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夷歌有过,夷歌曾经恨过鬼疫,后来也恨过暮辞,无论多少次生死相搏,可是并没有过血海深仇,夷歌想恨最多是告诉自己记住今日的耻辱,或者是自己的不甘。仇却可以慢慢腐蚀内心,失去自我,甚至一念成魔,自此为害武林,而且一份仇积攒在心中十多年,夷歌不知道端阳是怎么保持住自己的这颗纯心,开朗活泼,也许这是暮庸这个师父努力的结果,保存了端阳的天性,把那份血海深仇驱赶出一颗幼小的心灵,只是记载了脑子中,暮庸虽然利用了自己,有些小人之心,但是就师父来看,他却是位好师父,端阳的人品、性格和武功都可以说是同辈之人中出类拔萃的。夷歌对端阳有些特别的感觉,看着他迷茫在自己母亲的深仇之中,夷歌想为他做点什么,可是安慰对于夷歌来说只属于暮霏霏,其他人夷歌根本无法开口,思来想去在这里等着也是等着,也许可以陪他闯上一闯那千隐山,就算无法报仇也可以稍解端阳心里的难过。端阳重复着千鹤门的口诀,那是这么多年为了消解仇恨,为存不多的记忆了,这么多年来端阳的父亲因为他母亲的离开思念过度,加上轻罗阁动荡,一次任务之后再也没有回来,端阳的母亲毕竟是千鹤门的人,说到底只是千鹤门自己的事情,就是想讨回个公道,有端阳的外公,还轮不上忘忧谷这个外人,而端阳的外公为了千鹤门的稳定,只能暂时放弃自己女儿的大仇,可是时间一晃,端阳外公已经过世,如今轻罗阁又是如此局面,端阳虽然勤修功法,修为也超过大多数同龄人,可是毕竟和千仞相差太多。而暮庸也不可能放下轻罗阁,为自己的爱徒全力一搏,为端阳报了血海深仇。夷歌拍着端阳的后背,将双阳剑还给端阳,道:“想不想闯一闯千隐山?想不想看一看千仞山长什么样子?”端阳湿润的双眼看着夷歌,狠狠地点了点头,夷歌道:“反正我们还要在这里等上几天,那千鹤门来回,快马也就是两天的路程,如今千仞山竟敢动到我头上来,怎么也让他长点教训!否则不是辱没我这堂堂轻罗阁阁主的威名!”端阳虽然神经有些大条,但是也知道夷歌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端阳虽然不知道千仞山到底多厉害,想来这么多年来武功绝对不低,夷歌就算达到天灵,自己刚刚进入地灵境,就算能混进千隐山,一旦被发现怎么可能从千隐山活着出来,于是道:“你的好心我心领了,但是我不能因为自己把你搭上,这么多年我都过来,不差再多等些时日,迟早有一天我会杀了千仞老贼为娘亲报仇!”夷歌对端阳更加欣赏,身负血海深仇,保持住自己的本心不被仇恨影响,而且还能稳住内心,不失分寸,保持理性,这对于一个二十多岁的孩子来说真的很难得,夷歌决定就帮他这一次。夷歌道:“谁用你领我的好心了,你师父派你来监视我,我没难为你就已经很不错了,我就是浑身闲的难受,想找个机会舒展舒展筋骨,正好你说了一个好去处,走走又何妨?”端阳道:“可是我们两个冒然前往,就是羊入虎口,那千仞这么多年应该早已经达到地境修为,我们…”,端阳有些羞愧的底下了头,夷歌起身离开,道:“我在镇口等你,你不去我就自己去了!”端阳想阻止,可是一道光影夷歌已经消失在眼前,端阳也不在犹豫,起身跟了上去。一路快马前行,夷歌抚摸着马背,喊道:“休息一下吧!你不累,马儿也会累的!”端阳拽住缰绳,停了下来,道:“那我们就慢点走吧!”夷歌道:“好呀!你顺便和我说一说这千鹤门和千隐山到底怎么回事?”端阳道:“我已经很多年没去过千鹤门了,对千鹤门了解也不是太多,只记得当初千仞想要占据门主之位,联合自己的追随者还有几个长老突然袭击,但是当时我外公还有很多的长老并不买千仞的账,联手集合了千鹤门所有的力量大战数日才将千仞等人击退,因为外公和千丈情同手足,又是现在的门主千九的师父,所以千仞就像胁迫外公帮助他们夺取千九的门主之位,那时母亲听闻千鹤门内乱,担心外公不等父亲就急忙赶回了千鹤门,谁知正好碰见千仞等人围攻外公,千仞歹计抓住母亲威胁外公,母亲誓死抵抗,被他们围杀致死,我外公大怒,连斩千仞手下六名长老,千九待人赶来,千仞见大势不妙,逃之夭夭了,后来千仞就占据了千隐山,千九年少,修为不及千仞,那一战千鹤门损失惨重,这么多年千鹤门才渐渐恢复,可是千仞纠集了大量江湖歹徒,加上对千仞的隐杀术的忌惮,所以千鹤门这么多年对千隐山都是束手无策!”夷歌暗道:“这端阳的父母如果建在,外公是千鹤门的太上长老,师父又是轻罗阁的阁老,前程不可限量!可惜福祸难测,一份瞩目的机缘,就成了现在的血海深仇!”夷歌对轻罗阁并不是太了解,而且有暮庸等人的阻碍,夷歌就是想了解也毫无办法,所以对端阳和端阳父母之事也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夷歌还是很好奇,如果端阳父亲还在的话应该也是名阁老了,怎么和千鹤门的人在一起了呢,心中虽有好奇,但是毕竟是端阳心中伤疤,想要张口有咽了回去,端阳见夷歌欲言又止的样子,道:“有什么想问你就问,反正这次我们进入千隐山也是九死一生!”夷歌嘿嘿一笑道:“我就是奇怪,好像当初忘忧谷和千鹤门并不怎么和睦,你父亲是轻罗阁的弟子,你母亲是千鹤门的弟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