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啊,你耳朵上有块儿白点,你和我家的牛长得不一样啊,那我家的牛怎么会是你啊!牛啊,你把自己弄丢了,可我弟弟一家五口惊慌失措逃命去了,你知道吗?牛啊,你回来了,我弟弟的冤情是洗去了,可那五花大绑、让几个大汉按住,抓住手按手印,这个身心耻辱,怎么洗掉啊?啊?’
杨五看到杨立业哭得悲伤不止,他呼嗵往地上一跪,说:‘大哥,你别哭了,我现在立即出门,找不到志业哥,我扬五决不回大杨村!’
扬五就是这样,出门打听、漂泊了这几年,今天才找到郑村,见到了杨志业。
杨志业看见扬五的沧桑模样,他的心就哭了,说:‘兄弟,我不记那个仇了,你暂且在我家住下,等依林办完婚事,他还要回咱大杨村,修坟祭祖呢。停几天,咱们一起回去。’
杨志业说完,就让着扬五吃酒席去了。
晚上的洞房花烛夜,杨依林笑嘻嘻的对郑晓文说:‘晓文,你只练了几天‘前倒功’,我看着那天你的功夫很厉害啊!我离你还有十来步远,我就看见你忽地一声,就倒下了。要不是事先咱们两个说好的,还真吓我一大跳呢!那会儿你闭着眼睛呢,你是不知道,你那一倒,一下把那么多的人都吓惊住了。’
郑晓文说:‘你算是不知,还夸我呢,我倒之前,那一会儿我一咬牙,也就豁出去了,我眼睛一闭,倒吧!谁知,格格!我倒得还挺成功的!格格格格!还有啊,你掐我人中的时候,你就轻轻地按着,我真想坐起起来哈哈大笑!’
杨依林说:‘我没有看到感觉到你的这些啊,我看你挺沉住气的,我才装得也很像。咱两人那会儿的造型,真的很自然啊,要不,会虎住那么多人?!’
杨依林说完,两个人哈哈格格大笑起来。
杨依林想到了考举人的事儿,他又说:‘晓文,听说你写的,八股文中的排比对偶文字,就算是没有用风花雪月的句子,那文辞也是写得优美、对得巧妙。听说把那个阅卷官美得呀,他看着你写的文,美的他,直是耸肩晃身子抿嘴笑。嘿嘿嘿嘿!’
郑晓文说:‘就那,我还是怕得第一名呢,我的文,我根本没敢往最美处、往最妙处写,就交卷了。’
两人说完这话,这会儿的新郎官儿,他的思想才入了,今天是他成亲的日子、这会儿是他的洞房花烛夜、他就要入洞房了。他深情地看了郑晓文一眼,就上前牵住了郑晓文的手。郑晓文对他笑笑,他牵着郑晓文的手,就走到了床前。
新郎官儿杨依林,抬手掀开床上的帐子,示意新娘郑晓文往床上坐。郑晓文坐到床边上,杨依林挨着她坐下,揽住了她的肩背……
就在这个时候,坐在写字台前的郑晓文,她两手猛地一动,睁开了眼睛:啊?我这是怎么了?又做梦了?那次梦的是宋朝,这次梦的是清朝。这宋朝时候、清朝时候,依林都比我的年龄大一岁,轮到这一世,依林他,怎么一下就比我小了七岁啊?真是让人不解!
郑晓文正思想着她的梦境,她听见院里‘咣当’一声,又听到妈妈说:“我把洋铁喷壶放到水池上了,这小白上去可把喷壶碰掉了。没事,没事啊。”
爸爸接话说:“走吧,天晚了,回上房吧。”
郑晓文仔细一听,说院里没事儿,她看看手中的笔又看看日记本,自语说:“我不是想写日记吗,我怎么一个字也没写啊?切!”她把刚才那个梦境忘得干干净净,起身上床睡觉去了。
翌日,就三十七中校门前堵车一事儿,上了华元晚报。标题是:众青年当街围截花仙子,两公里人车相赌路难行。副标题小字是:此次堵车长达七十分钟。正文旁边,附着在校生们手举笔记本,纷纷要求杨依林签名的大照片。
就这样,杨依林的正面事迹家喻户晓了,上报纸这件事,也成了杨依林登高的,无形阶梯上的一个实用部分。