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勉强’的同意了孟老三的提议,张劲又‘慈祥’的安慰了一番心灵饱受创伤的孟老三之后,才挂断了电话。
一脸快意的挂了电话后,张劲就一眼看到北宫朔月那个短短粗粗、笔直竖起的中指:
“你丫太龌龊,太无耻了!孟三哥可是够可怜的!估计被你吓的今晚都能做噩梦,没准会尿床也不一定!”
与北宫朔月的鄙夷和中指不同的是,北宫荷月和柳纤纤两个女人满脸鬼马笑意的赞赏,竖起的却是两根大拇指。
这边张劲通过对素未谋面的孟老三施以精神上的恐吓,满足了自己的恶趣味,暂时摆脱了这段时间始终在心底纠结着的事情。另一边,在属于自己的赛车改装车间里,孟秀峰挂断了电话后,擦了擦汗。
嘴里自言自语的说:
“找柳爷爷讲理?哪能讲得通么?”
就当孟秀峰刚把手机放下,正要重新钻回尚未改装完成的车子底下的时候,他的脚步突然顿住了。眼睛若有所思的转了两圈后,突然抬起满是乌黑油渍的手给了自己脑门子一下,留下四条乌黑的痕迹后,嘴里恶狠狠的说:
“上当了!张哥,你真是我亲哥!老孟我这是让柳爷爷给吓糊涂了,栽你手里了,让你耍着当猴玩了!
我怎么就没有想起来,你既然和胖子,以及那对魔女在一起,怎么会不知道咱老孟曾经的那段悲惨呢?失策,失策啊!”
说着,一脸糗色的孟秀峰回过头去重新拾起刚刚放下的手机,正要按动重播键时又停了下来。拧眉琢磨了两秒钟后,转而发了一条短信出去。发完短信后,孟秀峰放下手机再次向那辆已经被大卸八块正在接受自己改造的赛车走去。一边走一边摇头:
“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了!柳爷爷,您是我孟老三的克星,是我孟老三的梦魇,是我孟老三的心理阴影啊!我啥时候能走出来啊?”
念。叨着,孟秀峰脑海中又回忆起那‘惨不忍睹’的一年半柳家生活,再次打了个寒噤。狠狠的摇了摇头,将对那段生活的回忆,再次镇压回脑海深处。
这边,张劲与北宫家姐弟以及柳纤纤笑闹了一会儿后就接到了一条手机短信。短信正是孟秀峰之前发过来的。
‘张哥,你不地道!居然耍我,我决定下次赛车不让着你了!,
看到这条短信,张劲笑了。无论如何,从这次交谈情况初步来看,这个孟老三显然是个妙霊人,相处起来很有意思。
张劲晚上就住在北宫家的别院中,没有回到近在咫尺的爸妈那里去住。
知子莫若父,爱子莫若母。
张劲那掩饰的并不成功的纠结,既然北宫朔月和刘老爷子能看得出来那么拿张劲当命根子、眼珠子看,对张劲的关心无微不至的父母自然更加看得出来。
而偏偏自己的这纠结,可以同北宫胖子这些死党讲,也可以同刘老爷子这种交情不浅的忘年交讲但就是不能说与父母知。所以,张劲连自己来到京市的事儿,都没跟爸妈说。
一夜易过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的时候,柳老爷子坐着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出现在北宫别院,喊了张劲上车之后,甚至连多留一会儿都不曾,就调头离开。
前后左右以半隐身形态,跟随保护的各种型号的车辆,也一起浩浩荡荡的随之离开。
坐在其他几辆车上,有几位上次京郊黑市时就随行柳老爷子的保镖,透过车窗,看到这一次特意拐个弯儿过来接的竟然还是那个个曾经见过两面的年轻人,忍不住纳闷儿的暗自咂舌。
柳家老爷子是何等样人物?
虽然几大家主、老家主对常人来说,名声不彰,但真正的顶层人士都知道,那可是比明面上的华夏领导人更加重量级的大佬。是整个华夏真正的幕后掌权者。
这个年轻人又是谁?
他凭什么让柳老爷子这种站在权力巅峰的人物不止一次的亲自上门相接?
对于这些真正的家族事务,知晓的并不清楚的几大保镖看向张劲时,眼中全是疑惑和凛然,在他们眼中张劲这个看起来普通的年轻人,满身神秘的光彩。
与柳老爷子并肩坐在轿车的后排,张劲很随意的半靠半躺着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后,才懒洋洋的说:
“我说柳大爷,您老怎么这么有闲心?华夏这么多黑市拍卖还不够你玩儿的,这次怎么还跑到那么远去了
张劲还记得当初柳老爷子给自己扫盲时的教诲,所以知道华夏的这些事实上的‘古玩黑市’,都是以‘藏友交流’的名目堂而皇之的,半公开的举办。所以,想当然的以为,这次远在瑞典斯德哥尔摩的所谓‘藏友交流’,也是一个‘黑市’的兴致。
不料,张劲的问话却得到了柳老爷子一个生动[破晓小荡提供]的白眼儿后,不屑的说:
“那怎么能一样?
上次我带你去的黑市,虽然在同等市场中,规模不算小。但是在真正的顶级藏家的眼中,那只是小打小闹而已。精品难得一见!
上次,被你淘到的那串‘十二佛佑宝珠’和米芾的‘海岱楼玩月图’,两件堪称国之重宝的宝贝,那典型是因为你那双金眼睛和运气使然。通常来说,能有件一级文物露脸,就已经算得上是盛会了。
但这次和上次可不一样,这次的‘藏友交流’,不是黑市,是真正的‘藏友交流会’。与会的人都是真正的收藏大家,我们在这次交流会中可以交换,也可以售卖、买入,各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