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听了妈妈的这话,她格格格格就笑了,:“妈妈,那个男孩叫乔翔,他在市里工作呢。他家离咱家很近,他家就在大街南边,市里家属院住着呢。”
林静看妈妈没有接话,她又简单地对妈妈了,乔翔和郑晓文都是大学毕业。又:“妈妈,她们两个都是国家干部,都是好人,知道了吧,我这一,你可放心了吧?”
林妈妈看该做晚饭了,边起身,边回女儿的话:“知道了,也放心了,唉!你们都是一茬儿人,看看人家……唉,人哪能比人呀,八抬大轿一个人坐,总是享福的人少,出力的人多!”
林妈妈刚走到院里,张大伯手里提着两塑料袋凉粉,进了大院儿的门。
张大伯笑呵呵地对林妈妈:“他婶,给你一兜儿凉粉,炒炒让雅妮吃吧。”
林妈妈接过凉粉:“张哥,你就不用做饭了,来这儿咱们一起吃吧。”
张大伯连:“不行,不行,我中午的饭还剩着呢,得热热吃了,要是扔了,那多可惜,多浪费呀!”他着进了自己的厨房。
林静和温洁梅,两人又度过了一个反复思考难熬的夜。温洁梅吃过早饭,她仍然是按着上班时间,去了林静家,和林静商量,具体去哪里转悠的事。两人商量之后,决定去:太兴街。
华元市的批发零售一条街,要数太兴街的摊位多,形势大了。这条长长的南北街道,原是城乡百姓自发的自由市场。随着买卖的繁荣,这个市场越扩越大,越延越长,直至占领了整个一条长街。
这条街道,离长途汽车站、火车站较近。这里,每清晨,本地的、外地的,来批发服装的商贩们,早已站满了街道两边的柜台前。再加上市内的购物顾客、闲游看客,使这条不是很宽的街道,显得十分拥挤。
人群中,林静和温洁梅两人,她们随着躜动的人头,东张西望着、看着街道两旁的摊位上方,挂起的五颜六色的各种款式衣服。
温洁梅:“林静,咱们出来得早了,十点以后,这里的人会少些。”
林静看看手表:“现在都快十点了,反正没事儿,转吧。”
两人怕挤散,手拉着手,往人稀的地方走着。
温洁梅晃晃林静的手:“你走慢点,我有话对你。昨下午,我从你家回去,康明在我家都等了两个时了,他是杨依林给他打电话,让他找我的。”
林静听不明白事由,又牵扯到了杨依林,他也不想明白,她没有接话。
温洁梅又:“昨下午一点多,康明去了我家一次,他见我不在家,他就又去塑料厂找了杨依林。康明,杨依林给他解释了咱们两个的事。杨依林他这样做,是为大家好。
“我,我听不懂他们的话。康明我,你听不懂也好,省得别扭。康明还一直劝我,让我不要跟杨依林伤和气,杨依林他也是没有办法,才这样做的。康明还,他和杨依林永远都是好朋友,我也是。林静,你,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怎么回事儿啊?!”
林静没好气地:“管他哪儿跟哪儿,管他怎么回事儿!精简的事轰动了全厂,现在他又些莫名其妙的话。让他随便,让他随意花哨去吧,他就是花哨得上雪花纷纷落,地上炊烟袅袅升,他再到地极、边,我也不会听!
“洁梅,我对你实话,这次不是为了晓文、乔翔,连那个歌会,我也不会去!我非要看看,我不端他杨依林那个破饭碗,看会不会饿着!”
林静从散精简会到现在,她的所有硬话,绝对不是在耍孩子脾气,她是真的铁了心了!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的这种思想情绪,是从她高中毕业时候开始的。
林静从上学到高中,都是年级里的尖子生。可是,到了高考那个关键时刻,是发烧,烧毁了她的大学梦。
按,参加工作也是人生中很大、很快乐的一件事,可又谁知,和她一起进厂上班的宋奕,和她一样学历的宋奕,全厂老工人都知道,学习不如她的宋奕,却在工种上,偏偏高了她一大头!当然,这只是就事论事,宋奕并没有错。可林静心里,就这件事上,她也压抑了很长一段时间。
她在刨床前努力挣扎,许下了艰苦奋斗、永不停息、积极向上攀登的决心。宋奕、温洁梅、姜丰、曲映涛这几个人,是在她的影响下,走上自学路的。
后来,来了郑晓文,是她先和郑晓文交上了好朋友,随后,温洁梅、宋奕才跟过来的。再后来,来了杨依林,她还没有尝试过爱情的心,像是有点爱上杨依林了。电影院里那一幕,他就感觉杨依林处理问题不婉转,差点让她下不来台。
青年男女之间,无论谁有意接近谁,对方不悦,也就罢了。可正当她文章上报,论文获奖,工作顺意,自乐好运来临之时,头上挨一棒,腿上挨一脚,跌得她差点把地砸个坑!
她没有眼泪,自己搀扶自己,当即站了起来。她心想,自己只能惨到这个不能再惨的份上了!如果这个顺其自然的前程厄运再不结束,她要用自己的力量、自己的意志结束它!
她下决心,这一生决不再当任人摆布、任人屠宰的槛中之羊!她要独立!她要自由!她要拥有属于自己的栖息之地,她要拥有属于自己的一片蓝!
林静、温洁梅两人拉着手,在人群中走得很慢。温洁梅:“康明劝我,康明也让我劝你,让咱们两个赶快回厂上班。杨依林对康明,如果以后咱们两个不想在这个厂里工作了,他会想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