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南柯想要冲过去抓住判官,却被地府监牢的结界反弹打到冰冷的地上。
“少费心思了,您就在这监牢好好呆着吧,别想着出去作妖,等魂飞魄散了,也就解脱了。”看守的阴差冷漠的看着南柯。
南柯慢悠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优雅的打掉身上的灰尘。
“那也比你们好啊,我还能悠闲的在这监牢里面等着魂飞魄散,可不像你们,得累死累活的为阎王干活干到魂飞魄散的那一刻。”
“你说什么!”阴差的情绪立马变得激动起来,显然南柯的话戳到了阴差的痛楚。
“兄弟,你别激动啊,我没有半分嘲讽你的意思,我是真真切切的心疼你啊。”南柯缓缓走向阴差,眼神的余光扫过站在一边的几个阴差,那几个阴差显然也听到了她的话,此时注意力已经不由自主的集中到自己的身上了。
“为地府效劳,当然是光荣而又伟大的了,没有你们,地府怎么会安稳这么多年,没有你们,地府怎么能如此高效的运转呢,地府能有现在,完全都是你们这些一线阴差的功劳啊,可是那阎王呢,我记得都快一百年没有阴俸了吧,他把你们当什么了,人家驴干活还给口吃的呢。”
“阎王大人说是因为你走塌了奈何桥三次,弄得地府资金紧张,迫不得已才不给我们发阴俸的。”站在角落的阴差,显然是新来的,脸上还挂着刚被阎王洗脑过的忠诚。“阎王大人还说兄弟们的付出和努力都是能被看在眼里的。”
“可拉倒吧,这都是借口,造桥才多少经费啊,你们的阴俸欠着,我可没见你们的判官的阴俸欠着,你们在这苦兮兮的过活,他们上面的天天花天酒地的。”
“你怎么知道判官的阴俸没有欠,判官可经常跟我们底下人哭诉他的钱包有多么空,他老婆如何的数落他。”
“哎呀,你傻不傻,我没有去阳界之前,可是经常跟他打麻将的,他的钱包确实很空,可那都是打麻将输掉的,他老婆数落他,也是因为打牌数钱,当然还有一些私人原因,这我就不方便说了。”
南柯的声音不大,但每一句都说进了四周阴差的心里,朝着这边围聚的阴差们越来越多。
空气中蕴藉着一种名为愤怒的情绪,这个情绪随着来的阴差数量,一点点增加和膨胀。
“兄弟们,上面太过分了,我们不能再这样白白被欺压了,我们要起来,讨回公道。”乌压压的阴差群中,有人发出第一声怒吼。
“哎,可怜啊,你们去讨回公道又有什么用,我看这笔阴俸,也未必要得回来。”南柯站在结界边缘,开始将众人往自己的真正目的上面引。
“为什么?”
“你们这些阴差,一时激愤跑去跟人家理论,人家装模作样的安抚你们几句,你们其中肯定会出现耳根子软的,到时候你们就如同一盘散沙,被他们逐个击破,闹腾几天,又回去乖乖干活了。”
轻飘飘的话语如同一根火柴般的扔进那已经一触即燃的愤怒中。
“那你想让我们怎样!”
“不是说我想让你们怎样,而是我实在看不下去地府这么欺负你们,本着良善之心,帮你们出主意。”南柯顿了顿,眼神如同飞鸟般扫过每一张激愤的脸颊。“罢工。”
“罢工?”
周围的阴差皆面面相觑。
“对,他们不付工资,你们就罢工。”转过身,负手站在监牢里,脸颊上出现一抹满意的笑容。
阎王啊,你不是想让我呆在监牢里面静心嘛,我就静心的看着你怎么闹心吧。
三天后。
阎王亲自在彼岸花田里头偷花的南柯。
“哎呦,阎王大人,您亲自来逮我啊。”南柯说话的时候,还不忘再摘一朵花。“其实您不用逮我,等我玩累了,就自己回牢里睡觉了,除却牢里,我也没得地方可去。”
“你鼓动我手下人罢工,我现在手边有没有人,你不知道吗!”阎王气得顶在头上的珠子不停的甩动。
“哎,此言差矣,您要是不拖欠阴俸,他们也不会罢工啊,说到底,这是您自己的错啊,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太黑心了,我都看不下去了。”
“天元南柯,你好不要脸!”阎王被南柯的话激得直跺脚,眼神不停的在四周扫动,寻找能揍他的东西。
南柯赶忙将手上cǎi_huā的剪刀藏到了身后。
“好啦,好啦,乖,我知道我有那么一丁点责任,毕竟我踩踏了三次奈何桥嘛。”
南柯似哄孩子般的跑到阎王的身后轻柔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她。
“你这个罪魁祸首,你说我放你去阳界那么多年,你怎么就不跑去跟九幽神殿报仇呢。”
“是非成败转头空,百年已逝,功过荣辱,你争我夺,不过如此,前程往事,我已经忘了。”
“这么豁达?”阎王不相信的看着南柯。
从她的嘴巴里面,居然能够说出如此的话语。
“我这里有个机会,能够让你还阳,你去不去?”
南柯的眼睛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真哒。”理智很快替代了惊喜。“肯定有条件。”
“当然,我需要你帮我完成一个对你来说很简单的任务。”
“不干。”南柯摇了摇手,继续去采她的彼岸花。
“我还没说让你干什么呢,你就说不干了。”
“阎王我也是做过统治者的,我还不知道这说话的套路,对我来说很简单的任务的另一个意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