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星期四到了,下午,郑晓文想到木器厂看看,看杨依林出差回来了没有。
她又一想:嗯?急什么呀,依林他出差在外面跑了半个月,这才刚回来,他不得休息一晚上再去上班?你的这个铁哥们儿你要是想看,那就明天再去看他吧。
星期五,郑晓文早早地起了床,她在西厢房里哼着歌打扮着自己,心情舒畅加快乐!
郑晓文能有这样的好心情,一是父亲这次外出参加学术经验交流会回来了,她心里高兴,舒畅!
二是给金兰兄弟杨依林织的毛衣、围巾,全齐备了,她心里轻松,快乐!
她吃过早饭,和爸爸、妈妈打过招呼,心情愉悦地骑上自行车,怀揣着心事,走大街,过小巷,往厂里上班去了。
今天早晨,刚刚进入农历十月的华元市街道上,并不像前几天前那样,有一股冷空气路过华元,人们感觉有些冷。此刻,给行人们的感觉仍然是阳光柔和,鸟语花香,青绿悦目,风轻气爽。
大街上还像往常一样,无论天气阴晴风雨,每天从早晨到傍晚,总是人如潮水,车似游龙,熙来攘往,八方分流。
在这个稍大一点的城市里,每个行人都揣着一颗别人永远无法替代的心,挤向这条条通往目的地的大街、小街上,急急地奔走着。
这形形*的人群中,有的是职务在身,有的是为自己那份工作工资,有的是为自己精心建造的那片商场,有的是为自己苦心经营的一间小店,有的是忙于七十二行中某一行的职业谋求,也有一些人是出外打零工而急着赶路。
这些行走在大街上、小街上的不同知识层次、不同地位、不同行业、不同经济收入的人们,他们来去匆匆,忙忙碌碌,长年累月劳动奔波着,从而他们在不觉之中,已经写下了他们各自的人生篇章。
上早班的一些黄花儿男女青年们,一个个都是唯恐上班迟到,他们总是看表出门,匆匆上路,赶往他们的工作之地去。
别看这些骑车穿行在大街上的男女青年们,一个个都举着一副严肃紧张的面孔,其实他们的内心里,一个个都是温心千动,柔肠百转,爱绦绕街,情丝环城,热情并热烈地踏着他们的青春道路,既刚强又温柔地度着他们花儿绽放一样的美丽时光。
特别是那些外貌长相似鲜花一样,而内里却是心怀夙愿、心怀志向的那些刚男强女们,他们看似如花一样的娇艳柔嫩,可他们一经认准自己选择的人生道路,更是坚定不移地向着理想方向奋力迈进。
郑晓文在大街上的车流队伍里骑车出来,到塑料厂门外下了车,她推车进了厂门。
郑晓文在办公室里忙到九点钟,才怀揣着公事和内心的私事,又骑上车来了木器厂。
她见杨依林的办公室门关着,她没有去敲门,而是直接向前走,进了会计室。
她在会计室里办过核对数字的公事,心里的私事就急着想向外说。
她忙问:“杨厂长出差回来上班了吧?”
“没有啊,我没有看见杨厂长啊。”金菊说完有事就出去了。
宋奕接过话说:“没有看见杨厂长,刚才何厂长还说呢,说杨厂长出差该回来了,说今天不回来,明天一定回来。”
郑晓文没有再往下问,她心里说:依林星期四就该回来了,已经晚了一天,哪还会等到明天回来呀?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
郑晓文想到这里,她若无其事地转了话题,说:
“宋奕,明天晚上朋友聚会,我姑姑家的大哥、大嫂,二哥、二嫂,明天都要去我家和咱们一起热闹呢。
“我爸爸、我妈妈爱看戏,明天晚上也有戏剧节目。你呢?你又准备了什么新节目?”
宋奕不好意思地笑笑说:
“我很想出个新节目,可挖空心思也没有写出新东西来。叔叔、阿姨不是喜欢看戏吗,明天晚上我唱两段戏,也让叔叔、阿姨看戏了,我也算是完成了任务,一举两得!
“哦,对了,我唱豫剧,你可记住给我拉弦啊!”
郑晓文说:“别管了,你只要是唱豫剧,或是京剧,咱们有板胡、有京胡、有京二胡,拉这弦呀,我都跟得上!
“你要是唱秦腔,唱川剧,唱粤剧,那我可是没那本事给你拉弦了!”
两个女孩说得高兴好玩,都笑得格格的!
郑晓文出来会计室的门,她只感觉心里有些沉重,便带着心事回了塑料厂。
她坐在办公室里,一直想着杨依林说的星期四回来的话,结果呢,没有回来,她心里着急啊!
她还想到:
杨依林的父母都不在华元,谁会百分之百地操他杨依林的心?这个操心的事儿,我看呢,除了他三叔一家人,也就是金兰哥们儿我郑晓文了!
这个金兰兄弟也真是的,你不回来,你总得往厂里打个电话吧?你打个电话,何厂长不也就安心了!你连个电话也不打,你这不是让人使劲着急吗?!
郑晓文心里着急,她不觉说出了声:“杨依林呀杨依林,你知道不知道啊,你的金兰哥们儿郑晓文,在这里操心带着急呢!已经急得不得了啦!”
郑晓文在办公室里等着,等着,她是真的等急了,她往木器厂打了电话,结果,姜丰说杨厂长没有回来。
郑晓文心里着急得坐不住了,心想:
这个杨依林是怎么回事啊?说定的日期他不兑现!他这不就是成心让人往急上加急的嘛!
按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