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谦打量谢迁的同时,谢迁也在打量徐谦。
打量良久,谢迁笑了,这种笑容很和蔼,可是徐谦却感觉在这和蔼之中隐藏着一股子锐气。
没有错,就是锐气,那种曾经指点江山,举手投足都与天下众生息息相关的气质,仿佛他的一颦一笑都理应受万人瞩目,都绝不会简单的感觉。
“想不到……”谢迁语速很慢,淡淡地道:“你竟这样年轻。”
徐谦道:“有志不在年高。”
谢迁微微皱眉,道:“小小年纪,为何这般狂傲?天下之大,有志者如过江之鲫,却未见你这般狂傲的。”
徐谦心里苦笑,我也想夹着尾巴做人,可是夹着尾巴也是被人欺,那还不如做一个狂生。
“谢学士莫非是指摘学生?”
谢迁又皱眉,慢悠悠地道:“你毕竟是后学末进,老夫指摘几句又何错之有?”
徐谦摇头道:“若是谢学士要指摘,学生就难免要争辩几句……”
听到这个……
谢迁的眼眸中,明显的闪掠过了一丝jing光。
“这个小子,居然还想在老夫面前争辩,真是班门弄斧。”
谁知徐谦道:“可是学生若是争辩,难免谢学士就要反唇相讥,可是学生来的时候,管事却是告诉学生,谢学士是来勉励后进的,绝不会与学生做无谓的口舌之争的。学生听了这话,才兴匆匆地赶来与谢学士相见,便是希望谢学士能勉励几句,好令学生忘却被关小黑屋的苦楚。”
“……”谢迁一时愕然,眼眸随即向管事看去。
管事心里叫苦,方才不过是糊弄而已,无非就是敷衍其事,谁知人家竟是拿这个来做文章,他不得不满脸苦笑地朝谢迁点了个头。
谢迁则对管事报之以严厉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