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觉得这可能性最大,在她印象中,沈安芸找安容十件事里至少八件和钱有关。
芍药望着安容,嘴轻轻撅着。
她知道安容要见沈安芸了,没办法,沈安芸能做到不要脸,在国公府前站在不走,可是安容做不到由着她不管。
芍药想不通,都是亲戚,为什么少奶奶和少爷的差别就那么的大呢?
少爷的亲戚们,从来不给他惹麻烦,唯一一个特能招事的就是靖北侯世子了,可他惹事,烦的都是那些倒霉蛋,不管他,他照样能化险为夷,而且坑的都是别人的钱,数目之大,叫人羡慕妒忌恨,而且那么多的钱,靖北侯世子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拿出来给爷做军饷。
再看少奶奶的姐妹呢,好像都是窝里横,喜欢占自己人的便宜,见不得少奶奶过的比她们好,想她们帮少奶奶一点忙?算了,不给少奶奶脸上抹黑就万幸了。
安容望着天上飘着的白云,轻揉太阳穴,语气无奈道,“让她进来吧。”
冬儿得了吩咐,又赶紧出了临墨轩。
冬儿走后,安容带着芍药去紫檀院给老夫人请安。
安容去的时候,屋子里正在说话。
除了国公府几位太太,靖北侯夫人也在,谈论的事正是连轩和晗月郡主的亲事。
萧湛随时要去边关,连轩身为副帅,自然要陪同左右,这亲事不赶紧的办了,靖北侯夫人食不安,寝不稳啊。
这些日子,靖北侯夫人就一直为连轩的亲事操心。可是架不住连轩性子太拗了,靖北侯夫人怕他会逃婚啊,这不,喜帖写了,就差写上日子,送出去了。
还有其他成亲要用的喜绸等东西,靖北侯府早都准备妥当。用靖北侯夫人的话说。她说一个时辰后成亲,靖北侯府就能焕然一新。
她是给力了,可是儿子不给力啊。
和靖北侯商议了一宿。结果靖北侯出了个馊到不行的主意,把连轩迷晕了丢喜床上,找公鸡替他儿子拜堂,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晾连轩也没辄了。
能想到这样馊的主意,还有连轩的性子。简直就是青出于蓝。
靖北侯夫人是越想越气,脚一抬,直接把靖北侯踹下了床,让他反省去了。
儿子没病没痛的。用什么公鸡拜堂,这不是侮辱人家晗月郡主吗,还不得被文武百官活活笑话死。
靖北侯靠不住。靖北侯夫人拿连轩又没辄,这不一大清早的。随便用了两口早饭,就巴巴的赶回来,找萧大太太帮忙出主意了。
对此,几位萧太太是无奈又好笑的摇头,“连轩要是不愿意,这堂不好拜啊,要是以前,或许还能让迁儿他们看着他,现在轩儿武功又高,还有安容给的一堆毒药在,想困住他,着实不容易。”
萧三太太笑问,“连轩还忙着四处要债呢?”
靖北侯夫人瞬间头疼不止,“别提了,就轩儿这两天要的债,比他爹挣了半辈子的钱都多,我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哭。”
萧四太太用帕子擦拭鼻尖,掩去嘴角的笑,“轩儿虽然胡闹了些,不过可是很懂事,送给我们几位舅母不少的首饰,还有锦儿她们……。”
说起这事,靖北侯夫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连轩谁都想到了,可就是她这个亲娘没想到!
“罢了,不提首饰的事了,越提我越伤心,真是白养他这么大了,你们倒是帮我出出主意啊,”靖北侯夫人揉太阳穴道。
安容站在屏风处,听了这么一段,尤其是靖北侯出的馊主意,真是有够馊的。
丫鬟出来,正巧碰到安容,忙福身见礼,“给表少奶奶请安。”
安容点了点头,丫鬟退出去,她便迈步进去了。
她进去,正巧听到萧四太太小声和靖北侯夫人说话,“轩儿就听他大哥大嫂的,你让安容帮着出出主意,哪怕馊一点儿,好歹事后他不会报复。”
安容,“……。”
几位太太不敢出主意呢,虽然连轩还不至于敢以下犯上,可是连轩会父债子偿,母债子偿啊,倒霉的可就是萧迁他们了。
安容出主意就不同了,连轩不会找安容的麻烦。
安容浑身无力的上前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微微诧异,多看了安容几眼,笑道,“怎么还来给我请安了,昨儿国公爷说他交给你个任务,说你一段时间会待在临墨轩,就算天塌了也不许去打扰你,我还没吩咐下去呢。”
安容听得心底动容,尤其见老夫人的眸光从她手腕上的玉镯瞥过去,她就知道国公爷和她明说了。
老夫人招招手,安容便坐到她身边去了,道,“外祖父交给我的任务,时间紧迫,我怕是要错过连轩和晗月郡主的亲事,连给相公送行都来不及……。”
老夫人拍着安容的手,轻轻一叹,“难为你了。”
萧大太太看着安容,又看看老太太,“什么任务,这么重要?连轩和晗月郡主的亲事不参加就算了,毕竟安容怀了身孕,喜宴上人多手杂,可是给湛儿送行的时间都没有?”
安容没有说话,木镯的事,国公爷叮嘱过,不许泄密,她告诉芍药,那是万不得已,再者,她也信任芍药。
见安容不说话,萧三太太眉头皱了,“不能说吗,要是国公爷交代的任务太难办,你说出来,我们几个长辈看看能不能帮忙,湛儿一走,没准儿就一年半载见不着面了。”
几位太太纷纷表示会帮忙。
好吧,帮忙是次要的,其实更多的还是好奇国公爷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