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簿官阶不高,在徐谦这个便宜祖宗面前,自谦自己为后学末进其实也不算什么。
不过徐谦却是不能表现出骄傲,忙道:“学生惭愧。”
苏县令仍是板着脸,挥挥袖子道:“祖宗余荫而已,徐谦,你到一边等候。”
徐谦乖乖地在下座寻了个位置坐下,那教谕却是jing干之人,忙笑道:“来,到老夫身边来坐。”
于是在无数人羡慕的目光中,差役搬来个凳子,徐谦陪坐教谕身边。
这教谕却是知道,徐谦有个祖宗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这徐谦似乎和苏县令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这时候与徐谦亲近一些,既可在士林中得一些名望,又可以博得苏县令的好感,何乐而不为?
只是那县丞和主簿却都照旧呆呆坐着,教谕能和徐谦亲近,他们却是不能,若是亲近,未免会被苏县令看作是另有企图。
考试照旧进行,苏县令一直一言不发,脸se很是凝重,而王教谕偶尔低声与徐谦说几句话,徐谦也只是听着,只是突然上演了这么一出,让坐在一旁的考生们满不是滋味,其中有不少考生都是士绅人家子弟,平时都是众星捧月,可是此时在旁坐着冷板凳,备受冷落。
尤其是那张书升,心里更是嫉恨不已,时不时地用着yin毒的眼眸去看徐谦,心里不忿地想:“不就是有个好祖宗吗?有什么了不起,我张家也是出过进士的。”
只可惜他也知道,他家虽然出了进士,可是和徐家的进士全然不同,杭州的进士如过江之鲫,可是能陪着于少保一起蒙冤株连的又有几个?或许张家的进士能给张家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可是徐家的这位进士相公,带来的却是无数的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