基地也无甚作为,政府更是不够重视。”
她一拍手,“那咋办呢?造作啊!整事啊!搞破坏啊!她知道八六一在基地外头呢,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把投放引到居民区,引到我们可以响应到的地方,在造成损失之余,可以及时止损。”
这话说回来,董畅好像还有点点良知。
“那为什么不是钨城?”萧络并不认识他们口中的董畅,尽管董家跟萧家是有亲戚关系的。
“钨城,省会,说句比较现实的话哈,肯定比较受重视,应援力度必定大。而森林村不一样,偏僻,又仅仅在我们所处的钨城隔壁,且是阿庆的老家,她料定了我们会过来,也能过来。”
“房子也是故意烧的吗?”萧络问出心中的疑虑,他觉得同为特殊小队,业务水平不可能差得太多,编号二十二刚出现就失误烧到居民楼,这个篓子如今看来很可能是有意的。
“啊,必须的啊,杨伊蓓一个六阶,比这位祁老师还要厉害的家伙,你都能照顾好的花瓣,她兜不住?”凌央朝萧络点了点头肯定他的判断。
不过董畅倒确实是十分长进啊,居然有这种需要剖析才能揭露的计划。
“就是说,森林村的新组合还有那一半的正常投放,都是人为操作,且目的是造成损失,让基地和政府重视起封印结界力的事?”这信息量显然对于龚凡来说十分庞大,塞得他讲话都不文绉绉了。
“好狠啊,因为宋瑞刚吗?”陆霄还记得这个莫名仇视自己的大个子前辈。
“有可能吧。可杨伊蓓凑合个什么劲,她是结界手啊。怎么的,异能用着不趁手自己不想要了吗?开挂的人生不畅快?”凌央十分不解。
“因为我吗?”龚凡轻声询问,居然还有点窃喜。
这又是什么脑回路?为了你拆人家村子烧人家房子再自废武功吗?
“年轻人有梦挺好的。”凌央扯扯嘴角安慰他,然后指了指石门,“反正先进去看看,再耽误又有别的事。”
明明耽误时间瞎掰扯的人就是她,此时凌央却理直气壮,语气还略微有些不耐烦。
陆霄凑过来,小声问到,“咱进去干什么,你知道那里面是什么?”
“这么神秘,总归有点什么,这里是午城啊。我们来午城干什么的?找四样兵器是吧,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