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崩地裂,寒风阵阵,匆忙之中人们跑出来,望见天山之上剑影重重,雪雾飞花,丝竹道人和无虚道长站在山脚之下。雪雾慢慢散去,夷歌和木樨道长剑锋相指,剑气蒸腾,剑气燃化积雪,穿透雪下山石。夷歌手中握着暝鸿剑,木樨道长手中握着半柄残剑,无虚道长双指一滑,手中佩剑飞出,被木樨接住,夷歌道:“既然是要用剑法一决高下,我要是用暝鸿,对你不公平,我就和你用一样的剑!”夷歌被手握剑,一道剑芒滑落,没在无虚道长面前,暝鸿剑散发着淡淡光晕,无虚道长叹道:“好剑,不愧是隐世的第四把神剑,有此神剑,师兄断然不能取胜!”丝竹佩剑出鞘,夷歌道:“多谢道长!”丝竹道人仍然一副笑脸。天山弟子纷纷围在天山之下,观望着山上之人对战,很多弟子只知道夷歌之名,却少有人见过夷歌真容,更没有人见识过夷歌的剑法。所有弟子纷纷驻足观看。夷歌剑芒轻斜,木樨道长剑芒在背。两人相对,却都一动不动,剑气争锋,慢慢催动周围空气,吹打着山下的弟子,吹动的力度越来越大,开始有人无法站住,众多弟子屏气凝神,运力丹田,不动如山,丝竹道人和无虚道长两人道袍呼啸声声。突然两道剑光擦肩而过,一声剑气争鸣,两人脚下的山石炸裂,化为齑粉,剑影飘飘,除了无虚道长和丝竹道长等人其他人根本看不清两人的交手,两人交手而过,剑影重重,飞雪断石,破雪凝冰,一道道剑气滑落山下,山下石林处处都是剑痕,夷歌和木樨道长不断的变换位置,每次离开之时,便是脚下山石炸裂之时,两人剑气碰撞,两人之间的雪融化成了水,蒸发成了气,山石开裂,裂痕不断的加剧,当天上之上所有的剑影停止时,两人之间已经形成了一道数丈的沟河。天山之上风盛之强,加上夷歌的《星罗万卷》,木樨开始出现一些下风。
夷歌微微一笑道:“悲悯剑境!星罗万卷”风暴突起,席卷整座天山,地动山摇,隆声阵阵。木樨道长笑道:“这次才有有意思!道境天威,凝法重山!”风暴之中慢慢出现一片空白,那正是木樨剑境所化之域,硬生生的撑开夷歌的剑境威压,剑境相争,剑意撕扯,空气之中处处都是绞杀的剑气。无虚道长眼见石林慢慢化成粉末,和声命令道:“所有弟子撤出山下五百步!”丝竹道人和无虚道长内力而出,一道内力之墙挡在众多弟子之前,众多弟子方有移动脚步之力,否则少有不慎,便被剑气相争擦出来的风气吹走,所有弟子撤出五百步,丝竹和无虚两人收敛内力,护住周身,这时小道士护气周身艰难一步一步走上前,没走三步就会后退一步,消耗了很长时间终于走到无虚身边,借助无虚的内力护身,勉强站住身,道:“多谢师兄!”无虚道长道:“没想到小师弟也会对这场较量感兴趣!”小道长道:“夷歌公子心善慈悲,如此年纪,对慈悲领悟如此透彻,剑境之中处处悲悯,木樨师兄的剑境刚硬,可能要吃亏了!”
道观山下九大门派见天山之顶异样连连,纷纷远望,只见是两人在比剑,剑法精妙绝伦,不分上下。积雪融化,山水成河汹涌流下天山,夕阳照耀着天山,不过天山好像在追寻着夕阳,夕阳落下一寸,天山就好像矮了一寸,远远的看着剑影将天山一点点的削掉,天山虽算不上陡峭,不过也算凶险,如今被剑法相争,凶险之势荡然无存。一天,两天,三天,四天,夷歌的《星罗万卷》仍然无法与木樨的天山剑法一分高下,只是在剑境之上木樨道长稍占下风。两人气力不足,流程凝固成冰,将两人牢牢的冻住在山石之中,流动的雪水慢慢停止流动,寒冷慢慢凝固住两人的身体,水流到两人身边,不断的积累,不断凝冰,两人手持宝剑,慢慢冰塑其中,第二日清晨太阳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两座冰雕之上,一道道裂痕,冰塑炸裂,两人重新站在山石之上,夷歌望着天山下的道观,丝竹和无虚道长两人一直守在山下不敢有一丝携带。夷歌默默一笑,‘赤日炎炎’,朝阳瞬间变成了一轮曜日,骤然之间朝阳失去了光彩,夷歌身上的剑气蒸红,炎炎热气,冰河开化,夷歌突然变化的剑气穿透木樨身后的道袍,剑气穿过,就像一息炭火烧过一样,而暝鸿剑感应到夷歌剑气变化,从地下破土而出,飞入高空,吸收着朝阳之光,天山之上突现二日,微墨清晨瞬间变成了好日当空的正午,所有人不敢抬头望天,刺眼的光芒,无法睁开眼睛,雪山开化的速度飞增,积水飞增眼见道观中的水慢慢淹没小腿。而夷歌与木樨道长的较量又开始了,夷歌的《暝鸿曜日》虽然诡异,可是毕竟不如《星罗万卷》领悟剑境,前几日如果有轻罗剑相助,木樨早已落败。木樨面对夷歌诡异的剑法,日月星河变化无常,夷歌的剑法威势不断的变化,炙热的剑气,木樨的道袍犹如虫蛀。夜色当空夷歌犹如一轮明月,皎洁的月光照亮天山附近,犹如白日。
七日七夜不分昼夜,天山足足削弱了一丈有余,天山斑驳不堪,剑气劈出来的山缝到处可见,有浅如手指的,有深则数丈的,一座俊秀的天山,一场比试变成了满脸麻子裂痕的丑八怪。道观之中的水已经积累到了腰间,两人内力耗尽,摇摇欲坠,丝竹和无虚两人看的更是酣畅淋漓,恨不得交手之人就是自己,两人飞身到两人身边,扶住两人,回来之时,只见道观半部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