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不错,不错…..”
东海上,正有一支北上的大船队,而在其中的一艘巨大豪华的盖伦战舰的甲板上,朱大昏君大笑着对一个中年人夸赞着什么,而那个中年人不是别人,就是金陵“才子”白思文。
“谢陛下,学生不过是尽了一些绵薄之力,都是陛下运筹帷幄…..”白思文当然不敢居功了,为啥呢,因为他刚刚给天子看的只是一份《汇丰银行的半年财报》,做这些财务报表的不是他这个新任总经理。
而是那些汇丰行的“太监会计们”,而且他还知道这些太监都是出自原来的南海子净军,那些陌生的记账方式,据“太监会计们”说都是天子教给他们的。
朱大昏君看着这个既不白、又不斯文的白思文,笑着摆了摆手,也没有注意周围的几个臣子,而是笑道:
“你也不要客气了,汇丰行能在崇祯三年上半年收入400万两银子,是了不起的事情……”
什么?朱大昏君还没有夸完白思文,周围的郑芝龙、吴三桂、王承恩等人都瞪大了眼珠子看着这个不怎么白,不怎么斯文的白思文,弄得他顿时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而且其中大部分是在你这个南京才子做主后,才产生的利润…..”朱大昏君将手中的报表放在了一案及上说:“朕大致看了一下,有差不多260万……
比你那个前任,王之心要厉害多了!”
连历史上的太监首富都比不了这厮,可见这奸商多么厉害?而且还是个有举人功名的奸商……
“臣不过是占了本地人的便宜罢了,比起王大珰是差了一些……”白思文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居功的,他是这个圈子的新人,再加上周围这些大佬会不会告密,到时候自己可就惹上一个大太监了。
虽然他已经知道,太监已经开始在这位天子面前不吃香了。
但身为奸商的他,和气生财的道理还是知道的。
果然看着周围几个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继续说道:
“学生本就是金陵土著,家中亦是经商多年的商宦世家,再加上认识一些商场中的朋友……更为关键的是,南京已经成为了我大明最具繁华的工商业大都,有产业、有银子的人海不可斗量…..豪门私宠:总裁先生太难撩
整个金陵、乃至南直隶谁不知汇丰行是陛下的产业……”
知道归知道,可是谁也不敢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了……之前十几个清流言官和各地几十个书呆子上书想搅黄汇丰行,说是天子与民争利云云的。
最后怎么着,还不是被那个奸相黄立极给“打发”去了郑家的鼓浪屿岛。
朝中有这样一手遮天的奸佞,谁还敢造次?
不过朱大昏君是有功必赏的那种昏君,也不会跟自己的狗腿子干劈情操,便笑着语重心长道:
“朕这一次打算组织一次访欧使团,这个使团中不仅有使官,还有大量的商人、学者、军人,打算九月份就从上海出发,你也去学学人家欧洲人是怎么管理银行、怎么管理工商业的…..金融业,最发达的是在荷兰的阿姆斯特丹,其次在意大利……
等你们回来了,朕打算让你们中学的最好的去掌管朕的皇家财团,并有机会授予男爵的机会,这个爵位是可以世袭莽替的……”
真是个吃了狗屎运的家伙啊!
众人羡慕嫉妒的眼神,都快吃了这个黑胖子了,才攀上天子大腿一个多月,就能得到如此的“宠幸”!
不过白思文却是在心里泛起了嘀咕,眼珠子不停滴打转,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欧洲他可不陌生,虽然没有去过,但是大明可是有很多欧巴罗的奸商和传教士的啊……
万里之外啊!
如果自己是孙猴子,那一个筋斗云就到了,可是坐船去,那就是九死一生之把一切献给陛下了啊!
就在他反复权衡的时候,朱大昏君催命般的声音再次响起了:
“怎么?不愿意去?”白思文瞬间惊醒,连忙摆手:“学生不敢,学生求之不得呢……”
“哈哈,朕不会强求你的,你可要想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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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芝龙:您老人家开心就好……
其余众人也是脸色阴晴不定,又像是看猴戏一般看着白思文,就等着他出洋相呢,可惜他们又一次失望了,就见这个死胖子努力地谄媚一笑说道:
“陛下,是学生自愿的,学生想去…..”
这就对了嘛,再说了,朕也不会白让你去,去了学得好,不仅有重赏,还有世袭莽替的爵位,说不定还有可能是欧巴罗的贵族女人们的“座上宾”。
而风险不过是在上万里、漫长的大海上漂个小半年,最多也就是在海船上晕死、病死而已……
看着白思文努力微笑的表情,朱大昏君还以为自己王霸之气侧漏,手下小弟心甘情愿为自己做事呢,不免就有点小得意,便把目光转向了郑芝龙。
“南安侯,上海这边访欧的准备,怎么样了?”
郑芝龙心里一万个草泥马践踏而过,不为其他,就是因为这次访欧使团的全权大使就是他,还有乔大升等人四位副使,清一色都跟自己一样,奸商出身…..
本来他是不用去那该死的欧巴罗的,可是朱大昏君在离开上海商市的前三个晚上,给了他两个选择,一是就任大明帝国的户部尚书,这二嘛,自然就是做访欧使团的首席全权大使。
郑芝龙怎么可能会傻到掉进户部这个巨坑里呢,他要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