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参,大补元气,有着复脉固脱,补脾益肺,滋补五脏,生津,安神的功效,是不可多得的草药,也是华国九大“仙草”之一。
许淮嘀咕着,就将药田一角的一颗长着“五匹叶”的人参拔了出来,(也就是六年份的,行内话),露出光溜溜的如芦头一样的根部。
中草药之间的配置,讲究的是君臣佐使,也就是一服药中,有一味药是主药,正如古代的皇帝一样,独一无二,发挥着最重要的作用。
除此之外,也需要其他的药材作为辅助,如同臣子辅助皇帝一样。
主药过虚,就需要药力猛的辅药来平衡,主药过盛,自然也得需要药力虚的药材作为辅助,一君一臣,暗含了无数道理。
知晓了这点,不一会儿的功夫,许淮在药田中挑挑拣拣就将药材凑齐了。
回到客厅里,手里抓了一大把中草药。
“王老,会煎得药材吧?”
“这个自然是会的!”
“那麻烦您将这药材熬成汤,大火半个时辰,小火一刻钟即可。”许淮将手中药材递给王老爷子,吩咐道。
“不过小先生,这药材都是新鲜的,没有烘干?该……怎么?……”王老有些疑惑。
众所周知,所有人在药房抓中药的时候,拿到手的中药都是晾干后的干货,经过脱水后的,绝对没有新鲜的药材。
所以饶是行医多年的王老,现在也不知道许淮关子里卖的什么药?
“就照平常脱水晾干后的草药一样熬制即可。”许淮接着说道。
当然,这种浅显至极的道理,许淮自己不可能不懂,他这么做是有自己的原因的。
将这些药材选择出来,许淮也颇费了一番心,其实,并非都是看它所含的药力的。
在信中,许淮通过方秋白的描述,心中对宁舒雪的病情大致有了了解,心中也有了谱,病症十分严重。
再三考虑后,出于稳妥的想法,许淮将注意打到了灵气上。
根据他的了解,灵气本就是一种生命力极强的离子,拥有灵气的药材绝对比普通的药材,药效要好得多。
刚刚的一段时间,许淮正是开启心眼,感知着,每株药材的灵气浓度,如若不然,依照许淮行医多年,又怎么会被简简单单的选药给难住了一会儿。
至于为什么只选六年份的人参,那纯粹是舍不得,药田中的药材都是许家多少年积攒下来的,药材物尽其用的才是最好,范不着去糟蹋更好的药材。
接着,许淮从桌子的抽屉中掏出一卷头发粗细的金丝圈,从中取出一根最长的金丝,走到宁舒雪的面前。
“把手伸出来,我来给你把把脉。”
宁舒雪看着许淮,没有说话,默默的将手从怀里抽出,伸了出来。
然后,下一幕许淮的动作,让宁家人包括宁舒雪感到很是吃惊。
只见,许淮将那如头发丝粗细的金丝绑在宁舒雪伸出的右手上,然后,将金丝直接拉直,绑在两米外的桌子上。
接着,许淮伸出食指,就这样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达在悬空的金丝之上。
“牵丝悬脉!”
王老爷子看到许淮这般行为,一声惊呼,眼睛瞪的圆大,他真的没想到,只是记载在古籍中的诊脉方法,能在许淮这儿,真真切切的看见。
在古代,身份尊卑有别,性别的差异也被人注重,男女授受不亲,尤其是在给地位崇高的女人诊断时,例如皇帝的妃子,皇宫大臣的女儿。
在这种情况下,性别,地位差异会被格外的放大,所以古人在行医过程中,为避免不必要的矛盾,就发展出一种名为“牵丝悬脉”的把脉方法。
如今,许淮在众人面前所施展的,也是这种诊脉方法。
许家族训中,早已严重声明,在给其它陌生的女子诊脉时,必须用这种方法,以防,以防牵扯出什么事来。
虽说,现在的时代变得开放,性别之间,这点问题也没有人会去注意,但是许淮对于这条族训是相当认可并赞同的。
毕竟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前人的智慧还是很难比拟的!
一会后,许淮睁开闭上的眼睛,放下悬在金丝上的食指,随后十指如兰花手般的在金丝上,勾来弹去,如弹琴落筝。
随着金丝的颤动,那一头牵着宁舒雪手腕上的金丝也在不断摇摆着,幅度并不大,只是微微颤抖。
看到许淮这闻所未闻的诊脉方法,宛如作秀一样,看得宁家人眼睛大睁,十分吃惊。
这种原本只存在电视中的情节,现在竟然真真切切的在他们面前出现了,这种前后的差异感,让他们着实有些惊讶。
看到许淮大展身手,宁方国眼中更是异彩连连,原先那眉眼间的愁绪消失,化作了一丝期盼。
在他认为,这样的诊脉方法真的十分高超,之前拜访了许多中医大家,别说是施展这样的诊脉手段了,就是听都没听说过。
宁方国又对许淮恢复了些许信心。
轮椅上,宁舒雪眼中也是抹不去的惊讶,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右手上的金丝的一举一动,这样奇异闻所未闻方法,令她起了兴趣。
“说不定,他真的有办法救我!”宁舒雪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一个又渴望而又不可及的想法。
说到底,宁舒雪今年也才十八岁,还是一个孩子,正当是青春年华,肆意挥洒时间享受生活的时候。
眼前看上去的懂事和宁静,不过是被病魔摧残下来,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