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饿!
舒小容瘫靠在余娇身旁,她们两个人的肚子都饿得咕咕叫,肖千付和邝亚洁也不遑多让。
最惨的是吴文轩和左宗亨,他们俩都受了伤,又饿了将近一天一夜,现在还能有口气儿剩下来,就算不错了。
“肖千付,你到底有没有想到办法啊!”
腹中空空的感觉让舒小容很不好受,即便喉咙干渴得快要冒火,应该少说话保存体力为宜,她还是忍不住嘶吼出声。
这不能怪她脾气暴躁。
因为她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摸着黑将其余人手脚上捆缚着的胶带,一口口地全都给解开了。
本以为手脚自由后,他们就能找到办法逃出去,没想到人都快饿晕过去了,还是连条門缝都没找着。
更气人的是,肖千付的态度竟然是:
“梦儿还在他们手上,我们逃出去也没用。”
不管有用没用,先逃出去吃一顿饱饭也好啊!
再说了,吴文轩和左宗亨两个人还受着伤呢,难道就这样放任不管吗?
想到这里,她愈发愤怒,又吼了一嗓子。
“肖千付!你要是没死的话,麻烦你吱一声,行吗?”
“这里的墙壁和地板都是钢板铸就的,除非你会缩骨术,可以从上面的气窗里钻出去。要不然的话,就闭上嘴,乖乖地等着他们开门吧。”
肖千付终于回答了,他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肯定是在担心林梦茵。
“等他们开门,发现我们身上的胶带被解开了的话,我们还能逃出去吗?当然要现在想办法逃跑才对啊!”
“我无法可想,你有办法的话,就先出去吧。”
舒小容被他气了个半死,摸索着站起身来,准备过去跟他好好讲讲道理时,门又被打开了。
她急忙蹲回地上,两手背到身后,背部紧紧地靠在墙壁上,防止进来查看的潜水男们,发现她早就已经被松绑了。
其余人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或躺或坐着,一点装装样子保自由的觉悟都没有。
不过,这次打开门走进来的,带头的并不是那个最高大的潜水男。
这次走进来的人,一派儒雅风度,脸上浑然天成一股子傲气,正是严宏本人。
走在他旁边的人是严长欢,同样是一副两眼翻白桀骜不驯的表情。
她与严宏的区别在于,严宏是主动走进来的,她是被两个潜水男押着走进来的。
令人讶异的是,她的手脚也被胶带绑着。
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严宏疯到六亲不认,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要关进来饿死吗?
“呵呵,没想到你们自己先把胶带给解开了。”严宏稍稍打量了一下舒小容等人,笑容满面地说道,“无妨,反正我也是要来给你们松绑的。”
他说着,就叫人端了一些饭菜和粥水进来,又亲自把严长欢推到了肖千付身边。
奇怪的是,严长欢看到肖千付竟然就当没看见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头顶,露出大部分的眼白;嘴里咕咕哝哝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嘴角还有些涎水流淌下来;身体扭曲得就像一只毛毛虫似的。她这明明是失去意识的状态。
见了她这副样子,肖千付也一点儿都不吃惊,淡定从容得令人心寒。
严宏对他的冷漠极其不满,皱着眉头,带着怒气地说道:“她的病症又犯了。你既然乐意给她收拾烂摊子,那么,现在就由你来搞定她吧。”
肖千付仍旧没反应,好似偎靠在他身边的,不是他的未婚妻,而是一个陌生人。
“哼!”
严宏气怒不已,转身就走,潜水男们迅速地跟在他身后。
很快,大门又被关上了,室内再一次黑得连牙齿都看不见。
可怜舒小容他们吃饭吃到一半,突然没了光亮,一时之间筷子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我们用手吧。”邝亚洁建议。
她首先以身试法,丢下筷子,摸索着把饭碗捧到怀里,然后用手抓着吃。
“我还没饿到那个地步。”余娇撇了撇嘴,慢慢地把碗筷放到自己脚边,口气不佳地问道,“她为什么会被送进来?”
她并没有指明这个问题是在问谁,不过大家都知道,她问的是肖千付。
“她的病又犯了,严宏不愿意给她治疗。”
肖千付回答得毫无感情,就像在照本宣科一样。
余娇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她会有什么病?她不是挺健康的吗,还能给你怀孩子呢!”
“呵呵,就跟梦儿一样。”
他这个回答虽然在笑,听起来却没有一丝笑意,只是机械性地在说着“呵呵”二字。
舒小容和余娇他们都大吃一惊,四周顿时响起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
就连邝亚洁也停止了吃饭,大惑不解地问道:“严长欢不是严宏的女儿吗?为什么他会用这种方法去害自己的女儿啊?”
肖千付轻声答道:“他如果要害她,又怎么会把她绑起来送到这里来呢。”
“咣啷”一声,余娇不小心踢翻了脚边的饭碗。
她手忙脚乱地想去把碗扶好,黑暗却让她一直找不着目标。
胡乱搜寻了一阵,没有找到碗之后,她也放弃了,上气不接下气地靠在墙壁上,不敢确定地问道:“这么说,你花大价钱给她买的那些东西,并不是想让她怀上你的孩子,而是想让她自甘堕落……”
“没错。”肖千付回答得异常爽快。
严长欢就在他身边,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