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俏平时交友情况怎么样?”秦若男问,其实心里头已经对这个问题答案有了一个预先估计,如果张俏高中班主任所说过度完美主义与张俏性格没有太大出入,那张俏平日里人际交往情况就可想而知了。
果然,张学义想了想,说:“俏俏朋友不算多,反正据我所知不算多,以前她有过几个关系还不错女同学什么,但是都交往不长,慢慢就都疏远了,她总觉得别人都瞧不起她,说她长得丑,背后都笑话她,我和孩子她妈没少劝她,后来她干脆也不跟我们说她交朋友事,上大学以后我们问也问不出来,后来干脆就随她去了。”
“张俏长得······”安长埔犹豫着要不要询问张俏长相,比较尸体被焚烧过之后五官已经完全被毁,根本就没有办法还原出原本样貌,但他又担心,万一这个姑娘生前相貌上真比较差强人意,现人刚刚遇害身亡,父母还沉浸悲痛里,这时候问会不会让人觉得有些不大礼貌。
“我闺女其实长得不难看,虽然不是多漂亮人吧,但是和长得真难看那种比起来,好看太多了!”张学义立刻开口回答,说完他见安长埔和秦若男都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怕他们不相信,又从口袋里掏出自己手机,翻找起手机里照片,递给他们看,“我这儿有照片,你们看看就知道了!”
安长埔接过手机看了看,又递给秦若男,秦若男接过来一看,照片上姑娘身穿着厚毛衣,看样子这张照片是冬天时候拍摄,画面上女孩儿有着二十出头年轻姑娘特有那种富有朝气脸,五官没有太过出挑地方,比较平凡,但绝对与丑字沾不上边,而为吸引人目光是女孩儿披脑后那一头乌黑浓密长发,管张学义手机摄像头像素并不算好,也仍旧可以看出女孩儿头发肌肤光泽,又直又长,乌溜溜,真就像文学作品里形容那样,犹如黑亮缎子。
或者俗气一点说,这样一头秀发,活脱脱就是从洗发水广告里走出来一样。
“张俏为什么会觉得别人都会嘲笑她长相?她确实一点也不丑啊。”秦若男把手机还给张学义,有些奇怪问。
张学义叹气,摇摇头:“要不然学校老师之前怎么跟我们说,我们家俏俏太悲观呢,这孩子特别爱漂亮,别地方什么毛病都没有,就是鼻梁有点低,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儿,她就能看比什么都重,只要有人多看她几眼,她就觉得别人是看她塌鼻梁,要是别人还笑了,或者嘀嘀咕咕说了几句邪,她就觉得是笑话她,这事儿都成了她心病了。”
“张俏生前做过隆鼻手术对吧?”
“对,今年春节后去做,原本我们俩是不同意,为了这事儿,她和我们俩闹很凶,说如果不让她去做手术就是阻挠她寻找幸福,还说我们俩是想让她一直生活那么痛苦,然后又是寻死觅活,我们俩实是怕了,也就同意了。”张学义心情沉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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