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个消息,安长埔他们立刻向这位老专家索要了位于a市的那家医院的详细信息,以及那个学术交流会上提到这件事的主讲人。
老专家知道事情涉及到一起杀人碎尸案,所以特别积极的协助警方,不但给他们抄下了医院的具体信息,甚至还亲自写了一张字条,让秦若男他们交给对方医生。
“这位金医生个性比较高傲,不是特别好相处,我怕他不肯接待你们,不过我和他以前是同校的校友,不敢说有什么私交,但至少还说得上话,拿这个给他,他应该会肯提供给你们一些病人的资料吧。”老专家这么说着,语气倒也不是百分百的笃定,“你们也知道,尤其是这种胸部整形,患者是很注重隐私保护的,更别提变性手术了!除非患者自己跑出去张扬,否则哪个医生都不会未经许可泄露患者个人信息的。”
安长埔和秦若男谢过老专家的热心帮助,立刻驱车赶往a市,按照之前得到的地址,很快便找到了老专家所提的那家医院。
到了那里两个人才知道,原来这家医院是专门的整形医院,科室分的十分细致具体,而老专家提到的那位金教授,则是这里大名鼎鼎的胸部整形专家,硕大的照片就在一进大厅的液晶显示器上面挂着。
秦若男和安长埔向导诊的护士询问金教授今天的出诊情况,导诊护士的目光显示秦若男的胸口瞄了一眼,又有些鄙夷的看了看安长埔,一指大厅另一侧的挂号处:“今天金教授出专家门诊,你们去那边挂号吧!”
导诊小护士毫不掩饰的猜测,让身着便装的安长埔和秦若男都不约而同的感到了一阵尴尬,秦若男甚至微微涨红了脸,轻咳一声转身就走开了。
安长埔瞧她那副尴尬的样子,心里有些忍不住想笑,转念一想秦若男的性格,又硬生生的把笑憋在了胸口。
两个人按照专家出诊栏上显示的门诊位置找上楼,结果发现金教授的门诊外面满满腾腾的坐满了候诊的患者,安长埔和秦若男毕竟是为了案子调查的事情来的,不好耽误别人好不容易挂号换来的就诊机会,只好远远的站在走廊一角,等着金教授看诊结束之后再找机会去见他。
来这里看门诊的,绝大多数都是女性,有一些年纪比较大的,身边陪着家人,从讲话内容里听起来,似乎是手术后来咨询整形事宜的,还有更多的中青年女性,独自一个人,多半是为了爱美,来这里询问隆胸的情况。
秦若男和安长埔两个人沉默不语的在一旁站着,与那些或期待或忐忑的真正的候诊患者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尽管他们无心去打量和研究这些来看门诊的女患者们,那些患者却有闲心研究他们俩。
“哎你说,这年头真有男的想得开啊!居然肯陪自己女朋友来这里!那玩意儿对你们男的就那么重要?”一个女人低声的朝自己身边丈夫说,声音不大,倒也够让安长埔和秦若男隐约听到。
“瞎说!反正我可没那么想过啊!”女人的丈夫连忙撇清自己,一抬眼发现安长埔在朝他们这边看,连忙补充一句,“你也别把人家想的那么坏,说不定和我一样,是来陪老婆复查的呢!”
安长埔无语的看了那对夫妇几眼,一扭脸发现秦若男在一旁脸色都黑了,心里忍不住感到有些头大,不过这一回秦若男就算是在不高兴,他也能理解,谁家好端端的一个大姑娘愿意被人这么误会啊。
“你去车里等我吧,我自己在这里等,免得你继续被人误会。”安长埔叹了口气,抬手想要拍拍秦若男的肩,想起她之前对自己表示友好的肢体接触表现过的排斥,又把手收了回去。
“你自己等在这里就不怕误会了?”秦若男没动,低声反问安长埔。
安长埔笑了笑,两手一摊:“就我这样儿的,总不会被人误认为是想要做变性手术的吧!”
“那可保不齐。”
秦若男的回答让安长埔感到哭笑不得。
“嘴长在别人脸上,我哪里管得了,爱怎么说随便他们,我知道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就好。”秦若男扭过身背对着走廊里的那些人,连转向窗外,看着外面遮住视野的树枝和绿叶出神。
安长埔见她对他人的议论没有特别往心里去,倒也悄悄的松了一口气,没有再开口,也学着秦若男的样子,转过身去,对身后好奇的目光来个眼不见为净。
终于,等到了午休的时候,金教授终于从他的门诊室里走了出来,看上去有一些疲惫,要不是从医院大厅的专家介绍屏上看到过他的照片,安长埔和秦若男恐怕很难那么快就从门口围上去的患者中间认出他来。
见金教授被患者围住,他们俩也识趣的没有立刻跟上去,静静的等着金教授向患者说明完自己到了午休时间,就诊的请等到下午开诊之后,然后才先一步到楼梯附近去等他。
一见金教授朝这边走过来,秦若男心急的想要趁着他身边没人赶紧迎上去,被安长埔从旁边一把拉住。
“之前那个医生不是都说了么,这个金教授很高傲不是特别容易接触,他忙了一上午,好不容易到了午休时间,摆脱了患者的围堵,还没等歇口气,吃点东西就又被俩警察给堵在走廊里问东问西,你觉得他会高兴么?不高兴的话,很可能就什么都免谈了。”安长埔对秦若男说。
秦若男一愣,犹豫了一下,觉得安长埔的话说得也有道理,这才收回已经迈出去的脚步,和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