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的人越来越多,因为看不到自己重创地鬼怪死亡,甚至那些手持长枪的士兵也开始意识到了这帮不知从何而来的怪物们似乎是杀不死的。
对手伴随而来的恐惧让在场的所有人的斗志都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现在在场的每个士兵的脸上充斥着的都是恐惧。
有些手持长枪地士兵开始丢下自己手中的武器夺路而逃,剩下的士兵还在观望,他们一边抵抗着来势汹汹的鬼怪,一边不断朝着唐琦的这个方向望去,目光当中尽是乞求。
士兵们想要离开这里,可是唐琦清楚地知道这里是抵挡这帮鬼怪的第一道防线,如果被这么轻易地攻破了,那么后面呢。
唐琦思考着,回过头来望着牢门后面那群乱作一团的士兵,一股绝望之感从他的心头涌起。
也是,这帮由难民还有富家子弟们组成地两极极度分化的军队里面,平日里面能够让他们站出来巡逻已经不是易事,更何况是真正到了决一死战的关头。
“破了!破了!”
这时候,唐琦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大叫,他赶忙回过头来,就看到鬼怪撞击着步军手中的盾牌,头硬生生地挤进了盾牌的空隙之中,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住了持盾士兵裸露在外地手背。
一时间流出来的鲜血瞬间染红了整个手臂,被咬地士兵大叫着疯狂后退,并且甩动着手臂试图能够挣脱这个鬼怪散发着恶臭的嘴巴。
可是这么一撕扯,哪曾想到这么硬生生地扯下来了一大块皮肉。
“啊!!!”
受伤的士兵丢下盾牌躺在地上,另一只手抱住被咬伤的手臂失声尖叫,同时,怒吼着的鬼怪们突破了这个被打开的缺口,带着一身的暗红色血液与洞开的伤口扑上了这个躺在地上痛苦嘶吼的士兵,张开嘴巴大口撕咬起来。
霎那间地上被涌出地血液给染红,从那士兵身上喷出的鲜血让在场的其他士兵胆战心惊,他们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这么野蛮地啃噬与被啃噬者无助地哀嚎。
“跑啊!跑啊!”
也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大声哭喊着,一石激起千层浪,瞬间的恐惧传遍了在场的所有人,士兵们丢盔弃甲,哭喊着往回跑。
同样,失去阻力的拥挤在地牢里面的鬼怪们如同被压抑许久的喷泉一般喷涌而出,它们怒吼着,用着极为怪异且僵硬地姿势奔跑,追逐那些败下阵来的士兵。
好不容易组建起来的阵线在鬼怪们的冲击之下土崩瓦解,唐琦亲眼看见了整个场面的大势已去,他长叹了一口气,用手中的手刀拍打着自己的腿部铠甲,强忍着疼痛迈开步子朝着门外跑去。
牢门口,跑出去的杜涛还算是有些良心,他招呼着外面的弓弩手在门外架起跳蹬弩,一支支锐利地弩矢对准眼前的一片混乱。
因为逃跑的念头太过于强烈,唐琦不知为什么竟然忘记了疼痛,迈开步子跑得比那些身后的溃退下来的士兵们还要快。
“快!快!指挥,快!”
杜涛冲着唐琦连连招手,唐琦加快了速度,在距离监狱大门不足三米的长度,唐琦两个大步紧接着一跃而起,跳过了门前的第一道拒马,直直的摔在第二道拒马木枪之中。
后面的士兵接二连三的被冲出来的鬼怪扑倒撕咬着,惨叫声在周围封闭地墙壁上回响。能够跑出来的士兵更是还没有当时进去的一半多,他们一个个扑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眼泪还有鼻涕一同流下。
唐琦在杜涛的扶持下挣扎着爬了起来,这时候就听到弓弩手的伍长挥手冲着士兵们大喊:“放!放!”
“咔咔咔………”
手持跳蹬弩的弩手们扣动扳机,一时间无数弩矢化成了一道道黑影并发出划破空气地“嗖嗖”声朝着迎面而来的鬼怪们。
在前面还没有来得及跑过来的士兵中箭倒下,后面还有紧随其后的鬼怪们,它们也纷纷中箭扑倒在地上,可是不大一会儿,它们便爬起来,张开还在流淌着粘稠血液的嘴巴朝着牢门口继续扑来。
“射腿!射腿!”
唐琦伸手搭着杜涛的肩膀,冲着那列成一排的弓弩手们大声呼喊着。
弓弩手听从了唐琦的命令,他们匆忙地从腰间抽出弩矢继而搭在弦上,这一次他们瞄准了迎面而来的鬼怪的腿部。
“咔咔咔………”
只听到一阵弓弦崩弹声,无数弩矢划过,不少在地上溅射起染满鲜血的尘土,可是还是有箭矢射中了为首的鬼怪腿部,让它们怪叫着直挺挺地扑倒在地上。
“继续!继续!”
在一遍遍的催促声中,士兵们再一次抽出弩矢,可是后面的鬼怪顷刻间扑到了面前。
“保护!保护!”
唐琦大吼着,他情急之下一把推开杜涛接着从距离他最近的士兵手中夺过凤嘴刀,提着这杆长刀就快步走了上去。
最前面的鬼怪已经扑到了牢门在它们撞在木枪拒马上,因为拒马的阻碍让它们放慢了脚步,它们又一次堆积在了一起。
“瞄准!瞄准!”
在命令声中,站在后面的高台上的弓弩手们纷纷架起跳蹬弩,冲着眼前呼啸地鬼怪狠狠地扣下扳机。
“嗖嗖嗖……”
无数弩矢从天而降,将一个个身上毫无防护的鬼怪一个接着一个地贯穿,它们惨叫着倒下,可是又挣扎着试图从地上的混乱之中爬起。
这个时候便是唐琦大显神威的时候,只见他提着凤嘴刀,在最前面爬过木枪拒马并且试图爬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