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晏受了伤,好歹也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这人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休息。
可当年在贤昌馆的时候,他是最喜欢躲懒的。所以连肖珏也躲不过么?
他的背影永远挺拔如树,好像永远不会累,但其实也会累的吧。
禾晏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的背影,道:“都督,雷候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了。”
没有听到肖珏的回答,禾晏也没在意,继续自顾自的道:“他本就是敌人,当然看你生气最高兴了。那些话都是故意来气你的。又不是你一个人挨骂,他也骂过我,呃,骂我娘娘腔。”禾晏又开始胡诌,“还骂我身有隐疾,未婚妻迟早跟人跑了,孤家寡人,以后沦落到城东买豆腐还没人买的份儿。”
这安慰,实在蹩脚的厉害。禾晏说完,自己都觉得很不用心。可又怎么办呢?她其实很少被人安慰,是以,也不太会安慰别人。
有些事本就没有对错之分,处在什么样的位置,做什么样的决定。外人不能理解,独自背负一切的感觉,其实不太好,她曾真切的体会过。
所以,也很能理解肖珏的感受。
肖珏仍然懒得搭理她,目光没有从眼前的军文上移开过。
禾晏站起身,拄着棍子,费力的走到他身边,右手握成拳,落在他的桌上。
“送你个东西。”她道:“我走了。”
她又慢慢的拖着步子走回自己的房间,把中门关上了。
禾晏走后,肖珏的动作停下,看向桌上。
她刚刚手心覆住的地方,躺着一只芝麻南糖。
看起来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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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淹虢城这个事件历史上有原型,秦国白起攻取鄢城一战,当然有稍作改编,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查一下。不洗白肖珏,只是这种事没有谁对谁错,立场不同而已,要说错只能说战争本来就是错误的,兴亡都是百姓苦。不过本文只是个架空的玛丽苏爽文,没有什么内涵,我瞎写你们随便看看,够爽够甜就行了(顶锅盖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