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俏贞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不敢相信的道:“爸,你说的是真的吗?这两件法器,真的是给我和师兄的?!”
就连一向稳重的吕想,这会儿也有些沉不住气了。
虽然向仲阳是个炼器师,照理来说,身为他的女儿和徒弟,向俏贞和吕想本应该不缺法器用才对。
可事实上,向仲阳对自己所炼制的每一件法器都非常珍视。那些普通的法器被他拿出去卖掉以作家用,可那些真正珍贵的法器,却全都被向仲阳收藏了起来,轻易不拿出来示人。
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和从小养到大的徒弟,他也是如此对待。
幸亏向俏贞和吕想都不是小气爱钻牛角尖的人,两人早已习惯了向仲阳对法器的热爱程度,所以哪怕明知道家里有上好的法器,两人在缺法器用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打过向仲阳的珍藏的主意。
却不曾想,有朝一日,他们竟然能得到向仲阳主动给出来的法器!
这简直就像是在从向仲阳身上割肉啊!
两人又如何能不觉得震惊呢?
“不是给你们的,我又能给谁?”向仲阳没好气儿的道,“你爸虽然有些小气,却也不至于抠门到苛待自己女儿和徒弟的地步。你们俩如今也长大了,时常需要在外行走。手头若是没有合用的法器,日后在外若是遇到什么事情,难免束手束脚。”
向俏贞喜出望外,又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爸你说得没错。上次我和师兄去找那个什么姓路的邪师,亏得我们是没有和他正面对上。不然的话,凭我和师兄的实力,就算那时真让我们找到了人,只怕我们也不是那人的对手,指不定还要折在那人手里呢!”
向仲阳一阵无语。
他那次之所以答应让吕想带着向俏贞一起出门,其实就是因为他心中笃定他们不会那么轻易找到那个姓路的邪师。
若是那姓路的真这么好找的话,天师界出动了那么多的人去寻他,早就把他给揪回来了。
向仲阳原本只是找了个借口,让女儿跟着稳重的徒弟出去长长见识而已。却没曾想,他们竟然还真的差点儿和那姓路的给撞上了!
每次一想起这件事情,向仲阳就后怕得直流冷汗。
而这,也是他突然决定分发法器给向俏贞和吕想的原因之一。
“知道自己实力不够,那平时就该好好修炼。”向仲阳摇摇头道,“要不然的话,就算我给了你们法器,那也只能帮你们一时而已,帮不了你们一世。”
“是,师父。”吕想一脸严肃认真的应道。
向俏贞则要活泼得多,她嬉皮笑脸的抱着她爸的胳膊道:“爸,谢谢你!”
向仲阳被女儿的话弄得有些不自在:“我们是一家人,互相扶持是应该的,这有什么好谢的?”
说起来,他前些年其实是亏待了女儿和徒弟,他应该对他们说声对不起才是。
向俏贞撒了会儿娇,这才将她早就看好的引魂幡拿在了手中,爱不释手。
吕想也收了那柄降魔杵。
向仲阳看着女儿和徒弟高兴的样子,心中十分满意。
“对了,你们宏静师叔之前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那潘家潘富贵的事情。”向仲阳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开口道,“在其他天师撤离阵法附近之前,潘家应该会有人带着潘富贵过来登门道歉。到时候,你们都给我表现得好一点儿,别再跟潘家人起冲突了,知道吗?”
吕想心里一跳,忙道:“师父,潘家人真的会来道歉吗?这件事情,以后会不会还有别的麻烦啊?”
他把他们离开阵法附近之前,那潘永明带着潘富贵在他们面前做戏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
向仲阳也没想到这潘永明潘天师平时名声在外,结果私底下却是这样的行事作风。
他想了想,沉吟道:“这一次,有了御虚观插手,又有那么多业内同行做见证,料想在短时间内,潘家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小动作了。不过,等大家各自回去之后,潘家未必还能如此蛰伏……”
也就是说,有外人盯着的时候,潘家碍于颜面,是什么坏事儿也不敢做的。可一旦没人盯着了,潘家没了顾忌,只怕仍然还会对向家痛下杀手!
吕想一时间有些烦躁:“我都跟那个潘富贵说过好多次了,上次我无意间捡到的那本驱邪咒根本就不是什么高深的道术,可他偏偏就是不信,还非得逼着我交出来!他也不用脑子好好想想,从古至今,哪家传承下来的高明道术,会以‘咒’字为名?光听这个名字,就该知道那本驱邪咒所记录的即便是真的,那也绝不是什么正统道术!”
难得见到自家这沉稳的徒弟也有如此不耐的时候,向仲阳忍不住笑了起来:“行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操心那么多也没用。再说了,你师父我虽然不擅斗法,可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要是那潘家真以为我们向家好欺负的话,那他可就打错了主意了!”
有了师父的这番话,吕想总算是安心了不少。
不过,他也并没有完全相信自家师父的话。
毕竟,吕想心目中的师父,似乎从来就没有跟外人动过手。
也不知道师父是不是为了安慰他们,才这样说的呢?
吕想还没有想清楚这个问题,就听向俏贞惊呼道:“爸,你这时候给我们法器,该不会是担心那个潘富贵下次又给我们使绊子,我们会撑不过去吧?!”
吕想听得心里一跳,忙向师父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