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长欢跑遍了御宴楼、鸿运茶楼、以及严氏集团在xxx市内开设的各种娱乐场所。
她甚至还特意跑了一趟王家坪,只为了找到严宏,求他把肖千付还给她。
令人抓狂的是,严宏突然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任她怎么找也找不到。
连一直关心她为她提供情报的何莜,她都找不到了。
一夜未睡的严长欢此刻极度狂躁,尽管人躺在沙发上休息,两脚却像在发羊癫疯那样,不住地抖动着,一刻都不得安宁。
昨天下午在鹰嘴岭私吞过来的东西,不久前已经被她用光了。
现在的她,既没有肖千付陪在她身边,又没有工作来填补她空虚的内心,若不是她的身体状况大不如从前,只怕她现在已经开始一边拆家,一边狠揍陈平了。
不过,她的耐性终于消耗殆尽,两手紧握成拳,极致躁郁地猛捶在身下的沙发垫子上,嘶哑地怒吼出声:
“她们怎么还没到?!”
“我刚刚催过好几次了。”站在沙发旁的陈平,一脸担忧地答道,“李星在陪楚昊,赵丽娟手头上还有一些事务要处理。再过一会儿,她们应该就会到了。欢儿,你再等一等吧。”
陈平被严长欢踢打得浑身是伤,又陪跑了半天一夜,没有外力加持的她,已经十分疲惫,眼下的黑眼圈浓得实在不像话,配合着她身上或深或浅的淤痕,样子真的是凄惨无比。
可她并未去休息,依然守在严长欢身边,尽心尽责地照顾着她。
严长欢一点儿都不领情,一把抓起茶台上的烟灰缸,直接砸在她身上。
“再过一会儿,是要过多久?!该死的蠢货,你就不会要她们给个确定的时间吗?你除了吃在行以外,还有什么能做的?看着我做什么,再打电话催啊!”
“哦好、好,欢儿你别生气,我马上就打。”
陈平又分别打了一个电话给李星和赵丽娟,疾声厉喝地叫她们赶紧滚过来。
她刚把电话挂断还不到一秒钟,严长欢竟然又问道:“她们到了没?”
不等陈平回答,她再次问了一句,“她们什么时候到?”
然后,她就这样自言自语地说起胡话来了,词句之间毫无半点逻辑,上一句与下一句也没有任何联系。
她的眼神也很迷离,漫无目的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一副痴痴傻傻的样子。
“哎。”
陈平忍不住叹息一声,她知道,严长欢这是病症又在犯了。
从昨天下午到今天一早,为了保持清醒四处去寻找严宏,她已经连十几个小时没有睡觉,再加上她的身体每况愈下,跟以前完全不能比,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
严宏对她避而不见不闻不问,又没有肖千付在她身旁轻言细语,她还突然间透支体力,这无疑是在自取灭亡。
“千付……去找千付……”
果然,不到五分钟,她就神智不清地发起疯来,两手无意识地揪着自己的裙摆,脚也不断地乱踢着,沙发那头的靠垫全都被她踢了出去。
她的身子因为无法忍受的痛楚而弓了起来,就像只蜷缩的蛐蜒一样,嘴里断断续续地轻喊着:“千付……快、快去找千付……”
陈平呆在原地看着她,没有听她的话出去给她找肖千付。
其实她有办法找到肖千付他人现在在哪里,虽然过程会很曲折,也许得花上好几个小时,甚至用掉以前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一些人情,但她的确能叫人帮忙查到严宏把他带到了何处。
但是,她就是不想去找。
严长欢是为了肖千付才变成现在这副疯疯癫癫的模样的,这一点令她痛恨至极。
她没了孩子,不能再有孩子,甚至失去了自己苦心经营的产业,也失去了严宏的信任……等等的这一切的变化,都令人无法接受!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肖千付!
陈平心里气恨不已,牙齿都被咬得“咯咯”作响,便趁严长欢脑筋不太清醒的时候,哄劝道:“欢儿,你答应和肖千付分手的话,我就替你去严总面前求个情,让他分派其他的事情给你做。”
严长欢闻言,微微抬起头来。
此刻,她的眼中水雾加重,浓厚的雾气,令她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看不清站在她身边的人到底是谁,声音却像有自己的意识一般,低低地唤着心上人的名字。
“千付、去找千付……”
陈平心头的恨意更剧,一个箭步冲到她的跟前。
咚咚咚!
这时,门外忽地传来一阵阵有规律而且有节奏的敲门声。
陈平大约猜得到,应该是李星和赵丽娟她们过来了。
外头的叫门声一声大过一声,旁边的手机铃声也不甘落后地响了起来,她仍然坚持做完自己长久以来一直都很想做的事情。
当李星和赵丽娟懒得再喊门,满脸不爽地靠在墙壁上枯等时,陈平终于打开门将她们放了进去。
“不是欢儿让你叫我们俩个人来的吗?你怎么这么久才开门啊?”
赵丽娟愤愤不平地念叨着,走进客厅看到昏睡在沙发上的严长欢,她更加愤怒,马上对陈平抱怨起来。
“你们有没有搞错啊!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不要随便喊我们过来呀!你知不知道今天楚昊在楚龙大酒店里办公,我好不容易才请假跑出来的啊!”
陈平立即讥讽道:“哼,李星不是说她跟楚昊在一起吗?你又怎么会跑不出来呢。”
赵丽娟脸色一僵,“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