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非也顿时陷入了沉默。
“大战后有天晚上大家都很累,刚打退一波尸潮也不见大兴安岭的反扑,于是就放松了警惕,结果大规模的尸潮突然冲击要塞,城墙被攻塌了一块。”
“崔凉带着一百来个兄弟死守那段城墙,直到天明后尸潮退去,一百来个人只剩下了十来个,崔凉也死在了那场守卫城墙的鏖战里……”
虞夕轻声的说着,没有用一些比喻排比之类的修辞手法,却还是让人听得心里隐隐发堵。
陆非沉默着没有再说话。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了窗外的夜色。
在逐渐昏沉下去的夜色里,大兴安岭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远,远远眺望过去就仿佛在东北这片黑土地上撕裂开的一道无底深渊裂隙。
一边。
连通着血火交织的地狱。
一边。
窥伺着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