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灏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了皇宫,他没有回勤政殿,而是来到了张灵的宫殿,那里早早就点起灯火,似乎是这灰暗皇宫最为明亮和温暖的地方,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南宫灏才会觉得张灵是个特殊的存在吧。
果不其然张灵一听说南宫灏回来,竟是连外衣都没有穿,直接就跑了出来,“陛下,您回来了。刚好,臣妾的小厨房刚刚做了几个新口味的糕点,陛下进来尝一尝?”
糕点吗?是又下毒的糕点吗?能变着心思给自己下毒的,怕是只有面前的这位佳人了吧。
“好,朕今日就尝一尝,你这小厨房新出来的糕点,不过不好吃,朕可是要惩罚你的啊。”
说完,南宫灏亲昵地刮了刮张灵的鼻子,这举动惹得张灵娇笑连连。
“好,臣妾就依陛下,陛下说什么,臣妾就做什么,保证陛下满意。”
南宫灏早就注意到了张灵穿的单薄,刚想要提醒一下,可是后来想到了什么,竟是没有开口。
一旁开心的张灵并没有注意到南宫灏不对的神情,她心里想着,今日再把药喂给南宫灏,等日后计划成了,南宫灏成为了束手无策的废人,以后将他藏起来,就谁也不知道了。
到时候她找一个偏僻的地方,就他们二人一起生活,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想象有多美好,现实就有多残酷,张灵和南宫灏都不知道各自的心思,而他们也在本来有些萌芽的路上越走越远,就像是有些人,你是想要相交还是平行?
相交或许会有交集,但是交集过后是越走越远,怕是此生不复相见。而平行不同,虽然无法触碰到彼此,但是彼此之间的距离从来不曾改变,不会远离,不会贴近,这就是平行。
相交很可悲,平行却叫人同情,但是感情里面还有什么是比不得,不可更难受的事情吗?
是我把好感当喜欢,你把占有当做爱。
南宫灏面无表情地品尝着张灵亲手送到他嘴边的食物,桂花糕香而不腻,是他喜欢的口味,只是入嘴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他已经没有问题要问张灵了,这答案已经摆出来了。
若是再问就是自欺欺人,他能指望张灵能对他说什么真话,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的接近,谈何真心,谈何感情,谈何信任。
南宫灏越想越烦躁,一拂袖打翻了张灵手中的糕点,张灵一脸茫然地看着南宫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她只是听到了南宫灏冷冷地声音,“妃不正形,贬为嫔,褫夺封号。”
短短十一个字是昭示着张灵失宠了,南宫灏走后,张灵跌坐在地上,她到现在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什么叫做妃不正形?难道就是因为自己不穿外衣吗?可是以往南宫灏都会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自己披上的,怎么今日就变了呢?
就在张灵还在想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时候,南宫灏却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切都已经拖的太久了,既然司徒和流风都已经回来,这一次正好借他一用,给慕流风和司徒瀚玉和司徒家正正名。
现在端家似乎与张家走的也很近,之前一直没有证据,现在他不需要证据了,端家实在是太过碍眼了,端家除了那个端泊还能看上几眼,其余的人,贪污腐败就足够了。
想到端泊,南宫灏还觉得有几分可惜,他无法确定端泊有没有参与到这一次的事件当中,但是端泊的确是个栋梁之才,找时间是该与他好好谈一谈了。
次日,南宫灏就密宣了端泊进宫,端泊丝毫没觉得意外,甚至觉得这个密宣来的有些迟了。
“微臣端泊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端泊一派清风,似乎与那群端家人的确不同。
“平身,爱卿可知道朕为何叫爱卿来此?”南宫灏状似无意地问道,他还是要试一试端泊。
端泊微微一笑,说道,“陛下叫微臣来,自有陛下的道理,臣虽愚笨,但是也知晓,明君最烦贪官污吏,最烦仗势欺人的官家,显然端家这几样都犯了。”
“你是端家人,你这么说端家,不怕朕诛你九族吗?”南宫灏端起威严,到叫端泊有些压抑。
端泊直直地跪了下去,说道,“若是陛下想诛我九族,微臣没有丝毫怨言,但是既然陛下叫微臣来了,想必也想个微臣一条活路,人总得是识时务的。”
“活路朕的确想给你一条,但是,你能不能把握住了,那就是你的事情了,你明白吗?”
“臣明白,臣定不会负了陛下的众望。”端泊郑重其事朝着南宫灏磕了三个响头。
但是南宫灏并没有叫端泊起来,反倒他起身离开了龙椅,走到端泊面前,“你看到朕坐的那个位置了吗?端家和张家谋的就是这个位置,朕坐了几年,倒是觉得无聊的紧,但是是朕的,就是朕的,旁人若是想要拿走,只有一个办法,踏着朕的尸体,走上去,你明白吗?”
“臣明白,臣定会全心辅佐皇帝,尽心剿灭那些乱臣贼子,一个不留。”端泊恭敬地说道。
南宫灏接着说道,“这世人卖命,有的为了信仰,有的为了钱财,有的为了权利,爱卿只为了保命?说谎固然可以,但是朕若是不信,你这条活路也能成为死路,你明白吗?”
“臣明白,臣的确有一事相求,臣近日在寻一女子,那女子是扶芳阁中的一位姑娘,名叫红衣,臣想娶她为妻,还望陛下成全。”
南宫灏听到红衣这个名字,顿时心下无奈,那可是萧眭的妻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