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颖没有任何推辞,马上就收了起来,也没有道谢,因为高昂对秦志恩同再造,任何道谢的语言都十分苍白,他们夫妇唯有全力以赴辅助高昂重整天下,才能报得高昂的恩情。
“出发!”
高昂见事情已了,马上大声呼喝,带着大军拔营往西北方向而去。
大军刚一离去,文聘就对苏颖道:“苏司长,请跟我来,我给你安置一个庭院,安置好后,我们就去女子医卫军的营地和女权司的班房安排你的工作。”
苏颖听了一怔,问道:“这么快就开始工作?”
文聘微微笑道:“我的动作算慢了,主公那才叫雷厉风行,任何事情都要求最快的速度,杜绝任何人浮于事和拖沓推延,所有人都像忙得像头牛一样,否则这么大一个州府,怎么可能一个多月就安定下来了?你看看,我好歹还是一个化劲巅峰武者,这个月都累得瘦了十斤了。”
苏颖大喜,道:“那就太好了!我就喜欢这样!走,走,走,等我把小志安顿好,就和你去安排工作。”
……
半个月之后,高昂又用同样的方法迅速击溃了太平军,夺取了兖州,但这一次要安定兖州却变得十分艰难,因为大半的爱民会骨干都留在了河州,尤其是施政的核心人物文聘留在了河州,使得他的很多法令缺乏人手顺利执行下去。
高昂不得不又开展速成班,亲自上阵,带领从陈家庄培训出来的三百多爱民会骨干,招收一千五百多个品性忠直的年轻孤儿,一边教授本领和传输理念,一变开始实施治军和安民的政令。
就在高昂忙得不可开交之时,他的营帐之外又有人求见,侍卫说是三百多个和尚。
高昂顿时就奇了,三百多个和尚?我什么时候有和尚朋友了?但他还是马上走了出去,三百多个和尚他的营帐可容不下。
出了营帐后,高昂一看竟然是空法大师,赶紧迎上去对空法大师行礼道:“空法大师,竟然是您老人家!您怎么知道我在这?”
空法大师依然是一副垂垂老矣、形容枯槁的模样,对高昂合什道:“老衲听闻天下突然出现一位千年难见的爱民圣主,所颁之法令,所行之举措均是匪夷所思,闻所未闻,但却能迅速安定天下,获得民心,所以老衲就十分向往,想要看个究竟。”
“没想到老衲在河州十多日所见,果然如此,甚至比传言还好,河州真是好一片新景象,吏治清明,律法公正严明,盗贼绝迹,官兵更是对百姓爱护有加,从不欺行霸市、欺压良善。百姓吃饱穿暖,每人都拥有自己的房屋良田,不再有权贵官吏和地主压迫平民老百姓,老百姓有冤能伸。”
“建善老善儿院,老幼皆有所养;又建各种免费学塾,使得天下贫苦子弟能断文识字,将来有好前程;更是开天下千年之先河,纳女子为官,收孤寡女子为士兵,使得天下因战乱丧父亡夫失子的孤寡女子有容身之处,不再流离失所、凄惨待死。高施主,你造的好大一份功德,请受老衲一拜!”
空法大师说完,就对高昂深深的鞠躬下去。
高昂吓了一跳,这位大师起码一百五十岁了,他可不敢受空法大师一拜,赶紧扶住空法大师,微笑道:“大师,没想到您的消息这么灵通,净土寺可是在几千里外的卫州深山之中。我这里才过去两三个月,发生了这么一点小事,您就已经都知道了。”
他没有接空法大师的话继续谈论河州的施政,他在河州的所作所为如何已经有目共睹,不用再讲,他只是想知道空法大师从卫州千里迢迢的过来河州,又从河州追来兖州倒底的什么目的。
空法大师微微笑道:“鄙寺虽然都是出家人,但对民间疾苦也不能无动于衷,之前一直闭寺不出,乃是天下并无仁慈之主圣明之君值得效力,如今高施主禀天道而降,行创世之事,鄙寺僧众也是时候为天下黎民出一份力了。”
高昂大喜,惊疑的问道:“大师,您的意思是您带他们来帮助我治理天下?”
空法大师摇了摇头,又点头道:“是也不是,老衲年数已高,难以担当重任,自然还是要返回寺庙。鄙寺这三百六十五位戒律堂和外务堂僧众则会留下来,由高施主差遣。至于治理天下,鄙寺僧众可没这个本事,他们只会导人向善,惩恶扬善罢了。”
“太好了,大师,爱民军正是用人之时,您这一来实在是帮了我的大忙了!”高昂自然非常欢喜,略略一沉吟,心中一动,有了主意,缓缓的道:“大师,我有一个想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高施主莫须客气。”空法大师对高昂的态度非常尊敬,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平辈论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