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呆之下,刚想问问她是怎么回事,我的右手幻阴指募地一阵隐隐作痛。
我在这一瞬间,也已经感觉到了,在我们的这一口石棺之上,似乎有一个极其强烈的魂魄正在上空漂浮。
那魂魄阴气之浓,已经超过我的想象。
拓跋星忽然瞪着我,用唇语低声道:“不要说话,更不许动弹,知道吗?”
我有些莫名其妙,点了点头。
拓跋星随即拔出随身带的匕首,募地向自己手腕上割去。
我大吃一惊,急忙伸手向拓跋星拦了过去,拓跋星又是瞪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管她。
我呆呆的看着拓跋星,刺破自己手腕,而后鲜血流了出来,拓跋星随手将她手上的鲜血抹到我的脸上,身上,衣服之上。
不一刻功夫,我的全身就被拓跋星抹得全身都是鲜血。
那鲜血一没,拓跋星又换了一只左手,继续割开自己的手腕,流出鲜血,然后用鲜血在我身上涂抹。
我大惑不解,但是知道这一定跟外面石棺上方的那一具漂浮的巨大魂魄有关,而那魂魄极有可能就是草鬼寨大弟子独孤行背后随身带的那一只十足蛛魔。
拓跋星一直将我身上俱都抹遍,而她的手腕伤口之中也是鲜血干涸,不再流出,我看着拓跋星的脸孔慢慢因为失血变得惨白如纸,但又不敢询问于她,生恐自己一出声,就招来更大的祸患,那样一来,拓跋星这一番良苦用心也就付诸东流。
拓跋星终于停止,而后靠在棺壁之上,侧耳倾听,过得片刻,这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我也感觉到那一股十足蛛魔的巨大阴魂慢慢离开这里,那阴气的压迫之感也渐渐消失。
又过了十来分钟,这望乡台上一片死寂,我这才向拓跋星询问道:“星星--”
我刚一说话,拓跋星忽然头一歪,向我身上倒了过来,我急忙一把抱住拓跋星。
我伸手搭在拓跋星的寸关尺上,一摊她的脉细,似乎拓跋星的脉细极其微细,似乎拓跋星的生命就如同那断线的风筝一般,只要稍稍一松手中的丝线,就会随风而去。
我知道拓跋星如此模样,都是因为适才给我身上摸了太多的鲜血,她自己失血太多的缘故。
我心中一阵难过,忽然间脑子 一亮,明白过来,这拓跋星一定是害怕那一只十足蛛魔发现我的踪迹。
适才那十足蛛魔去而复返,就一定是因为我是一具至阴之体,我身上散发出强烈而浓厚的阴气,这才使得那十足蛛魔吸引而来。
那十足蛛魔倘或闻到我身上的气息,那么一定会透过这棺盖,将我身上的至阴之气吸个干干净净,我身上的至阴之气吸没了,我也就魂赴幽冥了。
拓跋星想出的这个办法,就是割开她自己身上 的血,用她身上的血涂抹在我的身上,将我身上的至阴之气遮盖住,不让那十足蛛魔闻到。
拓跋星不是至阴之体,且身体内从小被她爷爷喂了无数的人参,至于那九品参王都吃了好几棵,所以她体内的阳气比一般的男子还要多许多。
她体内的鲜血也就饱含了太多的阳气,所以给我涂抹在我的身上,那阳气上冲,同样也是至阴之体的那一只十足蛛魔就不会闻到我身上的那至阴之气了。
所以那十足蛛魔在这石棺上空盘恒了一阵,便即离去,便是这个缘故。
我看着拓跋星,眼泪差一点流了下来,我心中暗暗道:“傻丫头,你怎么这么笨啊?你不会割我自己的血吗?那样的话,我的血中也有些微的阳气,再加上血腥之气,估计也可以将我身上的之阴之气遮盖住。”
我将拓跋星抱了过来,横在我的双腿之上,而后拿过来那一只匕首,将我的左手手腕同样割开一道口子,将口子横在拓跋星的嘴巴之上,然后右手捏开拓跋星的嘴唇,将我手上的鲜血向拓跋星的口中灌了进去。
一只不行,再割右手,右手割完了,流不出来,再从我的手臂上割一个口子,就这样我也不知道给拓跋星灌了多少口鲜血,终于拓跋星醒了过来。
拓跋星醒来的时候,看到我正将她的脑袋放在我的双腿之上,给我割腕灌血,急忙颤声道:“小五,不要,我没事的。”
我见她醒了过来,心中高兴,对她道:“我在给你喝几口。”
拓跋星使劲撑着自己,坐了起来,坚决摇了摇头,对我道:“我没事的。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我将身子靠在棺壁之上,这才松了一口气,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要不然可担心死我了。”
拓跋星看着我的脸孔,心疼的道:“你脸色这么苍白,你,你不应该这样的,我其实只要休息一会就好了。”
我看着她道:“你都晕过去了,怎么会自己好转?再说了,你不应该割你自己身上的血,你可以割我的,我皮糙肉厚,不怕疼的。”
拓跋星摇摇头道:“我,我怕你体内鲜血的阴气还是太多,不如用我自己的,我小的时候爷爷经常给我人参吃,我身体很棒的,流一些血也不会有什么影响的。”说到人参,拓跋星立时想了起来,随即从背后背包之中取出那三株赤红丹参,对我笑道:“我都忘了,咱们手里有这个丹参娃娃,怕什么?你吃两棵,我吃一棵就可以了。”说着将那丹参递给我两棵。
我接了过去,将那丹参使劲咬了一口,只觉的一股甘甜的汁液进入我的肚腹之中,立时感觉浑身舒泰。我大喜之下,立即将这棵丹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