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就看到这么多话,至于为什么说是看。
那是暗卫懂得口语,毕竟离的太远。听不见,但是看得见。
安容心凉了大半截了。
暗卫不会闲的发慌,捏造这样的事来消遣她,显然是真的啊!
还有那百合花,虽然是宣平侯府二少爷说闻着清淡,可却是沈安芸要摆在那里好多天的啊。
还有沈安芸,并不是真的要她去宣平侯府治病。而是去赔礼道歉的!
她不会是想效仿大夫人吧?
安容越想越觉得有这可能。
要说沈安芸对宣平侯世子有多少感情。那倒不见得,就算以前有,估摸着也被宣平侯夫人磨没了。
嫌弃她庶出的身份。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嫌弃的要了他的命,宣平侯世子若是疼她,那孩子至于没了吗?
这口气,沈安芸咽不下去。
要是宣平侯世子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遗腹子,是宣平侯夫人下半辈子的倚靠。
安容敢打赌。一旦宣平侯世子死了,沈安芸绝对仗着腹中孩子,可劲的折腾宣平侯夫人,报仇雪恨。
偏偏宣平侯夫人还得将她当菩萨供着。
自己的亲孙子。她嫌弃。
不是她孙子,她反倒上赶着疼,这是她的报应。
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宣平侯府二少爷的,二姨娘和二少爷只会捧着她。不会为难她。
将来,整个宣平侯府不就是她的了?
宣平侯府二少爷难不成还和自己儿子争爵位?
他争来抢去,不还是传给他儿子?
他不争不抢,他和二姨娘在侯府里的日子也会很好过,一举两得。
安容越想越心惊。
这等心机手段,比起大夫人有过之无不及,好歹大夫人还没有在孩子没出世时,就想着害死她爹了。
大夫人再狠心,再怎么和二老爷勾搭,也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二老爷有自己的正妻,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娶她,她要想人前光鲜亮丽,还得要她侯夫人的身份,她在没有享受完前,侯爷不能死。
她沈安芸不是傻了,就是疯了。
她一个寡妇,带着一个遗腹子,在府里锦衣玉食又如何,她能出侯府吗,最多只能回回娘家罢了。
安容钻进马车内,她的心情很差。
她想要宣平侯府休了沈安芸,是为了宣平侯府和武安侯府好。
她沈安芸害死了宣平侯府大姑娘,又来害自己的夫君,居然还被一堆人捧在手心里?
只是沈安芸是出嫁女,除非宣平侯府找上门来,否则武安侯府是管不到她的。
安容闭幕沉思该怎么办好。
虽然宣平侯府也不是什么好人,可被沈安芸害,偏偏还让她知道了,要她昧着良心,当什么都不知道的坐视不理,安容做不到。
安容睁开双眸,打开车帘,吩咐赵成道,“明儿你再扮一回道士,去武安侯府……。”
安容说到这里,赵成睁圆了双眸,“去武安侯府?”
说完,赵成眉头耷拉了,“属下会被打出来的。”
他不是很喜欢扮道士啊,哪怕有谢银。
只是他没事去武安侯府装神弄鬼,不妥吧?
武安侯府那群暗卫,认得他……
平常大街上遇上,也会吃两杯酒,有些交情啊。
安容无奈道,“只是走个过场,我会和祖母打好招呼,你要记得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宣平侯府不信道士的话,不休沈安芸。
武安侯府信,亲自上门求宣平侯府休妻总行了吧?
宣平侯府不休沈安芸,往后出了什么事,她还有什么立场说武安侯府教女无方?
赵成听了安容的话,眸底大亮。
“少奶奶,这招妙绝!”
撇开安容心软,这一招确实妙绝了。
不过赵成觉得,其实一招杀了沈安芸最是方便,而且永绝后患。
只是少奶奶心肠太软了,没办法。
不过她要是不心软,也进不了萧家木镯。
要是安容真要他杀人,他估计还会劝她打消这样的念头。
不让少奶奶手上沾血,这是国公爷千叮咛万嘱咐的。
马车滚滚向前,很快就回到了萧国公府。
安容下马车时,正好瞧见萧大太太送宁大太太和瑞亲王妃出门。
安容上前行了礼,眼睛瞥到宁大太太身后的丫鬟身上。
那丫鬟捧着三匹锦缎,正是安容早上出府前,送去紫檀院的。
等宁大太太走后,怕安容多心,萧大太太解释道,“不是大舅母和老夫人不喜欢那锦缎,实在是太喜欢了。”
安容听了笑道,“大舅母,我知道你喜欢锦缎,不是好东西,你也不会送给宁大太太不是?方才我多瞧几眼,是想着国公府什么时候迎娶宁二姑娘进门。”
听安容这么说,萧大太太就放心了,毕竟才收到手里的东西,就转手送人,太不给安容面子了。
毕竟安容送锦缎给她,是给她做衣裳的,可不是拿来做人情的。
萧大太太笑道,“要不是昨儿琉璃宴上急急忙定了亲,估计是锦儿先出嫁,现在迁儿也定亲了,兄妹有序,应该迁儿先娶大嫂才对,这不,那锦缎送给宁大太太和瑞亲王妃,就是托她们多说几句好话,我想尽快迎娶宁二姑娘进门。”
说着,萧大太太又道,“我和老夫人还有你二舅母她们看过日子了,武安侯府搬家那天是个不错的日子,想着那天把纳采礼送去。”
好吧,最近一个好日子,就是这天了。
上回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