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本来想跟刑夜再扯一会,忽然一阵悠扬的乐曲声响起。
“哪里来的乐曲声。”本能是看向齐修远。“青云殿附近新建了其他殿。”
“哪里有乐曲声,我怎么没有听到。”齐修远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师父你这刚有了宫殿,就想有演奏的乐师啊,够奢靡的哇。”
“暂停。”南柯打断了琼华想要继续说的话。
“我也未曾听到乐曲声。”刑夜低头浅笑。“莫不是姑娘觉得想要一组乐队,姑娘好情操,我这就为姑娘去寻。”
“各位请闭嘴,让我去寻乐声。”南柯极其有礼貌对着众人作揖。
转身奔向了青云殿。
齐修远看着那转身而去的人儿。
或许真的有乐曲声,只不过自己不在阵法之中,没有听见罢了。
越靠近青云殿,那乐曲声便越大。
大得南柯快听不见那震耳欲聋的铃铛声,当靠近那正西的铃铛时,周围所有的铃铛声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天地间那连绵不断的丝竹乐曲声。
不同于文人那高雅的古琴竹笛声,自己听到的音乐更带上了一点人间烟火气息。
隐隐约约听出几段曲子。
曲子婉转悠扬,如同那华美的布匹,一寸一寸的勾人心魂。
而后,那曲子又开始变奏,变得激烈无比,让人的心也忍不住的跟着悬起来。
蹬!
如同战场上的将士拉动弓箭之后,那铮铮离弦之音。
而后,乐曲便变得欢快起来,脚步不由得随之抖动,心中涌现出跳舞的冲动。
闭上眼睛便能够感受到花好月圆的好日子,似是用一根长篙荡破秋日的水面,泛舟与繁华的闹市湖面上,周围一片祥乐,好不热闹。
乐曲声渐渐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女子的抽泣声。
那抽泣声比世界上最悲凉的音乐更凄美,更加动人心弦。
饶是南柯如此讨厌哭泣声的,钢铁直女,都不免为之心碎。
“师父。”琼华的呼唤声将南柯从那哭泣声中唤醒。
睁开眼睛,看着快要与自己亲密接触的地面,抬起头,视线被琼华的大脸占据。
自己怎么会跪在地上。
难道是因为那音乐声好听的让自己跪了。
“你干嘛跪着。”
“我不是在跪,我是在感知大地的温度”优雅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从容的拍了拍膝盖的灰尘。
“你明明就是跪。”
“琼华,以后师父说的话,不要怀疑,要听话。”想拍一拍琼华的肩膀,奈何自己刚打过膝盖的手太脏。
尴尬的将手缩了回来。
“这块大地太脏了,我感知会有障碍,你让人来打扫一下吧。”
刚刚自己听到的是女人的哭泣声,这哭泣声代表着什么。
南柯摸着自己的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你也别偷懒,青云殿太脏了,大家一起来干活。”齐修远将扫把递到了南柯的手边。
“我可是青云殿的主人,怎么能干这些粗活呢。”南柯嫌弃的将扫把放得离自己远远的。
“对啊,青云殿现在是你的家,你不打扫,还想让我们帮你打扫吗?”
“不是有人在打扫嘛,别打扰我,我在想正事呢。”
南柯摆了摆手,便琢磨着找个安静的地方,去思考这其中的细枝末节。
刚走出一步,自己的耳朵便被人揪住。
“从哪学的这种好事懒做的坏习惯,怎么去了几天庖山,还把你给养出公主病呢,人家真公主还在那干活呢,你还想逃?”
“放开!”
南柯捉着自己的耳朵,前世今生,这么多年,没有人敢揪过自己的耳朵。
“那你做不做。”齐修远看着南柯这幅表情,以为是自己揪得力气太大了,立马松开手。
“我才不做呢。”白了挡在自己面前的一眼。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未来继承人的份上,我早就把你按在地上摩擦了。
还没来得及转头。
自己的耳朵又被捉住。
“再不放手我就!”那双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瞪着齐修远。
“你就什么?”齐修远毫不畏惧的瞪了回去。
“我就揪你耳朵。”
一把抓住齐修远那两个大大的招风耳。
“你拽的好疼啊,你这个坏女人!”齐修远感觉自己本来就很大的耳朵,被南柯使劲拽得更加大了。
“呵呵,连负面形容人的词汇,你都这么少,以后怎么带脏字的跟人吵架,为师今天就来教教你,阴狠,毒辣,冷酷无情,水性杨花,还有很多很多,不堪入耳的词汇,你放了为师的耳朵,我立马就教你。”
“谁要你教,这些词汇简直就是污染我的耳朵,还有谁是你徒弟啊,你徒弟在那边呢。”
一把扫把向着两人飞来。
南柯跟齐修远立马松开彼此的耳朵,往后撤了两步,躲开了扫把的攻击。
“两个幼稚鬼,赶快打扫卫生。”
琼华抱着扫把站在两人的面前,一脸的威严。
“反正我是不会打扫的。”
说完立马抱着自己的耳朵逃跑。
吧唧一下,被突然出现在自己脚下的扫把绊倒,摔了个四脚朝天。
琼华拽住南柯地上翘起的脚,将她直接拖了进来。
“我是绝对不会打扫的。”
傍晚,夕阳染红了庭院。
南柯将最后一篮落叶倒进了垃圾车内。
“总算搞定了。”
刚想抬起袖子擦额头的汗,一方丝帕便出现在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