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钓翁扶过朴绝,封穴止血,两指夹断箭羽,内力微动,将将箭羽打出。朴绝额头尽满汗珠,道:“夷歌还在湖底!”作钓翁点了点头,道:“放心吧,你先给自己上药!”朴绝忍着疼痛拿出一瓶金创药,咬牙敷到伤口之上。蓑笠翁伤心欲绝的看着陈纱,良久骂道:“孽障,没想到我威名一世,竟然养了一只喂不熟的狼!”陈纱这个时候已经无所谓了,但是他一心就是想朴绝死,于是命令自己身边养的死士,道:“上!”一群人冲向蓑笠翁,陈纱借机溜走,逃向水牢,他想就是死也要拉上朴绝,所以只要嫣然自己手上,就不怕朴绝不就范。时间已经超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夷歌破开冰面,飞身而出,落到楼上,大口大口的喘气,眼瞅着陈纱离开,可是自己已经筋疲力尽,有心无力,陈纱无视夷歌,直接逃向水牢,为了方便行事,朴绝将瀑衣楼的大概位置详细的告诉了夷歌,夷歌见陈纱跑向的方向是水牢的方向,夷歌知道他肯定是冲着嫣然去的。勉强平复下来,站起来,这时候蓑笠翁和作钓翁制服那些死士,夷歌看向朴绝,道:“快去救嫣然,陈纱跑向嫣然那里了!”朴绝震惊道:“嫣然?嫣然不是在岸上呢吗?”夷歌着急道:“没时间跟你解释了,水牢,赶紧去救你师妹!”蓑笠翁看看作钓翁,追了上去,作钓翁扶住夷歌,朴绝看看作钓翁,道:“师父,我去帮忙!”作钓翁知道朴绝喜欢嫣然,点点头,朴绝迅速离开,夷歌靠住楼边的座椅坐了下来,作钓翁笑道:“我瀑衣楼能度过此劫,还得多谢小兄弟呀!”夷歌看看已经白发袭云的作钓翁,不在意道:“假仁假义的,嘴上功夫有什么用,给我也弄一个水晶牢,就行了!”作钓翁朗声笑道:“水晶牢,老夫是无能为力了,不过我瀑衣楼有的,小兄弟可任意挑选!”夷歌不屑道:“我觉得我就是把你的瀑衣楼搬走,我都觉得亏得慌!我为你们瀑衣楼费心费力,保住你们的瀑衣楼,保住了你的爱徒,还要替你们瀑衣楼背黑锅!”作钓翁笑道:“如此算来,小兄弟就是搬走我这瀑衣楼,也是亏大发了!”夷歌笑道:“不是吗?你一开始就单算利用我的名声,所以我从你瀑衣楼带走什么东西,都不会领你们的情!”作钓翁笑道:“的确如此,放心无论你从瀑衣楼带走任何东西,我们瀑衣楼都会记住你的恩情,你永远都是我瀑衣楼的朋友!抛出瀑衣楼之外,我个人也愿意承你这个人情!”夷歌爽朗道:“前辈就是前辈,坦诚,爽快,不像有些人虚伪,假仁假义。”作钓翁道:“你说的是忘忧谷吧!”夷歌道:“不管哪里,江湖之中从来不缺少此等之辈!你说起忘忧谷,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一件事,就是这次事情,的确有忘忧谷之人参与,但是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忘忧谷之中也并不安稳,我已经托人将消息带回去了,相比马上就会有结果了,但是我不保证是最后的追查结果,藏在忘忧谷的人,不止一人,所以个人认为,这一切都是此生崖在暗中捣鬼!”作钓翁只是微微一笑,打趣道:“小兄弟已经被忘忧谷扫地出门,竟然还替忘忧谷说话,可见小兄弟心胸宽广!”夷歌道:“老前辈用不着讽刺我,我只是实事求是而已!”夷歌转身看了看作钓翁,微微一笑。作钓翁也是微微一笑,心中却暗暗震惊。
蓑笠翁追到水牢,一掌震开铁门,这时朴绝也追了上来,朴绝看到嫣然刀悬颈上,陈纱阴险的笑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蓑笠翁怒斥道:“畜生,还不知悔改,赶紧放了你师妹!”陈纱吼道:“老东西,你吼了二十多年,以前我怕你,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不怕你了,我今天就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当初要不是你们想将我驱逐北渊之境,去守那什么破布庄,想要他朴绝接替我,我也不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既然我得不到的东西,我就毁了他,谁也别想得到,瀑衣楼如此,她也是如此。”陈纱看着嫣然,狂笑不止。蓑笠翁老态龙钟,叹道:“你是我的弟子,怎么会驱逐你呢,因为你心中杂乱,我们想让你去那里,修养身心,你这么多年管理布庄,武功修为已经被朴绝远远抛在后面,所以我们希望你去那里,静心修炼。你和朴绝都是我瀑衣楼年轻弟子中最出色的弟子,将来我们的位置也交给你们来继承!”陈纱神情激动,他从来没想过会是如此结果,从小到大,朴绝总是受夸赞,自己只是挨骂的份。陈纱激动道:“不可能,不可能,你休要诓骗我,我是不会相信的,你们就是要放逐我,好把一切都留给他”朴绝道:“师弟,从小到大,我默默无闻,什么也不争,就是怕你误会,我从来没想过夺走什么。”陈纱怒道:“你不要在我面前假惺惺的,你连布丈师弟都敢杀,你还有什么不敢,你只是没有我聪明,斗不过我而已!”朴绝道:“我之所以要杀布丈师弟,是因为他罪痕累累,你想没想过,你能接触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是谁的功劳,都是因为布丈,我杀布丈的确有私,那是因为他曾经处心积虑的想要代替你,他想杀了你!”陈纱不相信这一切,喊道:“不可能,骗子,你们都是骗子,你们只想我放了嫣然而已!”朴绝道:“你知道吗?嫣然师妹的心中只有你,她毫无保留的相信你,她为了你,差点要了我的命,要不是夷兄,我早已经命丧黄泉,师妹从来不相信你骗她,所以她怀着对我的愧疚,仍然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