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容说完后,就想关门。
吴文轩忽地伸出一脚抵在门缝间,不许她把门关上。
“我来吧,你自己看不到伤口的位置。”
他一边说,一边挤了进来,自发地在她床头坐下,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药膏盒。
“来,容容,过来吧。”
“看不到位置我可以摸得到嘛。”
舒小容嘟起嘴顶了他一句,见他已经打开药膏盒用指尖挑起了一小坨药膏,她才妥协地趴过去,拨开自己颈后的头发好让他上药。
“呃。”
冰凉的药膏附在他滚烫的指尖,带来一股异样的刺激,令她瑟缩了一下差点就想躲开他的手。
他另一手随即按在她肩膀上制住她不让她乱动,掌下犹如羊脂般的触感令他心思涣散久久收不回来。
“好了吗?”
她转过头来问他,见他眼睛根本没放在自己伤口上,“唰”一下涨红了脸,连忙伸手推开他,然后翻过身去拿被子。
被子还没碰到,他已经扔开药膏盒,一手握住她的双手摁在头顶,另一手则捏住她的下颚让她无法动弹。
“阿轩你疯了,快放开我!”舒小容从没想过他会对自己用强,一时间又怕又怒,“快放开我,你再这样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这句话对他向来有用。
每回只要她一祭出来,他就会乖乖地听话,简直是攻无不克。
可这一次,他却好像没听到似的,捏住她下颚的手大拇指反而还微微上挪,粗暴地擦拭她的嘴唇。
她和楚昊相拥缠吻的那一幕又出现在他眼前,如烈火一般焚烧着他的理智。
“疼嗯!”至嫩的唇哪经得起他如此对待,很快她就红了眼眶,“你弄疼我了,快走开!”
“容容,为什么你从来不让我吻你?”他眼神几近痴迷地盯着她的唇,满腔嫉恨地问道,“为什么?”
他的眼神吓得她口齿打结,泪水马上就冲了出来,顺着她的脸庞往下滑落沾染上了他的手。
“放开我,阿轩,你吓到我了,快放开我!”
“我要吻你,容容。”
他俯身抵上她的额,说话间烫人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逼得她泪水涟涟地呜咽起来。
“不、不不,你别碰我,我会恨你的……”
“呵,恨我?”他伤极而笑,贴在她唇上问她,“楚昊那样玩弄你,也不见你恨他。为什么,我这么疼惜你你为什么还要恨我?”
她微颤着撇开眼,不敢看他的神情。
“你知道为什么的,请你马上放开我。”
“哈哈哈……”他放声大笑,笑得眼角微濡,“我知道你爱他,可是,他爱你吗?”
见他置疑楚昊对她的爱,她不在乎他痛楚的神情,反倒有些生气地瞪了他一眼。
“他当然爱我,这有什么好怀疑的。”
“是吗?”他神情越发痛楚,也越发阴森,“为了林梦茵,他可以不顾人伦。为了你,他有做过什么?连你被楚人杰欺负,他都放任不管,就这样你还认为他爱你?”
“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了,你快点放开我,要不然我真的生气了!”
他不动,眼角带泪地盯了她好久。
最终,他敌不过她一个“恨”字,输得一塌糊涂地放开了她。
“请你马上出去。”
一等到自由她就躲进被子里,侧过身子把头埋在枕头中间不愿再看他。
他并没有马上出去,弯腰将地上的药膏盒捡起来重新盖好放回床头柜上,然后便坐在她身边默默地看着她,很久之后他才开口:
“容容,我不想伤害你。”
舒小容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没有理他。
他低叹一声,继续说道:“我也不想让其他人伤害你,特别是楚昊。他还没有对林梦茵忘情,你千万别把自己的心交出去。”
“你很烦哎!”她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怒瞪着他,“我都说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你还提林梦茵干什么,不管怎么样,她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如果她还在呢?”
什么意思?
舒小容不懂,睁着一双彷徨的大眼睛盯了他许久。
见他不解释,她不安地问道:“你什么意思?她都已经死了,还怎么存在?”
“她并没有死。”
“噎!”
舒小容的心脏忽然像被一只手揪住了一般,涨疼得厉害却没法逃避那痛楚。
“你胡说什么,她两年前就已经死了!各大新闻媒体都见报了,说她从林新开发区新建的办公大楼上跳了下楼,45层呢!这样还不死,你以为她是神仙吗?”
“是,报道还说她当场摔得血肉模糊。既然血肉模糊了,又有谁能确认,她就是林梦茵呢,就凭一堆首饰和衣物吗?”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当然是凭指纹和齿模啦,你以为我傻呼呼的什么都不懂吗。”
吴文轩摇头轻叹道:“哎,容容,我的意思是,两年前死的那个女人除了身上的首饰和衣物是林梦茵的之外,其他体态特征都不是,包括指纹和齿模,她根本就不是林梦茵。”
舒小容甩了甩头,大惑不解地问道:“怎么可能啊,如果死的人不是林梦茵的话,为什么楚家不立案调查,反而还掩饰事实把她安葬了呢?”
“根据我的调查,应该是严宏故意制造惨案,趁机掳走了林梦茵,以此要挟林隐地产不得吞并严氏集团。楚家担心立案调查会惹怒严宏,致使林梦茵真的遭遇不测,才会对外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