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二年时,大明进行全面军队改革,正式将武职与文官的品阶挂钩,以达到文武平等的目的
大明的正规军军职从低往上分别为:队长、哨总、佰总、营总、团总、旅帅、师帅、军帅,分别对应着九品到二品。
在京的军帅,一般担任兵部尚书或兵部侍郎,像徐青山的就是兵部侍郎。
在外的军帅,大多担任五军都督府的大都督,或者四大都护府的大都护,如黄得功的义子李钰则是中军都督府大都督。
军帅以上便是军机大臣,为正一品衔,现任首席军机大臣为襄国公曹变蛟,兼任兵部尚书。
当然了,目前天武朝的勋贵多如牛毛,在军中任职的基本都有爵位,而且伯爵以上是超品,官职的品阶就显得意义不大了,主要看职权。
开国之初,这种情况很常见,洪武朝时,魏国公徐达还当过文官之首的丞相呢。
朝廷中枢的官员,基本都是皇帝特别亲信的大臣,有着从龙之功。
皇明军校的军官生,踏入校门便是九品队长的待遇,毕业后进入军队,直接升为哨总,正八品待遇,副哨从八品。
皇明军校的教习,则是正七品待遇,工作内容相当于教官,又兼任政治辅导员,教授先进军事理念和正确的政治思想。
军队是朝廷的命脉,从军校毕业的军官必须对朝廷绝对忠诚!否则,朝廷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而要保证军官的忠诚,那些军官的老师,就必须忠诚!
所以,皇明军校的各级官员和教习,都是经过军机部从军队中层层选拔出来的。
他们天生刻板,毫不通融,还有的是从皇明军校毕业的高材生留校任教。
听得兄长耐心讲解,徐明武忽然道:“那李尚勇怎么回事?这种沙雕怎么能当上教习的?这不是给皇明军校抹黑吗?”
徐明德轻笑一声,道:“你别小瞧了他,人家十五岁就参军了,当年咱爹征讨日本时,李尚勇那小子也参战了,跟着他爹朝国公还砍了个日本大名。”
哦?那家伙竟也打过小日本!
徐明武对李尚勇的敌意稍稍消除了些。
这时,徐明德忽然脸色一板:“你在东厂玩的那一套,漂亮是漂亮,在我这不好使!以后别装疯卖傻了,好好做个人,别给咱爹丢脸了!”
外人说自家弟弟是失心疯,徐明德不以为意,反之,他很了解自己的弟弟,这小子是内向了点,但还是有骨子聪明劲的!
就是不知道,这次见面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真有些不正常的感觉
徐明武呵呵一笑道:“大哥,我是真不适合从军,要不你想办法把我弄出去?”
在他看来,和平年代,从军是最不明智的选择,纯粹浪费生命,还不如凭借超前三百年的学识,去发财享福,妻妾成群!
徐明德笑了:“咱爹好不容易把你小子骗进来,岂能再将你放了?”
徐明武一愣,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他指着兄长道:“上次摸底月考,是不是你暗中在我的成绩单上做手脚,给我刚好弄个及格的?”
徐明德不可否认的点点头:“嗯,挺聪明啊!”
“你这是在作弊,以权谋私!”
徐明武光着身子站起来,义正言辞道:“徐明德,我强烈要求你,以实事求是的态度对待学员的成绩,诚信做人,否则,就是欺上瞒下枉为人师!
徐明德不慌不忙,悠然说道:“老弟,不诚信欺上瞒下的应该是你吧,你如此指责为兄,恐怕不厚道吧!”
被大哥一语中的,徐明武语塞,眼见这头牛不通融,他耍起了无赖,继续指责徐明德:
“大哥,你作为教习,怎么可以以权谋私,致使我这个朽木不可雕的末等生,继续混迹在帝国精英学府中?你这是在浪费国家军事资源!”
说着,徐明武插着腰,继续道:“我现在叫你一声大哥,咱们兄弟感情还在,要是你一再执迷不悟,休怪我来个大义灭亲去监督那里告你!到那时候,大哥的前程怕是不利了!”
“悉听尊便!”徐明德毫不在意,还瞥了他一眼他的下身。
“好!你等着!”
徐明武转了一大圈,却灰溜溜的回来了,因为他忘了穿衣服。
“我裤子呢?”
徐明德指着面前的池水:“刚扔进去了,你自己下去捞吧。”
徐明武气的捶胸顿足,只得以一个漂亮的转体跳水姿势一头扎入池水中。
徐明德从身旁草丛中拉出一团衣服,笑着自语道:“小子连毛都没长齐,还敢扬言大义灭亲!”
就这样,徐明武的生活陷入了无尽的苦恼之中,每当他准备逃课或者训练懈怠之时,兄长徐明德总是忽然出现。
休假闲暇时,兄长则提着酒肉过来侃大山,每次都高谈阔论天下大势。
徐明武心头有气,可徐明德毕竟是军校的教习,又是自己的兄长,不好当面顶撞,只得来一个沉默是金,由着大哥高谈阔论,自己低头喝闷酒。
徐明德对徐明武的冷淡毫不在意,只顾自说自话,说到兴起便意气风发引吭高歌,吟起了辛弃疾的《破阵子》,表达杀敌报国的愿望。
久而久之,兄长的愤发激昂感染了徐明武,有一句没一句地与之聊上几句,借机向这位大哥了解天武朝的各种情况。
见老弟有了反应,徐明德更加兴奋,好徐明武勾肩搭背,从国内战争说到了灭清之战,又从尼德兰说到英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