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武自报姓名后,这个叫朱凡的青年,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半晌没有说话。
徐明武发现,这家伙刚刚脸上洋溢的笑容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冷峻。
他不明白,这位又是谁?跟平阳侯府有仇?没听兄长提起过徐家有多少仇家啊!
矮个子的小白脸也凑了上来,惊疑道:“你就是徐明武?那个华子牌牙膏的发明者?”
徐明武挺了挺腰板道:“正是在下!”
他颇为自得,自从发明牙膏后,自己的好名声似乎打出去了,失心疯等不利的名声也渐渐被掩盖。
毕竟很多学员开始使用牙膏了,如果再说牙膏的发明者是个失心疯,那不是打自己脸吗?
朱凡负手而立,语带讥讽道:“一个皇明军校的军官生,整日不务正业摆弄杂物,当真是军校的一大奇观!”
徐明武反驳道:“兄台,我这项发明好歹也是利国利民之作,促进了世界卫生事业的发展,你这样说就太过片面了吧!”
朱凡眉头一皱,冷冷道:“你父平阳侯,白丁出身,不甘平凡,艰苦打拼了半辈子方得一份家业,却没想到生出你这么个不求上进的儿子,真是徐门不幸!”
一旁的芷薇剑眉倒竖,说话更是难听:“堂堂男子汉,不为国建功立业,整日的游手好闲,可耻!”
徐明武没来由被两个陌生家伙讥讽语刺几句,一脸蒙圈,心头很不爽。
“喂,我说二位,你们谁呀?人生短短几十年,我选择自己的兴趣爱好,有错吗?需要你们来批判吗?”
朱凡冷哼一声:“你的兴趣爱好?我看你的诗写得并不怎样出彩,可以说是毫无意境,比之那些酸气冲天,空话连篇的老迂腐都不如,这样的狗屁东西,你居然有脸引以为傲,还想与人斗诗,简直可笑!”
朱凡又道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古之勋贵子弟传至几代皆是如此,不过你身处二代就学会了这些,当真是前途无量!”
徐明武被这小子说得面红耳赤,心中惭愧。
他目前的状态确实不想奋斗,只想及时享乐,混吃等死,与一条没有理想的咸鱼无异。
朱凡背着手,像个教导主任,说道:“徐明武,我看过你的学档,你的军事课程成绩一塌糊涂,我就奇了怪了,你这样的成绩应该早被开除了,怎么还在这?”
徐明武双目迷茫,内心惊讶,这家伙究竟什么身份啊,竟看过我成绩?貌似学员是不能查阅学员成绩的吧!
这时,先前与他斗诗的芷薇拍了拍朱凡的手臂,道:“别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们走吧。”
朱凡点点头,又看向徐明武,正色道:“徐明武,你给我记住了,我大明需要的是安邦定国的人才,不是小商小贩!这皇明军校需要的是保家卫国、开疆拓土的军人!不是废物!”
说完,朱凡带着芷薇大步而去,消失在柳荫尽头。
徐明武伸头朝二人的背影看去,半晌才反应过来,自语道:“真他妈莫名其妙的!”
虽然对方句句说在点子,看得出来也是个充满理想的员,跑到老子面前来教训半天,这算怎么回事?
徐明武心头不爽,也没心思欣赏池塘月色,准备在熄灯之前返回宿舍。
刚转身,忽见背后站着一个人,兄长徐明德。
徐明武问道:“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徐明德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道:“老弟,你可知道刚刚和你说话之人是谁吗?”
徐明武不悦道:“我哪知道,我要是对那小子知根知底,还能让他在我面前装逼?”
徐明德扫了一眼四周,低声笑道:“就算你知道他的身份,你也无法阻止他在你面前装逼,因为他是当朝的太子殿下!”
“什么?太子?”
徐明武吃了一惊,道:“前段时间遇到个二殿下,今天又整出个太子?这大明朝的皇子都来皇明军校了?”
徐明德道:“太子殿下与二殿下同龄,也跟你同龄,都只有十七岁,其他几位皇子尚小,不是在宫中读书就是在京师讲武堂。”
只有十七岁
徐明武无言,对三十多岁的兄长来说,十七岁在他眼里应该就是个孩子
“这么说来,天武皇帝想学明太祖,搞藩王分封了?”
这天武帝让皇子们接受军事教育,显然是想让下一代开疆拓土啊,他就不怕重蹈建文朝的靖难之役?
徐明武虽只与二皇子见过一面,但从那小子的行为举止看,一出场就是皇子身份,一张嘴就是变相的拉拢人,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
再看今晚遇到的太子,还算平易近人,低调的都用上化名了,就是喜欢多管闲事。
现在徐明武才知道,为什么那小子这么激动的埋汰他,原来人家是太子,国家下一代最高领导人,看不惯勋贵的腐化作风
徐明德面有不快,道:“陛下如何想,不是你能妄加猜测的!记住了,以后提到陛下时,需望空遥拜!”
说着,徐明德一脸认真的做了一个抱拳上扬揖礼的动作。
徐明武直接看傻了,这古人的个人崇拜这么严重吗?
不高兴了,他慌忙道:“记住了记住了,下次一定!”
徐明德欣慰的点了点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这样我就放心离开了。”
“离开?大哥,你要走?”徐明武惊诧道。
徐明德道:“不瞒老弟,大哥刚刚接到朝廷的命令,要调往南军都督府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