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诚与其他将领去排兵布阵,萧素则在后方呆着,这日她来到撒须的帐子里,看着撒须丝毫不惊讶的模样,“你知道我会来?”
“你心中疑问颇多,一定会来。”
萧素坐到撒须的旁边,“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现在是越发的好奇了。”
“以前我说过的,我来自中域。”
萧素摇着摇头,撒须此人太过神秘,有时候不知道的也许是好的。
萧素将千机扇递了过去,“你瞧这个有没有毒?”
撒须也不接过来,不急不缓的说道,“你心中不是早有答案了吗?若不是已有答案,你又怎么会将此物拿出来?”
撒须见萧素执着,随即将千机扇拿了过来,‘唰’的一声,千机扇打开,一副山水画映入眼帘。
“你可知这画上是什么?”
“不知。”
“这画上是一百年前的中域,这千机扇乃是中域的一大至宝,是前人耗尽心血铸成的宝贝。他日你到了中域,切记莫要轻易将此物显露出来。”
随即,撒须将千机扇递给了萧素,萧素单手接过,冲着撒须笑了笑,“我真不知道你是个好人还是坏人了,若说你是好人,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若说你是个坏人,你又没做过什么坏事,当真是让人头疼极了。”
“是非黑白,自在人心。”
“那你说西诏与南越此战如何?”萧素不知道为何就想知道撒须是如何想的。
“此战打不起来。”
“为何?”
“因为摄政王殿下是不会让此战打起来的。”
撒须话音刚落,南宫诚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撒须先生知道的还不少?”
“我虽然比不得江湖上的千算子,但是这些秘辛之事,恰好,我最为感兴趣。”
“甚好,若是他日有了别人的秘辛之事,还请先生也跟我讲一讲,今日,本王找萧素还有事情,就不打扰先生了。”
南宫诚牵着萧素的手走出了撒须的帐子,萧素一脸好奇地看着南宫诚,“你为何叫他先生?”
“撒须现在是唯一一个能解你身上之毒的人,我自然是要对他客气些。”
“可是他不也说了我身上之毒药性已变,就连他也完全的把握。”
“千万分之一的希望,在我这里都是光芒。”
“那你为何不去问问他是否有解绝情蛊的东西?”
“绝情蛊乃是西诏皇室一族所创出的一种蛊,非皇室嫡系血脉不能解。”
“南宫诚,你真的要与傅啸开战吗?”萧素停下了脚步,望着南宫诚的脸庞。
“怎么?”南宫诚也停下了脚步,看着萧素纠结的小脸,摸了摸萧素的头发,“放心吧,我是不会与傅啸为敌的。”
“刚刚撒须所言真的是真的?南越不会与西诏开战?”
“我与傅啸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也讲不完,不过你若是想听,我自然是会讲的。”
“自然,愿闻其详。”
南宫诚看萧素像是只偷了腥的猫,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个故事很长,也很短,南宫诚和南宫灏自小不得喜爱,尤其是南宫诚更是不得生父的喜欢,这皆因他是宫女之子,其实说来倒也没有,宫中此事多不胜举。
但恰恰,这个宫女是当时皇帝的废皇后宫中的宫女,当年废皇后因为立储一事,在后宫兴风作浪,最终杀死了皇上最爱的妃子和她的儿子。
后因为皇后成了废皇后,就连那宫女生下的孩子也受了牵连,不受皇帝待见,在冷宫一呆就是十年。
皇上一怒,浮尸万千,最终废皇后一党终于倒台,后来皇帝越发昏庸,竟然答应了西诏当时的皇帝的要求,送稚儿交换,以保两国和平之意。
当时南宫灏就是但是被废皇后杀死的妃子的孙子,可是那宠妃一死,皇帝竟然不管稚子无辜,一并送到冷宫之中。
就是那样的岁月中,两个同样都是被抛弃的小孩子相遇了,南宫灏知道南宫诚是废皇后的宫里生出的孩子,虽说一开始有些抵触,但是也被南宫诚身上的气质所折服。
比起南宫灏来说,南宫诚从小未曾见过光,所以在那冷宫的凄寒之地也不觉得难熬,甚至对于宫人的磨难也不予理会,因为他知道,不够强大之前,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劳的。
南宫灏则是不同,他享受过众人爱戴,母慈子孝,父爱如山,一朝被贬,仿若繁华之间不过一夜。
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南宫诚对于南宫灏严厉有加,却也温慈,或许这就是南宫灏一直想要得到南宫诚认可的原因吧,毕竟在那个岁月当中,南宫诚对于他而言,比之那高高在上的皇祖父还要来得令人依偎。
一年的大寒,南宫灏和南宫诚被扔到车上,就这样开始了他们的西诏之旅。
说来搞笑,这西诏王在二人行进途中突然就暴毙而亡,西诏也就没有派人来南越,可是不知道南越皇哪个弦搭错了,硬是将南宫灏和南宫诚送到了西诏。
南宫诚此时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傅啸的时候,那个穿着亮丽,像只孔雀的傅啸。
傅啸的父亲母亲理所当然地接管了西诏王和王后的位置,新的西诏王和西诏王后倒是对南宫灏和南宫诚很好,总比那冷宫要好的很。
久而久之,傅啸跟二人就成为了朋友,这西诏一呆便是九年。
九年光阴,傅啸,南宫灏和南宫诚成为了至交好友,甚至于还在西诏王和王后面前拜了把子。
可是好景不长,就在第九年的尾巴的时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