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千秋做完这一切,带着杨曦回了崇京之中,他们的那方院子已经被一炬火给焚毁了,不过倒也是不可惜,毕竟很多年前这个院子就荒废了,即便被焚毁了也不可惜什么,书千秋路过了书家,在家门处停了下步子,但终究是没有回去,崇京两百年变化了很多,物是人非。
有些地方还保持着旧时的模样,也有了新的人在那里往来,而书千秋就这么看着这一切,不知为什么,心里隐隐的有些难过了,这崇京已然恢复了些气相,他也没有什么留恋的了。
向着出城的方向走去,遇到了刚刚入城的陆子枫和陆灵丘两人,书千秋和陆子枫叮嘱了几句,书千秋看着那个名叫陆灵丘的孩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摸了摸那孩子的头,看着那孩子可爱的模样,书千秋笑了笑,然后就此离去了。
宫中的帝安世几人,就这么等着,等来了陆子枫,书文泽看着陆子枫,却不见书千秋,轻声问道:“陆先生,我们那老祖宗没有和你一起来吗?”
“师伯他已经回去了!”陆子枫看着书文泽摇了摇头,指着书千秋离去的方向,然后开口道:“他让我转告你一句话,切勿妇人之仁,若是遇上那种蛇蝎之辈,可别留手,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书文泽听完斟酌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道:“儿孙受教了,以后必当谨记老祖宗教诲。”
帝安世看着陆子枫,笑了笑,然后对着身旁的太监吩咐道:“来人呐!赐座!”
两个太监搬过来一个小椅子,陆子枫坐下,而陆灵丘又去找皇后一起去玩了,看着陆灵丘这个样子,陆子枫笑了笑,这个孩子啊!
陆子枫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事情,看着帝安世正色道:“陛下,如今中州已定,叛军已然挫了锐气,可我也没怎么帮陛下,尽皆是我师伯的功劳,所以这算不得第一件事情,陛下可以另提条件,在下必当竭尽全力。”
帝安世有些意外,然后点了点头道:“那既然如此,我就请先生,帮忙去处理云州那群暴民,务必让云州恢复安顺之相,这事关我大夏之后的国运,云州之地民风彪悍,难以管束,拜托了!”
陆子枫点了点头,他对云州那群暴民也有所耳闻,怎么说呢,用一个从云州逃回来的官员的话来评价云州之地,最为恰当不过:“这云州百姓,未开化的程度,甚至相较于异族犹有过之”,事实也确实如此,云州之地本是个天堂一般的地方,地势虽高,但是经由瀚海和沧海的孕养,本身就是个养人的地界,可是因为饥荒之事,让邪教横行,民智渐退,后来因为那群中饱私囊的家伙,这云州起了暴乱,如今更是人间炼狱一般,几乎就是从大夏脱离了,这云州之事,也确实需要他来处理。
之后陆子枫带着陆灵丘出了城,准备前往云州之地,书文雅的意思,是让陆灵丘留在这崇京之地,这样也安生一些,只是陆子枫给拒绝了,他的意思是要带着这孩子去见见世面,至于更深层次的原因,也只有陆子枫自己清楚。
而帝安世和姜明忠他们几个人,分兵四路,去平顺这九州的叛乱,因为主力尽失,这剩下的叛军倒是不足为惧,最为关键的就是这云州之事,云州之事说容易,也容易解决,说难也难,最为关键的就是看这邪教怎么解决,但以陆子枫的本事,这铲除邪教的事情,倒是好说,其余之事也是乏善可陈的。
仅仅用了六年,这大夏的危局就被平复了,荆州的七国,被帝安世亲自带兵给征讨了,思来想去,帝安世也没有再把荆州给分封了出去,而澄州,因为巴国已灭,蜀国王室断绝,这周国占了便宜,一统了这澄川之地,但是周国之主刘子义,倒是个明白人,想要陛下回收这澄川周国的封地,帝安世没有答应,之后也就无果了。
除此以外,这安定以后,最为惊人的一件事情,就是一个人的出现,一个所谓的仙人,最为关键的是,陛下将之几千里的沃土,赏给了那个所谓的仙人,有些人自然是不服,当庭上奏,可有些人看着这风向,觉得有些不对,因为最为紧要的那几个人,并没有开口,陛下对着那些人的奏本,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朝会很快就散了,帝安世派人,将陆子枫召到了御书房中。
御书房中,只剩下了帝安世和陆子枫两人,甚至连那些忠心的太监都退下了,这场面显得是有些怪异了,陆子枫倒是没有怎么在意,坐在一旁,饮着茶水,吃着茶点。
帝安世看着陆子枫一直没有开口,有些沉不住气了:“陆先生可知,我这次诏你所来何事?”
陆子枫听到了帝安世的话,又饮了一口茶,没有看向帝安世,而是看着不远处的一个小物件,悠悠道:“陛下,我当然知道你诏我前来所谓何事,所以嘛!我想问陛下该怎么看,是听从那些言官的话,送我些银两,就此把我打发了,也算是全了我的恩情,还是陛下有什么别的考虑?”
帝安世,想起这些事情,有些头疼,揉了揉眉头,看着陆子枫开口道:“我也是有些难做的,所以我想听听先生的说法,以我之见,先生要这块地界,定然不是贪图这方地界的岁收,毕竟这功名利禄之事太小,以陆先生的能力,恐怕还不放在眼里吧?若是先生有什么隐情,尽可与我说,我以帝君之名起誓,不会告知他人。”
陆子枫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了口:“也确实如陛下所料,我有别的所求,陛下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