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渊大营火光冲天之时,华宗无以及各派威望之辈,纷纷站上城墙,望着北渊。华堂空微皱眉头,担忧道:“大哥,此举只会激发北渊士兵的血性,断了北渊士兵的粮草,就相当于断了北渊士兵活命的机会呀!本来还可以坚持几天,这不是胡闹吗?”华宗无摇了摇头道:“你都能想到的事情,难道他想不到吗?你看北渊的大营,火光四处窜动,混乱不堪,马鸣嘶吼,想要重新稳住,重整大军攻城,今夜可能是没戏了!”华堂空看着北渊帅帐大旗的火光,孤零零的,道:“大哥,你看那孤零零的一簇火光是什么?”华宗无看完哈哈一笑道:“原来如此,难怪北渊大营会如此混乱,原来是军旗被烧,各路将领以为北渊统帅被杀,纷纷帅兵赶往帅帐!”华堂空还是不解道:“可是他为什么要烧了北渊大军的粮草呢,他又不是不知道,北渊王派兵驻守在后方,这些北渊士兵,根本没有退路!”华宗无还在思索着夷歌此举为何之时,一道黑影飞向城墙之上,华堂空提起关山战戟,便迎了上去,顿时火星四溅,金铁声阵阵。一瞬之间,两人交手数次,纷纷落在城下,华宗无撇下一个火把,火光一闪,照亮夷歌,华宗无急忙制止道:“住手,自己人!”华堂空也看清了夷歌的身影,惭愧道:“不好意思,激战之久,草木皆兵!”夷歌没有回话,一道寒光没入城墙之上,夷歌轻点飞身而上,一点寒光,夷歌出现在城墙之上,夷歌不想被其他人认出自己,便迅速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人群之中看是有人议论,道:“他是谁呀?怎么如此狂妄,一句话都不说!”有人答道:“好像是壹映斋的院士,嗨,满身的书生气,各个一副清高的样子!”若莲奇怪道:“我们和壹映斋也没有多深的交情,更别说什么院士了!可是那人的确有些眼熟!”暮霏霏道:“壹映斋的七十二院士各个扬名江湖已久,可能是我们看错了吧!”暮霏霏看向夷歌离开的方向,路过壹映斋的弟子,那些弟子纷纷行礼,暮霏霏更加确定自己是认错了人,便不再追究到底是谁!
夷歌走下城墙,看着一车车的尸体,叹道:“残杀于无顾,血流而不闻,这就血粼粼的皇权!”华宗无跟了下来,停下道:“这些士兵有些是我亲手招进来的,还有些是我亲手调教的弟子,我多希望没有这场战争!”夷歌收起自己的悲悯,道:“有什么话就问吧!”华宗无笑道:“你这脾气,有时候是很让人厌烦!”夷歌冷笑一声道:“我没时间去讨好任何人!厌烦也好,憎恶惧怕也罢!我就是我,我也曾经谄媚过、讨好过,可是我落的了什么下场,无情抛弃,遍体鳞伤,所以那时候起,我这辈子便不再为任何人、任何事,委屈自己!”华宗无笑道:“这个世道有时候就是这样,偏偏不尽人意!”夷歌道:“你是想问北渊大营的事情吧!”华宗无点了点头道:“不错,我看你好像烧了北渊的粮草大营!为什么?”夷歌道:“不错,不过我没全部烧掉,留了一部分!还有什么事吗?我累了,想回去了!”华宗无微微一笑道:“没了,您回去休息吧!”夷歌离开,华堂空出现在华宗无的身边道:“大哥,他的修为,绝不是我们两人就能收拾的了的!我也曾交手过天境的高手,可是和他比,相差太多了!”华宗无微斥道:“你小点声,你是想让他听见吗?他还没走远!”华堂空道:“那你问他为什么烧了北渊大军的粮草吗?”华宗无道:“他并没有烧尽北渊大军的粮草!”华堂空疑惑道:“什么意思呀?大哥!”华宗无道:“粮食不够该给谁吃?谁不吃谁愿意?人心最怕的就是不公!”华堂空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真够狡诈的了!”华宗无道:“你最好不要去惹他,我最近才看清这个人,这个人绝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华堂空点了点头。
尽管北渊军营出现混乱,一时不会还无法稳定,以防不测,华宗无仍然设立巡城将士。夷歌回到房中,满心的忧愁,为暮霏霏忧愁,为战死的将士忧愁。正在夷歌借酒消愁之时,一曲箫声起,夷歌打开窗户,顺着箫声的方向看去,那人正是曾经自己朝思暮想,现在仍然无法忘怀的女孩,可惜如今她已经是人家的未婚妻了。夷歌狂饮了几口酒,压制住心中的烦躁,关上窗户,倚在床边,默默的听着那曾经让自己心安的箫声。一滴泪滴落下,敲门声响起,夷歌道:“谁呀?”兮陶道:“我,还有醉心和云彤!”夷歌擦掉眼角的泪水,道:“进来吧!”夷歌做在桌前,抱着酒坛,道:“你们找我什么事?”醉心看看兮陶,兮陶无奈道:“你独来独往我们可以不管,可是你今天力挽狂澜,你的消息要是透露出去,倒是又不知道要引来多少麻烦!”夷歌喝了一口酒道:“所以呢!”醉心道:“所以我们就是希望你消停消停!”夷歌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情吗?”兮陶三人没想到夷歌会如此好说话,吃惊道:“没了!”夷歌看着吃惊的三人,醉醺醺道:“难道你们还想我请你们喝酒吗?”三人起身准备离开,夷歌突然道:“兮陶你等等,我有话对你说!”兮陶看看醉心和云彤道:“那你们先回去吧!”兮陶道:“你想干什么?”夷歌道:“帮我一个忙!”兮陶道:“是不是又和暮霏霏有关?”夷歌饮了一口酒,道:“我只希望她能活着回去!希望你能帮我,照顾他一下!”兮陶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